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去走一走看一看,可是我我走不动啊!”她脸上现出深深的失落感,“要是我走得动就好了,那里好看么?”
“好看极了,因为那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花,还有许许多的村落与城市……”
虽然她极想看一看我说的陆地,但是由于她的脚长在鲨鱼的肠道上,所以她根本就不能离开鲨鱼而单独生存,因为她就像寄生在树上的寄生树,一旦它离开那颗树本身,就要枯萎而死。当罗力告诉她这一事实时,她沉默了。
其后她就不和罗力说话了。
再其后,她就的身体就开始毫无征兆地萎缩了。
看着萎缩的她,罗力一点办法也没有。罗力问她他该怎么救她,她叫他不要救她,这就是她的宿命。
宿命?罗力问她她的宿命是什么?
“我的宿命,就是——就是附魂于第一个走近我的男人,你是第一个走近我的男人,自然就是我附魂的那个男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悲伤,就像待嫁的女人找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
“我附魂于你之后,我的生命就会彻底消失,我的魂魄也不会单独存在,包括我曾有的思想、意识与信念,都会完全融汇到你的思想、意识与信念当中,变成你的一部分。”
其后,她就成了罗力的一部分。
在她变成罗力的一部分之前,罗力曾多次阻止她这么做,但都没有成功,因为她意志之坚定,完全出乎罗力的相象,那种坚定的恒心,比涅槃的凤凰还要执着,比喷薄欲出的火山还要猛烈。
直到她最后与罗力融为一体,罗力都没有停止过对她的呼唤,但无论罗力怎样呼唤,她都对他不理不睬,就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
当她最后消失,与罗力融为了一体,罗力眼前的空间,就陷入到了永恒的黑暗当中。
但随着她消失,罗力的眼睛却越来越能看清眼前的物象了。
虽然四处都是一片黑暗,但这巨大的肠道里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在太阳光下看到的物象一样。罗力知道,这是那个丫头献身于他的缘故,——他的身体里面,背负着她的理想与信念,还有她的一个愿望——到一个名字叫做中国的南疆去走一走看一看。
当时罗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专门提及南疆这个字眼,只道是她前世在那个地方生活过,所以记忆里还残存着对那个地方的依恋,想回去看一看,——让罗力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埋藏着一个秘密,纵使他后来差点丢了性命,也没有想清楚,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她怎么还会固执地记忆起那一段往事,并且和一个名字叫做月魂的女人,制造了一系列惊天的大案,让他、我、达诺、奥斯丁和韦奈都差点丢了性命。
当他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奇遇时,我并没有打扰他,也无意于窥探属于他的秘密,于是就一个人老神在在的从朱老三的思想意识里走了出来。
回到深不见底的黑夜中,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对韦奈说道:“韦奈,去把朱老三抓回来。”
“你不是才放他走么老大?”
韦奈看着忽然反悔的我,满眼尽是不解之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结果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呃——”
韦奈临去的眼神告诉我,他对我出尔反尔的做法不理解,他不希望这种事情下次再发生。他有质疑的权利,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给他解释。
有些事情越解释越复杂,结果,便是最好的解释。
“爷,你干么又要抓我呀?”
当朱老三被韦奈提着回来扔到我脚前的时候,他极为不满的瞪着我,一幅“你说话不算数”的恨意。
见我叫韦奈把朱老三重新抓了回来,王开华和阮九妹也是一脸的不解。这朱老三不是赌咒发誓的说不再为非作歹了么,还把抓回来干什么呀?难道是他离开这里后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抓你回来,自然有我的话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话虽然说得很轻,但在朱老三听来,不啻一个惊雷,差点直接炸翻了他。他怔怔地看着我,假装老神在在的说:“我没想什么啊!”
“是么?”
“你说我又能想什么呢?”
在朱老三心里,他认为他想什么没有外人可以知道,因为他始终坚信,没有人可以钻到他的思想里去,包括眼前的我也不能。
这样想的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不但我能自由出入于他的思想意识,而且还有别外的人也可以,他们就是——罗力,大力王泰坦琼和鬼王devil。
“你想的是,等我们走了,再来找王开华和阮九妹算总账。”
“我记得你说过,过去的你是律师,那么我问你,你这样说你有证据么?”
“证据?”我不禁颤了一下,“我只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至于证据么,就是你的想法啊!”
“我是有想法不错,可是你能证明我的想法就对王开华和阮九妹不利吗?”
高兴老鸦打破蛋,朱老三绝对不会想到,我和罗力,已经在他的思想意识里走了一圈,所以当他以为我无法证实他的想法时,我问他要不要我证实给他看,他说那是必须的。
“罗力!”
“有。”
“你听到他在哪里答应的吗?”
朱老三翻起一双死鱼眼:“他不是在那里答应吗?”其实他看见眼前的罗力根本就没有张嘴巴,那个答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