吕用之大声的道:“陆兄弟,保护好教主。”右手一探,一把抓住面前的那大汉,挡在身前。那大汉后仰急退,方才跳起,已经被提了过去,身上一痛,一支笔已经插进他的肚子里。吕用之顺势将那人推向老者,跟着伸出手,想夺取他的判官笔。
冯廷谔身子一侧,手按刀柄,只听旁边一人喝道:“碍你什么事,滚开。”飞起一脚,踢向冯廷谔胯部,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冯廷谔拔刀而出,挥刀劈去,道:“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这一刀守中带攻,刀风烈烈,将数人逼开。
那老者被吕用之一阵抢攻,招架不及,只得连连后退,喝道:“大家一起动手,将所有人都拿下。”众人呐喊一声,冲了上去,将冯廷谔、吕用之、康德明等分别围了起来。天香、大红大紫、冯小妹、毕静儿诸女子自知力薄,不敢散开,被二人夹击,一退再退,已经退到了墙旁,无路可退。
冯小妹挥剑连挡敌招数十,长发披散,已经手忙脚乱,气喘吁吁。那二人一个手持短枪,枪法奔放灵活一人手持双钩,鈎法诡异,神出鬼没。毕静儿连使快剑,才挡住双钩的攻势,苦于能力有限,无法顾及短枪之人,但见他短枪一起,枪上红缨抖开,耀眼生花,噗的一声,冯小妹肩头中枪。天香叫道:“姐姐,你伤了?”
冯小妹剑交左手,道:“不要紧。”刺出一剑,脚步已经蹒跚。那人一声长啸,倒转枪柄,撞在她的腰眼上。冯小妹痛得蹲下身去,双手无力,长剑跌落在地。
天香一惊,过来相救。她身形方动,那人身形微侧,跟着手肘撞出,将天香撞倒在地,举起短枪,刺向天香,要将她钉在地上。
大红大紫二女同时飞身而起,一个趴在天香身上,一个伸手抓住枪头,舍身救主。毕静儿眼见三女转眼便将魂飞魄散,不由一惊,就这么一分神间,被铁钩勾着腿脚,也跌倒地上。
陆家宝大惊,便想过去救人,却见一人凶神恶煞般的扑向秦天柱,当即持剑抢上,挺剑刺出,和那人斗在一处。虽然一群女子已经束手待毙,却是分身乏术,无法营救。
那二人哈哈大笑,伸指点了五女身上的几个穴道,将其一一制服。众女连声大叫,谁也动弹不得。
那老者见有了人质,心下大喜,高声叫道:“你们快投降,要不然我要杀人了。”吕用之道:“一群鼠辈,有本事就过来杀了吕某,吕某宁死不辱,要杀便杀。”那老者呵呵一笑,道:“你不投降,先砍下那些女子的胳膊。”
使双钩的汉子答应一声,双钩一个勾着冯小妹的右臂,一个勾着毕静儿的左臂,只要向上一提,二女就会成为独臂人。
冯廷谔微一迟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小妹断去一臂?”当下撒手丢刀,叫道:“慢着,别伤了小妹,我投降就是了。”他双手高举过顶,霎时间腰间、肋下、喉头、丹田各处,被人以重手点了穴道。
吕用之见大势已去,叫道:“陆兄弟,快将教主救走。”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已经来不及了。”
陆家宝见大事不妙,一转身,背脊重重的在柱子上一靠,突然间稀里哗啦的几声响,头顶掉下几片瓦来。
这座破庙早已经年久失修,朽烂不堪,给大雨一浸,已经支撑不住,跟着一根根椽子、瓦片、砖泥纷纷跌落。
那老者一惊,叫道:“不好,这庙要塌了,大家快退出去。”众人害怕被压在房子里,不约而同的逃之夭夭。
吕用之道:“陆兄弟,这些人想害教主,这一次就拜托你了,快将教主带走,我在这里缠着他们。”
陆家宝道:“吕大哥,你要小心。”顾不得多想,抱起秦天柱,扔掉棉被,将他背在身后,冲到了庙外。
大雨兀自滂沱,堙没了所有声息,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陆家宝出逃,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便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那老者眼尖,在这霎时间看见了陆家宝的身影,伸手一指他的背影,叫道:“快追,有人跑了,不可放走一人。”数十人立即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
陆家宝背着秦天柱,健步如飞,跑了一阵子,只觉身后越来越凉,秦天柱仿佛是一块冰,将他后背已经冻僵了。他人生地不熟,眼前依稀见物,也不顾不得什么道路,认定一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跑下去,当真是慌不择路。
一阵阵电闪雷鸣之后,陆家宝便听得后面叫嚷声不绝于耳:“在前面,快追,不要让他跑了。”“他已经跑不快了,加把劲,抓住他抽筋扒皮。”“大伙儿追啊。”追赶之声越来越近,心下更是惶恐。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陆家宝见前面已经无路可去,竟然到了一处悬崖上,下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幸喜这一道闪电,要不然非掉下山崖,他不由倒退了几步。
只听呼啸声不绝于耳,一群人飞奔追到,相距七八丈处,倏然停定。当先一个人嘶哑着嗓子道:“你这狗腿跑的倒快,大爷差点追不上,能耐倒是不小?”虽然有点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但言下却得意不已。
陆家宝道:“常言说穷寇莫追,这么大的雨夜天,我们已经躲了,算是怕了,你们不依不饶,竟然一直追到了这里,到底跟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人道:“识相的,放下你背后的僵尸,我放你一条狗命。”陆家宝奇道:“你们怎么知道他是僵尸?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