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歌肩膀上落了两片红艳艳的海棠花瓣。
一双美眸闪着夺目的神采。
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热乎乎的气流已经扑到了她脸上。
没办法往后退了!
于是她抬脚对着齐安歌的脚用力一踩大声喊道:“我内急!要去净房!”
说罢一把推开了齐安歌转身就跑!
齐安歌被她猛的一推连连退了几步,对着她远去的背影磨了磨牙!
这瘟神!
真煞风景!
内急!还说的那么大声!
她还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
一双大手按在了他肩膀上:“齐世子!你又欺负我小姑姑了?”
齐安歌一扭头对上了周俊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没有!我都跟她表白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是说,她喜欢我的吗?”
“你表白了?”周俊杰嘴角扬了扬:“你是如何说的?”
“这也要说?”齐安歌撇嘴。
“当然了!”周俊杰长臂一伸搭在了齐安歌肩膀上。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回了房间。
红日西坠,华灯初上。
张灯结彩的驿馆前的狭长的空地上,两两一排的百张大宴桌摆的老远。
大红风灯照明下,一桌桌头发花白或者雪白的老人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闲聊着。
因为之前有通告不分男女以老为尊!因此座位上也就极其随意,熟悉的街坊老友自然是坐到一起的。这样以来,宴席上的谈笑声越发的不绝于耳。
中州皇太子及太子妃在威远勇威两大将军以及夏晟麟夏晟瑜萧恒等人的簇拥下步入宴席。
人群中一阵骚动,不少老人都踮起了脚一睹一众贵人的风采!
“各位父老乡亲!”县丞许之浔站在临时搭的高台上卖力的高喊:“听我说两句!”
即便是他使出了浑身力气,宴席上谈笑之声依然不绝。
情急之下,他一把夺过一旁巡夜人手中的铜锣铛铛的猛敲了几下。
人们顿时安静下来了。
目光也都由中州皇太子一行人转到了县老爷身上。
见现场安静下来,许之浔清了清嗓子,高声喊:“我大夏素来尊老!你们都是我们顾县的尊者!今天大殿下和安平王代表陛下宴请诸位。一来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多年来兢兢业业的劳作付出!二来也借诸位福气迎接中州皇太子及太子妃一行!来咱们举杯!感谢陛下大殿下安平王的宴请!感谢中州太子殿下的远道而来!来!干杯!今晚不醉不归!”
在许之浔的带领下在场的顾县老人齐齐举杯共饮。
“还挺感人的!”齐安歌扯了扯周俊杰的衣袖:“这个许大人挺能鼓动人心的!听他这么一解说,你小姑姑提议的这个白老宴就有声有色了!”
周俊杰笑了笑:“小易,我怎么觉得中州太子妃一直在偷偷看你!”
“胡扯!”齐安歌撇嘴:“她女儿看我还差不多!”
“俗话说得好!”邻座的夏晟瑜打趣:“丈母娘看女婿越快越欢喜!”
“滚滚!”齐安歌连声道:“二殿下也不正经了!”
大殿下和中州皇太子低声说着什么,不时发出含蓄的笑。
萧恒则是和李敏之李固之比酒。
太子妃则是在长公主和三公主的陪同下有说有笑。
他们这一桌足足十一人。
将同桌的人看了个遍,齐安歌推了一把周俊杰:“你小姑姑呢!”
她说内急去了趟净房他就没见到她的人影了。
距离他们较近的两桌女兵里也没有她。
齐安歌顿时坐不住了:“她一个人能去哪儿呢?”
“听故事去了!”周俊杰懒懒道。
还真是!
齐安歌扭过头才看到十张宴桌之外,红裙艳艳的周彩云,正同一桌满头带着大红大紫花朵的老妇人有说有笑的。
她背对着他,似乎正在给一个头发花白红裙紫花的老妇人敬酒!
“那桌都是啥人!一个个妖里妖气的!”齐安歌唏嘘。
这瘟神就不能找正常的人说吗?
“瞧着梳妆打扮像媒婆!”夏晟瑜淡淡道。
“媒婆?”齐安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她找媒婆做什么!
“小易!”夏晟麟高声道:“太子殿下问你话呢!”
齐安歌一转身才看到中州皇太子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显然是已经问过了。
但是问了什么?
夏晟瑜连忙小声道:“太子殿下问你今年多大了!”
齐安歌连忙拱手行礼:“回太子殿下,我今年十五了!”
“可是夏日生辰?”太子殿下又问。
“回殿下是冬日。”
中州皇太子面带微笑继续道:“本宫瞧着你模样俊秀,可有姐姐或者妹妹?本宫此行有意在大夏收一个义女!瞧着你很有眼缘!”
因为他是中州皇太子,齐安歌才毕恭毕敬的行礼,没想到竟然说他俊秀,他又不是女子于是挺直了腰杆回道:“我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姐妹!您要收义女,我们大夏的女孩儿多的是!”
“小易不可造次!坐下!”
夏晟麟又将齐安歌的情况大致给中州皇太子讲了些。
听到长宁侯常年在外,齐安歌自幼和祖母一起生活,皇太子笑了笑随手取下一物递给了身后的随从:“怪不容易的,将这个送给他吧!”
接到礼物,齐安歌就更气了。
居然是一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
这中州皇太子是炫耀他中州黄金多吗?那也没必要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