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说:“他这种,早晚是个事儿,不管怎么的咱们也别扯上。不值当。”
小红说:“我知道,这不就是闲说嘛。以后连个见面的时间都少,扯什么扯。”伸手把小小伟塞了进去:“嘶。嗯。”
……
第二天在招待所门口吃了早餐,几个人开车把王桂芳送到单位,出来直奔村里。
本来王桂芳也打算跟过去,她看秦雪梅都去了,感觉自己做为“老大”不去不太好,让小红给劝住了。
带秦雪梅出来是帮她散心,就不是让她过来祭拜的,而且秦雪梅是孤儿,自己生身父母都不知道,就不存在什么忌讳,王桂芳不行。祭祖这事儿讲究还是挺多的。
将来小贝贝来还可以。
进了村,先去长远兴海四伟还有癞子几家转了转。
兴海家打算明年夏天搬过去,长远和四伟两家没打算搬,家里孩子多,老人想的也多,这个东西也不好劝,只能慢慢来,反正有长远和四伟在,家里吃穿不愁,日子也是越来越红火了。
癞子爹的态度也转过来不少,不过让他搬家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只能心疼一下癞子他哥了,被老人拴的死死的。
几家转了一圈儿出来,小伟又去了村长家,问了一下村里养殖种殖方面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
村长姓赵,四十多岁奔五十的人,下巴刮的青黢黢的,拿着杆比一般常见的至少大一倍的烟袋锅,花白的头发理着知青头,一笑一口烟薰牙。
“咱们村还行,弄的早,今年这鸡鸭鹅猪蛋的都出了一批,挺好,明年应该再拔个高,原来有些不太敢。菜上稍差点儿,都是在自家地里鼓捣,或者开的生田。明年我打算号召号召,让大地起码种一半的菜。
种地的呀,胆小,总得先看看,心里有底了才敢动手,没办法,这几亩地就是命,出岔了就完蛋。没事,放心吧,明年肯定给你弄的热热闹闹的。
就是不让打农药有点儿折腾,我再琢磨琢磨吧,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招儿。你这是回来嘎哈?”
小伟说:“我这不是结婚了嘛,我爸让我回来上上坟,把坟修修立个碑什么的,这事儿还是得找大爷你帮忙才行。俺家我爷,太爷,小红家我爷,都收拾收拾,砌一下立上碑,你估摸着得多少钱?我不懂这个。”
赵村长把大烟锅装上烟末子,用手压实叼在嘴里,人习惯的蹲到地上,想了想说:“怎么的也得六七百,再加上工钱,一千块钱那是得,想修什么样?再说你这,哪有大冬营天回来修坟的,怎么也得开春去了。”
小伟说:“就是用砖垒个围子,前面立个碑就行,也不用大动。”
赵村长说:“那哪行,起码得抹出个小坝子来,要不然草一拱全白弄了。行了,我知道了,开了春我给你找人。你留个消息给我,弄好了我通知你。”
小伟说:“也别弄太麻烦了,到时候好说不好听。”
赵村长摆摆手,把烟锅点着,说:“不用想那些个,谁说让他来找我,我大耳刮子搧他。村里孩子全上学的,吃的好住的好的,这又养这个种那个,谁心里还没个数,真有不是玩艺儿的就叫他滚蛋。”
小伟说:“不是,那用不着。我是真这么想的,别整的太大,就把坟头垒个半墙,前面立上碑就行,碑座整结实点儿就行了,弄大了也没啥用,让人看着还念叨。”
赵村长点点头,说:“行,我记住了,放心吧,我还没老呢。你爸妈身体都好吧?你爸那腰还犯了不?”
小伟说:“都挺好。我爸现在也不用下腰使力了,这两年也没犯。什么时候你们就过去家里转转,老哥们聚聚。”
赵村长说:“行啦,你这一出息呀,你爸妈也算是出头了,享福喽。就是弄的现在村里这帮小子都呆不住了,都想进城挣大钱去,也不知道将来怎么样。
我这阵子琢磨着啊,咱村里现在人家搬的搬走的走的,就想着,要不干脆把村子迁出去得了,你感觉能行不?就迁到大路岔口那地方,车来车往的,个人家也能弄点儿什么小买卖。”
小伟问:“就县道往咱村的那个岔口那?”
赵村长点点头:“就那。我寻摸挺长时间了,那地方平溜,盖一溜房子够用,咱村都迁出去,你感觉能行不?”
小伟问:“那这地呢?地咋弄?”
赵村长说:“地不是照种,进来种呗。到时候把这边房子毁了,留几栋能用的就行了,把地连起来。
你看看,能多出不少地,到时候大家一起,分几个组,养鸡养鸭的,伺弄猪的,种菜的,种粮的。
计个工分,一年下来大伙一分,我感觉能比现在好,都能多收点儿。”
小红说:“我感觉能行,集中起来生产肯定比各家弄自己的强,就是管理上还有分配上得有制度,得公平才行。”
秦雪梅说:“感觉像在早前生产队似的。”
赵村长乐了,说:“对,丫头说的对,我就是琢磨着像生产队那么搞。在早年生产队穷那是大气候,啥都是公家的,不是说生产队自身有毛病。大伙聚起来劲往一起使,赚的都是自己的,没个不好。”
小红说:“其实就是集体制了,也可以说是公司化经营,我看行。”
小伟说:“村长是经理,村民是股东呗?”
小红说:“对,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事儿还是得弄周全点儿,得有正规合同章程。”
小伟说:“那还得格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