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死好了!
齐安歌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相信,他爹嫌弃他嫌弃到让他死的地步了。
“哎!”须发皆白的老军医叹了口气:“世子啊,你爹就是这个驴脾气!你也别放在心上,他就是刀子嘴而已。”
“就是就是!”齐泰也连忙劝道:“世子爷你不知道,我原本是不需要出去巡防的,收到老太君的信,说你要过来,侯爷就派我出去巡防了。你过来的事又不宜声张,侯爷素来信任我,才将此事交给我去办的。好在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老太君又给了你的画像,再加上赤霄剑,我这才认出了世子爷。你想我堂堂一个大将军,因为你的到来都被派去巡防了,还不是因为你爹关心你,生怕你有什么闪失......”
“你呀!”老军医又道:“千不该万不该一见面就提你娘!提的还是要解除她给定下的指腹婚。想当年,你爹对你娘的感情,那可是连老太君千阻万拦都没有改变的。你爹对你娘的感情,那可是天地可鉴的。你娘死于难产,你爹半条命也就没了。你说你,好好的非要提你娘做什么?”
“奥!”齐安歌冲着老军医一瞪眼:“许他违抗我奶奶娶了我娘,就不许我违抗我娘,娶我中意的人?”
老军医一时哑声,半天才叹道:“果然是父子啊!连这个都还子承父业呢!”
“你胡说什么!”齐安歌瞪了一眼老军医:“你这是诅咒我的仙仙呢!”
“老夫失言了!失言了!”老军医连忙道。
“你知道我爹娘当年的事?”齐安歌对父母亲的事可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甚至连他娘亲是谁都不知道。别的小孩都有外祖亲戚,他从来也没有。老太君只和他说过,他的娘亲在北地,山高路远的,早就断了亲。
“不提也罢!”老军医叹了口气:“世子,你还是好生将养着,虽说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毕竟是吐了血,伤了元气,不好生养着,可是要留下病根的。老朽还有事,晚上再来给世子诊脉。”
军医走后,齐安歌又对着齐泰道:“你也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世子爷若是困了就睡吧!”齐泰点了点头:“我就在外间,侯爷交代过了,世子爷在的日子,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世子。”
齐安歌没有说话,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亮白出神,她此刻怎么样了?
那个北蛮的女人不会把她杀了丢到大雪里面去了吧,如此一想齐安歌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若是她真的死了,会不会怪他没用!在她最需要的时刻,他却躺在这里睡觉!
“齐泰!”他冲着外面喊道:“我要去见我爹!”
齐泰才刚来到外间捧起茶杯,又连忙放下,来到了齐安歌面前:“世子爷,侯爷已经差人冒雪出去了!”
“你别骗我!”齐安歌瞪眼道:“我早晚会找到她的。”
“我怎么会骗世子爷呢!”齐泰道:“夏参军派的人才出去,侯爷就派了两批人出去了。”
“他原来不是我爹副将的文书吗?怎么就成了参军了?还有怎么不见我爹的副将了?”
“原来的参军染了风寒,回乡养病去了,你爹就把夏参军提拔上来了。至于苏副将,他此刻正在北蛮呢,过些日子才能回来。”齐泰给齐安歌递过了温水。
“他为何去北蛮?是不是北蛮二王子和大王子出事了?”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赶路,关于郁久闾英瀚一点消息也没有。
“北蛮的二王子死了!”齐泰淡淡道:“苏副将代表我军前去致哀!”
“什么时候的事!”齐安歌一惊茶水洒了一手:“你说北蛮二王子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死在哪里了?怎么死的?”夏晨瑜明明说他被关在凤阳县的大牢里的。
“昨夜!”齐泰依旧淡淡道:“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据说是得了怪病,死在北蛮的王庭。”
“不可能啊!”齐安歌惊讶道:“我们已经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他不可能比我们快的。”
“末将只是听说。”齐泰淡淡道:“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清楚。”
二王子死了,对北蛮可是大事。不仅对北蛮,对大夏来说也是不小的事。不是说萧恒已经过去了吗?怎么会让郁久闾英瀚死了?死在王庭那就是不对了!其中一定是有诈!
“带我去见我爹!”齐安歌起身就去穿鞋。
“我的好世子爷!”齐泰抱住了他:“外头风雪正盛,老军医也交代了,你伤了气血,不好好养着是会留下病根的。侯爷在刚动了怒,你何必在他气头上去找他呢!”
“你别拦我!北蛮二王子死了,这事,我爹一定知道的,不然不会派苏副将去吊丧的!”
“你出去也没用!”齐泰紧紧的抱着齐安歌:“你爹已经出营了!你找不到他的!”
“他去哪了?”齐安歌又坐了下来:“我知道!他一定是去那处院子了。”
“天已经黑了,外面雪大,路面怕是已经结冰了。您还躺着吧!你有什么吩咐,末将去帮你打探。”
“那你给我搞清楚,北蛮二王子是真死还是假死。”
“世子爷说笑了!死就是死了,哪里还有什么真死假死的!”齐泰淡淡道:“如今儿王子暴毙的消息已经传遍柔然和大夏了,就算是他没有死也只能是死人了。就像你说的那位周姑娘一样。皇上已经追封了她,即便她活着,也不在是周彩云了。”
“周姑娘的事,世子爷还是放下吧,不管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