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膝蹲在指路牌前,右手平伸在指路牌的根部位置,以铁管为中心,将空间之门打开,随即立刻关闭,怎么弄也弄不断的铁管,顿时因为空间之门的关闭,被强行切断,切口光滑平整,就算是用最好的砂轮打磨,外加抛光,也绝对做不出这种效果。
我一把抄起倒在地上的指路牌,感觉分量很重,不过这点重量对于我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就是司机大哥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在看待一只怪物一样。
他这么看我,我并不怪他,叫个正常人,见到我刚才的样子,都会跟他一个样子,就算换了是我自己也绝逼不会例外。
我没再理会司机大哥的眼神,眼下还是救出七宝要紧。
双手一用力,我直接将指路牌举在头顶,飞快的冲入“刀片”雨的范围之内。
“卧槽,你可算来帮忙了!”七宝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木板,立马躲在了指路牌下方,我定睛一看,这货满脸满身都是血,虽然看起来挺吓人的,但都是皮外伤,再加上他皮糙肉厚,屁事没有。
“先出去再说。”我跟七宝联手举着指路牌,顶着刀片雨,飞快的跑到树叶的攻击范围之外。
在我们跑出去的一霎,不断吹动树冠的阴风也随之停歇,树冠上的树叶,也不再往下落了,除了地上那些被七宝鲜血染红的树叶之外,真就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你怎么样,没事吧?”指路牌扔到一边,我上下打量了七宝一遍,问道。
“你试试被玩成这样,看有没有事?”七宝龇牙咧嘴的说道,看样子,应该挺疼的,不过挺他骂人的语气,就知道他根本没事。
“放点血好,有助于新陈代谢。”我调笑一声,随即不再废话,转过身去,看向那课造型诡异的大槐树。
七宝哼了一声,也朝那诡异的大槐树看了过去,嘴里骂道,“马戈壁的,刚才大意了,让它给阴了,一棵b树,还敢跟老衲嚣张,纯特么活的不耐烦了。”
看得出来,七宝被玩的非常郁闷,否则也不可能张口闭口的狂飙脏话,他平时是个挺文明的小青年,口头语是有,但绝逼没有这么多,这么频。
“大哥,你车钥匙给我一下。”七宝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司机大哥说道。
司机大哥闻言一怔,眼含疑惑的看着他,但却没敢多问,毕竟这件事关乎他女儿的安危,连忙把裤兜里的车钥匙掏了出来,递给七宝。
七宝将手里的车钥匙向上一抛,随即一把握住,“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你干什么去啊?”我说这话的时候,七宝人已经跑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冲我摆摆手,“等着我回来就是了……”
为了避免再次被袭击,我跟司机大哥还有韩雪子君她们,谁都没有再靠近大槐树,而是站在距离它十几米外的地方。
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才终于看到七宝的身影,一路小跑,向我们这边靠近,手里还拎着一瓶康帅傅冰绿茶,1.25l装的。
我顿时一脑袋黑线,敢情这货要车钥匙,就是为了去买瓶饮料?
可是转纳一想,七宝也不是那么二的人啊。
“这什么啊?”我问七宝。
七宝喘了两口粗气,把自己的呼吸调匀后,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坏笑,“你猜这是什么?”
“我哪特么知道。”我最讨厌关键时刻卖关子的人了。
七宝瞟了一眼大槐树,笑着问我,“木头害怕什么?”
“金克木,木头害怕金呗。”我下意识的脱口达到。
七宝一愣,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丫没发烧吧?谁问你五行了?”
“那你问我的是什么?”
“妈呀,你蠢死我得了。”七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将手里的康帅傅冰绿茶的瓶盖拧开。
想象中,绿茶清新的味道并没有出现,钻进我鼻腔的,反而是一股略带刺鼻的气味。
“汽油!”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七宝,这货居然弄了一瓶子汽油过来。
我顿时恍悟,难怪他刚才问我木头怕什么,木头特么怕火烧呗!敢情这货是要把大槐树一把火给烧了。
司机大哥就在我俩身边,冰绿茶的盖子一打开,他就闻出了汽油的味道,再一看七宝的眼神,立刻伸手阻拦,“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棵树在这里已经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你要是把它给烧了,抓到你,非得判你个十年八年的不可。”
七宝冷笑一声,“如果我现在不把它给解决,将来等到它开始害人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可是……”司机大哥还想再说什么,被七宝摆手打断,“老衲乃是一介出家之人,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此地的芸芸众生,就算事后老衲真被抓进去关个十年八年,老衲也认了!”
“大师好气魄。”我对七宝竖起了大拇指,“但能不能麻烦你,卸下你的伪装,用人类的语言把刚才话里的意思再重说一遍?”
七宝白了我一眼,“怎么着,老衲跟你一本正经的说话,你听不习惯是吧?那行,老子就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敢特么把老子弄成这幅惨样,别说它就一棵破槐树,就是红杉,老子也敢一把火把它点了!”
“对嘛,你要这么说,我早就明白了。”七宝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非得装那个比,说一些让人倒牙的话,归根究底,不就是刚才让人给玩了,现在想要报仇么,还整b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