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听一个姑娘指着山洞口的方向问我:“姐,姐夫,刚才的那是什么啊!”我一愣,愣的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她对我的称呼。先前她们都是叫我“少当家的”,这个称呼我刚刚才开始习惯,怎么转脸又改成姐夫了?不过想想也对,对于乌兰庄园来说,干妈是一把手小白花是二把手,何况这几姑娘年纪确实不大,不叫姐夫叫什么。
我满脸尴尬地回答说:“鬼差呗,还能是什么。押着那帮妖精下地狱的。”听我这么说,这些姑娘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就连小白花也是一个劲地发愣。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颠覆世界观了,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还真得不好接受。不过毕竟这帮丫头可都是马匪出身,心理素质不是常人可比,一根烟的功夫也就缓过来了。不过毕竟是一帮丫头,缓过来之后就开始围着我姐夫这姐夫那地问了起来,这把我给烦的。
小白花在一边就笑,说:“咱们当家的都还不知道我俩的事,炎哥的爸妈也都不知道这事,怎么你们就先给我定了?”不想小白花的话一出口,干娘笑了:“孩子,这事儿娘给你们做主!”我赶紧打断:“赶路!赶路!赶路!”
出了山洞上了马,一路走一路被这帮人调笑。不知不觉,我们面前的树开始越发的茂密,看来已经离开先前的地方很远了,前方出现了一道山谷。我示意众人减慢速度,我们的马在灌木丛当中来回绕着前行,此时的地上已经没有了积雪。
走在最前面的姑娘忽然“啊?”了一声,随后转头看向了我:“姐夫你快来看,这有个骷髅头。”我们众人寻声望了过去,只见一棵树的断枝上扣了一个人的头骨。灵眼当中没有任何的异样,并且那头骨上还有灰尘和鸟粪,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众人说:“没事,这里没有危险。”
林峰看看四周,自言自语地说:“这是谁挂上去的?”重夕则插嘴说:“听说有一种鸟,专门抓了猎物挂在树上!”我摇摇头,说:“如果真有这种鸟,挂在树上的就不仅是人头,树下面还应该有人骨架,现在树下什么也没有,这可能是有猎人恶作剧!故意吓人的!”几个姑娘也纷纷议论着,“作这种恶作剧的人,也够缺德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从头骨边上走了过去,继续向前行进。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有哪里不对。
一直走到太阳西沉,我勒住马对众人说:“天快黑了,现在就开始搭建住处吧,不然等天黑了我们要是还没生起火,恐怕不妥。”众人闻言下马,重夕捅了捅我问:“后勤部长,今儿晚上吃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顿时反应了过来,对啊,刚才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这片林子也太干净了吧,连鸟的叫声都没有!更不用说有什么野兽活动的痕迹了!想着,我打开灵葫放出了狼灵,打算让狼灵去寻找一下这附近是否有野兽。可是不想,得到命令的狼灵们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打转,根本就没有发现活物出现的痕迹!我心中一惊啊,这里没有动物生存,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更不可能在这生存,恐怕这不适合我们逗留。
不过转念一想,我有法术法宝,林哥有一身武艺,重夕又精通卜算,怕个屁啊?我摇了摇头干脆也不再考虑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了,起身收回狼灵转身帮忙生火。心说甭管怎么说,随机应变吧,不管什么情况也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天黑之前,搭建完临时住处,顶部用干灌木护的顶。既然没有发现猎物,我让大家拿出随身的干粮,先吃老本吧。大家围着火堆,吃着干粮,喝着酒。东家子长,西家子短的海聊。几个姑娘也不在嚷着烦我了,小白花和我给干娘送干粮的时候被干娘拒绝了,干娘说她是百年道行的妖精,一两顿不吃不碍事。我明白,干娘这是在想着为我们节约食物,虽然我这干娘嘴上像个村妇,但是心还是好的。
火堆被重夕摆成了一个长条形,是整根枯树干分三处点的,这小子总能搞出点新鲜样来,我估计这货还做着等野鸡的梦呢,要不怎么弄这么大一三联火堆!
我跟小白花相依而坐,她不断地问着我爸妈的事情,诸如我爸妈都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等等。我一一作答。
聊了许久之后我才想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小白花的父母呢,便问道:“你爸妈的情况呢?”没想到小白花一笑,随后告诉我说她其实是个孤儿,当初被我干妈收养,算作是干妈的义女。至于她生身父母的事情,是完全不知道。不过小白花的想法和我一样,对于他来说干妈才是她的亲人,至于生身父母,对她来说道也不是那么重要。
听小白花这么说,我也叹了口气说:“哎,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理论上说,我其实也是孤儿。当年我老爹捡到我的时候,是个老道背着我的。那时候那老道身负重伤,只是把我托付给了老爹就一命呜呼了”我跟她讲起了老爸和我说的事情,也对她说其实我对于自己亲生父母的状况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可是说到底,我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群人天南海北地正聊着,忽然我发现篝火堆当中的火苗抖动了几下,随后便开始剧烈地抖了起来。起风了,耳边呼呼之声响了起来。我心说幸好有干娘的妖术帮忙,这才搭起了这么个能避风的小窝棚,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