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
我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情不自禁地拍了拍阿依达滚圆的屁股,和她击掌庆贺。
也许阿依达跟我一样激动,才没有追究我拍她的屁股,要换在平时,我敢如此粗暴,她就会把我的左耳或是右耳拧下来喂狗。
希丝曼冒火的眼瞳瞪视着我,一脸不爽。其实她在瞪我前先狠狠地恨了焚音一眼,——要是她是老大,焚音的直接后果是卷起铺盖走人。
有仇必报是她的本性,有仇不报就不是希丝曼了。
我没有跟她一般见识,同样的,我对她也没有任何一点好感,——说得难听点,就算她此刻脱了裤子让我上她,我也不会看她一眼。
这个婊子婆娘!我在心中骂她从来不打草搞,想怎么骂便怎么骂。她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她。我和她,就好比磁铁的n级和s级,永远都走不到一起。
“苗夫,你祝贺你通过了地狱公寓面试。”
老唐面带微笑向我比划了一个“v”字,那姿态,那神情,要多拽有多拽。这是我见过的他的最拽的姿态与神情。过去,他总是扳着老脸,好像借他的米还他的糠一样。
原来老唐也有阳光青春的一面。
和他一样阳光的,还有老态龙钟的费斯特?达诺。
别看老费斯特?达诺年纪大了,单是他充满自信的老皱脸,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但我对他,却有种格外的亲近感,仿佛他就是我的爷爷辈存在。不过同时,我对他也有种排斥感,因为我从他的老眼中看到了另一个他——用阴冷的眼神看人的他。
他看希丝曼,用的就种眼神。
——他眼神里的希丝曼,就是个操皮肉叫外卖的货。
除此之外,就破仑?拉罕了。
在地狱公寓,要数拿破仑?拉罕最稳重,他虽然年纪比不上费斯特?达诺和索勒?加图索,但他处理事情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可以用干净利落来形容。他是老唐的最佳帮手。
除了稳重之外,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精通化学,特别是在炼金学方面,他更是个贯绝古今的高手,一个令千秋万世崇敬的存在。
还有就是——他始终坚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如果他坐在你对面,静静地喝着茶水,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是个顶尖级的化学家兼炼金学家,也没有人知道他口袋里的钱多得用不完。
若非受到地狱公寓的限制,诺贝尔化学奖早就被他收入囊中了。
所以,当他看到屏幕上的数字由“6”变成了“9”时,他首先站起来祝贺我取得了空前绝后的成绩,——事后我从阿依达嘴里了解到,经过五个人面试便拿到“9”分的人,在地狱公寓的历史上我还是第一个,就算天才级人物都只拿到了“5”分。
静静地坐着的俄罗斯女孩安娜?阿历克谢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发表任意见。也许她想说什么,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此时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局外人。
但她不是局外人。
在地狱公寓中,她是个杀手级别的存在。当然,她杀的对象是鬼。
等大家都恭贺了,索勒?加图索才慢慢地站起来,用他惯有的声调说:“苗夫,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青年,为表达我对你的敬意,请你接受我最诚挚的祝福吧!”
“多谢您,索勒?加图索,我亲爱的朋友!”
虽然我现在拿到了面试过关的分数,但按照地狱公寓的规定,在面试结束前,我必须回答完成所有人的提问,否则,就算我拿到了最高分,地狱公寓也不能聘用我。
我坐在座位上,两只眼睛看着老唐。
老唐看看坐在他旁边的索勒?加图索,说:“老伙计,轮到你了。”
“哦,好的。”索勒?加图索对我点点头,“苗夫,我是倒数第二个面试你的人,我提的问题不难,只要你答对了,我就和小音音一样,给你满分,怎么样?”
他说话的风格,跟刚才好像是两个人。
“没问题。”
“问题是——”索勒?加图索喝了杯黑色饮料说,“我的问题虽然简单,可是按照地狱公寓规定,一个问题两个问,答对一个得一分,答错一个扣一分,也就是说,答对一个的同时又答错了一个,那你就只能得‘0’分了,只有两问都答对了,才能拿到满分,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您老请问吧。“
对索勒?加图索这位颇有绅士风度的老者,我相当尊重。像希丝曼那种货色,就算她把全世界的武器都架到我的脖子上,也别想得到我的任何尊重。我只想侮辱她,——那个婊子,天生就是他妈的贱货!
提起她,我就恨得牙根痒痒,就想唆使一条公狗去干她。
“我的问题是关于猴子的。”长鼻头的索勒?加图索就是只猴子,他的话题与猴子相关,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猴子是神吗?你想为一只猴子吗?”
我正要回答,忽然看见悬浮在半空中的大屏幕摇晃了一下,下一刻,一只巨大的猴爪,竟从那面大屏幕里伸了出来,就像萌与我第一次见面一样。
其后,又伸出来了一只利爪。
那利爪呈铁黑色,锋利无比的尖甲上长着长达半尺的倒钩,浓密的腿毛排列得整整齐齐,恍眼看去,就像秋天倒伏在地上的野草。
看着它,我惊惧得瞪大了眼睛。
“阿依达……”
阿依达没应声,我侧过头去,那里还有阿依害的影子?她的座位上,只有一个淡淡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