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璇衣闹了个大红脸,路上时而听见顾潋清莫名发笑的声音,羞的抬不起头来,索性将脑袋藏在他怀里。
秋日的和风拂过,软软的青丝在顾潋清的脸上挠了挠,像极了小猫挠痒痒,怀里头一片温软,竟让他生出了一辈子的念头。
顾潋清将乔璇衣带回府后,直接就去了逐兰阁,下人将消息告诉了乔娇婵,乔娇婵问道:“他没生气?”
按理来讲乔璇衣惹出这些事情,潋清会将她教训一顿并且让她好好思过才是。
翡翠连连摇头:“少爷回来……不止没生气,反而……”
乔娇婵连点心都吃不下去了,“你快说啊,反而什么?”
“反而还很高心。”
乔娇婵气得将手边的点心盘扫在地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翡翠身子一紧,怕是又要大发脾气了。
尺素在院子里急的来回转,看见自家小姐被顾潋清抱回来,一下子心里头的焦急感都没了,刚上前几步,顾潋清就对她道:“你去将医女请来给她伤口包扎包扎。”
尺素一听连忙跑出去找人,这才去了一天不到,怎么又受伤了。
顾潋清将她抱进屋子里,放在床榻上,乔璇衣一直不敢抬头。
“怎么?羞得不敢同我说话了?”顾潋清心情大好,与娇婵在一起的时候也未曾有这样好的心情过。
乔璇衣闷闷地出声:“爷莫要笑贱妾,贱妾只是……”
“你方才那一番心里话,爷可全听见了。”顾潋清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乔璇衣的脸都羞红了,与那桃花比也差之无多。
乔璇衣躲闪着眼神不肯同他对视,门口的尺素看见里头缠绵的二人,退了出去敲了两下门道:“少爷,医女来了。”
顾潋清这才松开她的下巴,让医女进来,乔璇衣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时候装傻还挺管用,至少比起一声不吭来得好。
医女将伤口包扎了之后便走了,尺素出去送人,房间里静悄悄的,乔璇衣用余光看向坐在桌边的顾潋清,思忖了半晌问道:“爷今儿是去琉璃阁还是……”
顾潋清起身将她抱起来,“爱妾都说了那样的话,爷要不留下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
乔璇衣一副都快哭了,“爷莫要再笑话了。”
顾潋清板了板脸,认真道:“我可没笑话,句句当真。”
乔璇衣怔愣了一会儿,伸手绕在他的腰间靠在他肩膀上,说道:“那日贱妾绣好了腰带,可是等了爷许久,爷也没来。”
“现在不是来了么。”顾潋清听着她的话,心里头颇为受用,乔璇衣点了点头,将枕头底下的腰带拿出来给他换上,乔璇衣的刺绣是还是很拿的出手,顾潋清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尺素端着晚膳进来的时候,里头二人还在你侬我侬,瞧着这副光景,尺素打心里头高兴。
顾潋清身边的小厮告诉乔娇婵今晚他在逐兰阁歇下,等人走后,乔娇婵又是一番大发雷霆,将屋子里能砸的金银首饰,金瓶玉器都砸了个遍,一不小心将顾潋清赠与她的定情信物也给砸了。
翡翠闭上眼睛守在门外,顾府一夜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