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夕自知说错话了,所以闭嘴跑到临摊买馄饨的摊上吃夜宵去了。那伞摊的摊主见我们这番闹腾也是嘿嘿一笑,说:“刚才那位法师说的欠缺,公子送这位姑娘一把油伞,也说得上是这位公子有为姑娘遮风挡雨之心呐!”说着,又“嘿嘿嘿”猥琐地笑了起来。我顿感好笑啊,心说你一个大耗子,连人形都修不地道,没想到嘴还挺贫。于是呵呵笑着说:“我说这位摊主,先不说这伞的寓意何在,你先说说,这伞别是你置办住所的时候从人家阴宅里顺手拿的吧?”
那耗子摊主听我这么说,一脸苦相道:“公子啊,您可别说笑,这可都是咱们日夜辛劳做出来的,不敢胡说的。”我呵呵笑着说:“别当真,开玩笑的啦。”我知道,能在这里摆摊开买卖的妖怪,都是经过老饕这位山神的同意的,不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买卖。这时就听林峰在我旁边笑着道:“我说摊主,我看你修行不高,怎么不好好修行,却来这摆摊来了。”没想到那老耗子长叹一声道:“唉!这位大侠,您这话算是说道我这心坎里去了啊!别说是道行高深的您四位了,哪怕是其它同族的同修我也是望尘莫及啊!论修行,我这近百年来的修行也不如其它同修几十年呐!我也算是看开了,也不奢望有一天能修为大成了,不如在山神爷这儿做做生意混混日子了!”
我笑着从摊上挑出了一把大红色的油纸伞,撑开了。伞上还画着一幅梅花盛开的图案,雪白的梅花跟红色的底色显得有点扎眼,显然这老耗子没学过配色,不过看上去却也不难看,至少那梅花画的挺有样的。于是我笑着说:“摊主你也别泄气,没听过一句话叫‘天生我才’嘛!你瞧你这伞上画的画不是挺好的嘛!”说着我举着伞对小白花说:“你瞧,这伞上的小白花像不像你?”小白花被我说的一脸娇羞,俨然没有了那一身是胆的女匪样子,像是个小姑娘一样红着脸,含羞带臊地微微点了点头。
我笑着合上伞问那摊主:“摊主,这伞我要了。多少钱。”那摊主诚惶诚恐,不断地摆着爪说道:“不敢不敢,区区一把纸伞,哪敢收公子您的钱呐!”也不知道这公子、姑娘、法师跟大侠的称呼都是哪来的。不过看来应该是老饕提前在这市场打过招呼,所以这摊主才不敢收钱的。但人家不收不代表我不给啊,于是我还是掏出钱包来。然而那摊主却说:“公子啊,您那钱财就算是给了我,我也没处花去啊。您呐,拿着我这纸伞在这市场走上一圈,就算是付给我伞钱了,要是人们都知道您都用我的伞,想必我这小摊也就火了!”
我想想也是,哪的妖精也不能花人民的币啊。随即笑着收起钱包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了,以后摊主要是遇见难处,尽管来无终德昌玄学馆找我。”回头再看重夕,这货正坐在馄饨摊上边吃馄饨边看着书。我心说这小子从哪搞来的线装书啊?仔细一看,那书封面上的书名竟然是“乘剑仙人传”!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重夕手中举着的书的封面。拿书是一本看着新得不能再新的线装书,而封面上的书名赫然是“乘剑仙人传”五个大字!
这书名看得我是一哆嗦啊!要知道,这乘剑仙人说的可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不着调的老爹,慕容海!乘剑仙人这个称呼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这样的书!想来重夕应该也是看到了这本书的书名才拿起来看的。
我们走到重夕的桌边坐下,这摆馄饨摊的大哥大嫂面容慈祥,见我们做到桌边,便没用我们说话就端上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还很贴心的附加了一碟蒜。我也朝那大哥大嫂微笑点头,表示谢意,随后转头看向重夕问:“你这书哪来的?给我看看!”重夕并没有给我看他手中的书,而是指了指不远处。我朝着重夕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有个穿着书生模样的小伙儿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个摊位上翻看着一本书。
我起身走到那小伙的摊位看了看,没想到,这摊位上摆满了崭新的线装书!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全都是用毛笔写出来的蝇头小楷,纯手抄版!不说这些书的内容,就冲这字写得,恐怕就比书画频道那些书家们写的字不知好了多少春秋了!我这才一一看起了这些书,让我心中惊叹的是,这些书好像都是小说,书封面上的名字各有不同,有什么“乘剑仙人传”、“无终三绝”、“怪谈无终”等等。
我心说,难怪看这“乘剑仙人传”听起来这么怪,看来只是编著的小说啊。正翻看着,就听摊位后面那用书挡着脸的小伙有些不耐烦地说:“到底买不买?不买别翻看啊!”我心中被这话给叫醒了,忙抬头看去。只见这小伙是个还算俊俏的白面书生,可是唯一不搭调的就是那方巾之下蓬乱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个刺球似的。我心下一笑,看来这小伙还是个刺猬修成的,嘿嘿。
随后,我从那书摊上拿起了一本“无终三绝”随后问:“这本多少钱?”小伙子抬头看了看我说:“十块!无终三绝看‘无终三绝’一样十块,一块也不能少!”我被这话给说蒙了,什么无终三绝看无终三绝?怎么还十块?那小伙儿看我好像没听懂,便放下说又不耐烦地说:“小说十块,通通十块一本。”我笑着掏出钱包从里头抽出一张十块的票儿递给小伙,随后有些奇怪,笑着问:“哥们儿,怎么你这能花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