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了!
果然是中邪了!
诺奴看着她,嘴里叽叽咕咕念起了咒语。
我扶着似傻若痴的阿依达,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股热乎乎的电流在上蹿下跳,同时还有个温言软语的声音在对我说话:“苗夫,她是你的,你想怎么她便怎么她……”
诺奴念完咒语,见我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就赏了我一巴掌。
“苗夫,你傻傻的着着阿依害达干什么?”
“我、我……”
当我从迷糊中醒来,见到自己正两眼呆呆地看着阿依达,不由羞红了脸,好一半天也不敢正视诺奴。
诺奴,一个见不得男人对女人发花痴的女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赏了我一巴掌犹觉没有解恨的她,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我一只手环绕在阿依达腰上搂着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所以当诺奴打我踹我的时候,我躲又不能躲,藏又无处藏,只得咬牙挺着。那种狼狈的模样,根本就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阿依达整个人软得像团棉花,一不注意就要瘫软滑落。我用力抱住她,不让她从我怀里滑落。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呆滞而苍白,看上去就像翻白的鱼。
看到诺奴又抬起了脚,我厉声喝道:“诺奴,你再敢踢我,我跟你翻脸!”
“翻脸就翻脸,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蓬!
诺奴一边咒着,一边猛力踢了我一脚。
看样子,不踢死我她不会罢休。但我抱着阿依达,腾不出手,又不敢与她对踢,只得任由她发飙踢我。
蓬!
在诺奴踢了我十多脚后,不踢了,我才感觉从地狱回到了现实之中。
域界外面,黑风依个在疯狂地拍打着黑暗的天空和黑色的波浪,那个沉睡在石头人上面的怪物,依旧沉沉地睡着,仿佛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事实上,他也与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与这里有关系的,是石头人和血蝙蝠。
血蝙蝠躲到湖底下疗伤去了。
石头人被我烧去了一半身体,但他,好像没有失去威摄这个世界的能力,他那只刚刚睁开的眼睛,正在以某个神秘的角度俯看着我们所在的空间。
“诺奴,你错怪我了……”
“错怪你?”
诺奴盯着我,脸色忽然充满了恐惧。
“你怎么了?”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睛中有个妖艳的女人。”
“一个妖艳的女人?”
“是的。”诺奴说,“她,竟然****着身体,模样要多妖艳有多妖艳。”
“她是谁?”
“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得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虽然诺奴说她看不清我眼中的女人是谁,但我知道——她,就是我怀中抱着的阿依达。因为刚才我发花痴,看着的就是她。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脑颅里有个声音对我说道:“不,你错了,她不是阿依达,她是另外的女人,她的任务,就是引诱你,让你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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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居然敢当着诺奴的面对我说话。但我这次破例没有警告她,因为她说的话正好说到了我的心坎坎上。
我眼中那个女人,正是化着阿依达的形象来引诱我,若不是诺奴发现得及时,只怕我对阿依达已经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也就是说,我被引诱了!
我不知道石头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看得出,他,好像并不是一个男体,——如果他是个男体,就不会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
既然他不是男体,那么她又会是谁呢?
血蝙蝠?
不是!
沉睡在她头顶上那个怪物?
也不是!
她,应该就是她自己,一个在生前以出卖**为生的女人。在她死前,其容其貌,被人以之为范本雕成了石人,然后在若干年之后又恰巧遇到了血蝙蝠,血蝙蝠将自己的灵性与血液注入石人体内,再佐以逆天的手段,石人便渐渐有了灵性,成了他眼中那尊石像。
当这些怪异的想法透过我的脑电波传递给我的时候,我真不是敢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石人,只因遇到了血蝙蝠,血蝙蝠将他的灵性与注血液入到她的体内,竟开启了她的意识,让她从石人变成了一个有意识的石人,虽然她还没有完全变成一个像人类一样的人,但她的意识,已经具备了人的雏形。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进化过程。
而这个过程的推动者,便是神通广大的血蝙蝠。
血蝙蝠,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是他成就了石头人。
而石头人上面那个人,才是他真正的魂。
石头人的魂?
当这个念头在我的头脑中升起的时候,我不禁又往那个影子一样的存在望去了一眼。
他依旧还在沉睡中。
他?刚才想起的不是她么?
怎么又变成了他呢?
难道,他的性本身就不确定?
一个不能确定性的人,还是不是人呢?
想到这一层,我又低头看了看怀抱中的阿依达。她,依旧微闭着眼,像是傻了一般望着域界外面的某处,漂亮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看着阿依达,我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怪诞的念头——她,不就是沉睡在石人上面那个怪人么?
她是那个怪人,那么,那个怪人又是谁呢?
一个虚幻的人?
一个在虚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