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devil又传来了信息:“老大,找到大力鬼的力量之源了。”
话虽然说得很简短,但在我,却似惊闻劈空一记春雷,立时看到了春暖花开的景象。经过漫长的等待,终究还是找到了,鬼王devil办事,还是蛮有效率的,只是他这个人有时不大靠谱而已。
“现在我该做什么?”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
鬼王devil桀桀桀桀笑道:“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在车里坐等就行。”
“坐等?”我急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结果把脑袋撞了个大青包,“你这不是让我抓狂么?我都等不急了,说吧,我能做什么?”
阿依达在旁边睁着大眼看着我,那神情,就像满月的产妇猝然看到久别归来的丈夫。车中的气氛好像有一点暖昩,我不敢看阿依达,因为我察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当中好像燃烧着炽烈的火焰。那火焰有个名字,叫做爱情,或者叫yù_wàng。
车外,名字叫做阎王哭的虫子,仍然在加大力气啃食和腐蚀装甲战车的外壳。
沈白衣传来了信息,他说他已经出发了,不过可能要晚一点时间才能赶到。我没有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为我和他素不相识,我不可能把我的命抵押给他,我必须寻求自救,也只有自救,才能从这里走出去,接受地狱公寓的面试,实现我的人生梦想。
“鬼王devil叫你坐等,你就坐等好了。”阿依达忽然温柔的说道,“你要做的事情在后面,现在的事情只有鬼王devil能做。”
我觉得我一点都不适应她温柔的说话方式,——人啊都是他妈的贱皮子,听惯了阿依达命令式说话的我,感觉她的话一点都没有她的风格。姜是老的辣,女人还是新的好。但不知为什么,我对阿依达,从开始到现在,都有种深深的依恋感。
难道,这就是心理学上说的恋母情结?
在这方面我不想作过多的自我剖析,但我知道我有这方面的倾向。自打看到阿依达,就对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恋情结。今后就算我不和她结婚,恐怕我也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在我心中为她留下一席之地。
“你开始工作了吗?”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想叫阿依达把车开到地面上去,“我想看着大力鬼……”
“早就开始工作了。”鬼王devil担做了就会说,“但不能让你看……”
“为什么啊?”
“因为有些事情你不看到最好,否则你就要后悔一辈子。”
“怕没这么夸张吧?”
“我说的是真的,绝对不夸张。”
听他这么说,我打消了看大力鬼力泄的念头,又在心里捉摸起精神力来。
精神力这玩意,不用的时候它就藏在脑颅当中,用的时候集中意念打出去,竟然能够收到实物打击的攻效,这种逆天的意识打击,真他的令人恐怖。
“你会精神打击吗?”我好奇地问了阿依达。
阿依大家摇了摇头:“我不会。”我记得她对我说过,这世上真正懂得用精神力实施攻击的人并不多,只有极少极少的个别人能行,包括地狱公寓的头只懂得一些皮毛,但他仍然不能用精神力打人,他只能用精神力窥探他人的内心世界。
我不仅能用精神力阅读他人在想什么,又有什么样的打算,还能用它对别人实施靖准的打击。虽然我目前的力量还是很强大,但我相信,一旦大力鬼的力量为我所用了,我实施精神力打击的时候,一定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我看到鬼王devil潜出大力鬼的身体,我就知道他得手了。我思考了一会儿,问阿依达能不能启动装甲战车并把它开到地面上去,阿依达用食指和中指对我摆了个“v”字造型,就启动了装甲战车。
这辆装甲战车确实先进,阿依达对着中控台说了一声“启动”,我就听到了发动机发出低沉而又雄健的咆哮,继之我看见它展开了切割功能,再继之便缓缓的开始了抬升。由于车身上覆盖了厚厚一层阎王哭,所以当战车启动的时候,钢化玻璃上的阎王哭由于来不及逃走,被巨大的切割力量绞得粉碎,其他的阎王哭吱吱叫着纷纷逃离了装甲战车。其后我听见——
一阵锋利的指甲刮过骨头的声音。
下一刻那大力鬼便大声的嘶吼起来,惨叫的声音,仿若豺狼虎豹的挣扎。
“鬼王devil,你偷盗了我的力量,我早已将我的力量寄放在我的鬼婴身上,就算你偷走了我力量,我也能重新借力还力,嘶嘶……”
声音之中并没有丝毫丢失力量的痛苦与失落,反倒有一种狂霸的兴奋,一种仿佛要蜕变的大欢喜。“问题是——”鬼王devil嘶嘶的笑道,“当你的鬼婴被我吞噬了,你还能复活吗?”大力鬼愣住了,过了好一半天才恶声吼道:“那我就杀了你!”
听到这话,我看见鬼王devil停了下来,伸手一把抓出了大力鬼那颗早已冰冷死寂的心。在那散放着泥土芬芳的芒野之上,我看着身体如同洪水淹没下的山体一般跨塌的大力鬼,内心里不禁涌起阵阵快意。
这个该死的大家伙,终于被我的鬼王devil收拾了。
他那原本脱离眼眶的眼珠子,慢慢的失去摄人心魂的寒芒,和周围的尸块滚在了一起。
转身,鬼王devil将大力鬼的心脏抓在手上朝着我走来。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他走近了,举起手中那颗冰冷的心脏:“主人,把嘴张开!”我浑身一颤,他要干什么?难道要让我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