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卧下,慢慢地调整好射杀的角度……
韦奈,不愧为特种兵出身,他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窑洞里,一口气就干掉了八个杀手外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那个女人应该是比这些杀手还要隐蔽的女杀手。
完全处于“静止”状态的他,准确判断右边距离十米左右的位置,隐藏着三个顶尖级杀手,他从他们均匀的呼吸得出的这个结论,一般的杀手,没有这样均匀的呼吸;右边大概也是十米的地方,则埋伏着两个杀手,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后面则是破破烂烂的砖墙,上面裂了很多道半尺宽的大口子,只消一颗手雷,就会将其炸塌。
前面,就是费拉、玛尼拉和巩泰他们了。
围在他们身边的杀手,一共有二十三个,距离他们在二米至七米之间,每一个方位都有。
他给他们准备的是手雷,——刚才他过来的时候,顺便从那些死人身上搜了十多颗手雷挂在腰上。
暗夜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耳朵听。
只有费拉和玛尼拉他们还在说话。
他们的话声向四面八方散开,听起来虽然有些嗡声嗡气,但这对于曾经训练过的韦奈来说,却没有任何一点障碍。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极为清楚。
“来救奥斯丁那个家伙,名字好像叫苗夫,据说他此前曾是大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律师?”
问话的是玛尼拉。
“对,他就是大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回答这话的是费拉。
“你们搞清楚没有,他真正的身份可是法师,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职业,这种职业在中国叫鬼师,如果我们连这个都没有搞清楚,弄不好在他手里是要吃大亏的。”
“之前,他确实就是律师,也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照你这么说,他会把天赋写着背上让你看么?”
显然,玛尼拉对费拉有些不爽,说话总爱针对他。费拉因为有求于他,对他也不敢耍大家公子的脾气,不管他说什以,他基本上都不反驳,最多只是冷笑一两声。
由此也不难看出,这个玛尼拉包藏得有祸心,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想替费拉拿到奥斯丁的血统,而是借机除掉费拉,进而占据托尼家族的亿万财富。
可是来了这里他才知道,原来他打的如意算盘是错的,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他并不知道如何采集奥斯丁的血统,还有,就是这该死的老托尼家族有个奇怪的咒语——托尼家族的继任者,其血统自动生成,不管外人如何努力,也难破解其咒。
破解不了托尼家族的咒语,一切都免谈。
这也是他老是冲费拉发火的原因。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他设定的路线走。
一切,都卡壳在了奥斯丁这个环节上。
而且要命的是,本来到手的奥斯丁,还被那个名字叫做苗夫的年轻鬼师抢走了,虽然他们没有离开这个窑洞,但要重新捉到他们,应当极难,因为除了苗夫是鬼师之外,来的另一个人好像还特别能杀人,——他刚才仔细检查过那些死翘翘的兄弟,一枪一个,而且每一个都只打脑门。在这种漆黑的地方,不用瞄准,一枪一个,其枪法之准,隐藏之深,简直就是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话。
他就是一个神话!
“这次行动,我们不远万里跑来中国抓奥斯丁,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实在有违初衷……”清了清嗓子说话的是巩泰,——他看出玛尼拉和费拉不和,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尽量照顾到玛尼拉和费拉的面子,谁也不褒扬,谁也不贬斥,谁也不得罪,“不过把话又说回来,当时我们也没有考虑清楚,就急急忙忙赶来了,结果才出了这样的乱子,但乱子出了,我们得面对,不能因此伤了大家的和气和积极性,我们得想办法把奥斯丁捉到才行……”
“要捉到奥斯丁,首先得解决两个人……”
“那蓝光又升起来了!”玛尼拉的话被一个杀手的话声打断,他没有喝斥他,而是把眼睛投向了那道蓝光:“这蓝光中带有一线细细的紫气,紫气东来,其毒杀人,谨慎防之!”
当玛尼拉说出后面三句话的时候,巩泰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蓝光?
紫气?
这两种原本不相关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是不是预示着某种不可预知的物象要出现?如果玛尼拉说的是真的,那这紫毒,又是什么样的毒呢?
毒杀人,尸骨不存。
巩泰裹了裹身上的法师袍,感觉背脊上凉飕飕的。
欧洲人不善长用毒,东方人善长用毒,如果那个年轻的鬼师用毒对付他们,那他们就回不到欧洲去了。
“玛尼拉,你对东方的蛊和毒不是作过比较深入的研究吗?如果那个年轻的鬼师对我们真的用毒的话,你看我们该如何规避呢?”
玛尼拉耸了耸肩膀。
“虽然我研究过这个东西,但由于缺乏具体的科学指导,所以我对东方人的毒也是一知半解。”玛尼拉难得谦虚了一回,“这毒,好像与蛊混在一起用,东方人称之叫蛊毒……”
“蛊毒?”
“对,就叫蛊毒。”
“可是我从东方人写的小说当中看到,你说的这种蛊毒,好像只是毒当中的一种,我脑海里现在都还有一些印象,说这种蛊毒又分好几种,比如某个美女或是某个汉子看上某个汉子或是某个美女,她或他就会在对方身上种上一种叫做****的毒,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