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说?”萧辰睿似乎并没有打算顺着柳青霞的意思,反而是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
不过这些虚的把戏,柳青霞头一次竟然是如此的心明眼亮,却是并没有将此放在了心里的。也不过是浅笑着提了两句,只是眼底到底还是有几分的不屑,“太子殿下可是国之储君,臣妾以及腹中的孩子,日后恐怕还是要仰仗殿下的。”
萧辰睿却是有些毫不客气地应承下了,“青嫔娘娘日后自然会极其清贵的。”心底里终究还是有一分志得意满,却也是将其的野心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是这究竟是心底里的怨气还是几乎已经是料定了柳青霞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的,萧辰睿竟然也是丝毫也都是没有提及柳青霞腹中的皇嗣,似乎全然只是当做是不知道一般。
或者是在他的眼里,这个在柳青霞的腹中实际上尚未成型的胎儿,也不过是如此的。
也是,若是可以,最好是不存在的。也省的是碍了那起子人的眼。
柳青霞的眸子微微地闪了闪,心里头却是猛然间地涌上了一股子气,却又是很快压下,嘴角的笑意微露,言不由衷,“承太子殿下吉言。”
头轻轻地低下,大手徐徐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迅速地闪过了一道幽深至极的冷笑,“这个孩子倒是听话的紧,若是日后出生后,能够有皇上的照拂,也算是他和本宫的福气。”
只是眼瞧着萧辰睿那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一些的异样,前些日子知晓自己怀孕的时候,也不见其是如此的平静,偶尔见自己的肚子的眼睛,叫人看了可是止不住地心惊,可今日这一表现——实在是有些可疑!
平静的就好像是刻意装出来一般,似乎是根本就是没有这个孩子一般。
这怎么可能,除非——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是了。
柳青霞的眸子微微有些刺痛和猩红,却又是怕露出了马脚,迅速地将自己的头轻轻地低下,作一副弱柳扶风样。
心中却又不禁是有一丝悲从中来,到底是那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这还是未曾有太大的纠葛,便已经是到了如此狠绝的地步。
也是她想差了,柳诗婉早已经被禁了足,这后宫之中,唯有身份才是最顶顶重要的,那些宫人在其失势后,就算是看在了昔日的情面上,也不会愿意担如此大的风险。可偏偏自己,却是在如此人多眼杂的皇宫中,在如此多的心腹的重重严查下竟然还是着了道,这可不是柳诗婉一个区区早已失宠的贵人能够办到的。
萧辰睿贵为中宫太子,柳诗婉下药害自己一事,就算是瞒过了天下人,怕也不会瞒下自己的儿子的。怕是这一对狼心狗肺地母子,联合算计她呢。
原先觉得自己今日的这一个算计阴毒了些,至于其后果她也早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如今却恰好是两相宜了。
想到此,柳青霞便是再虚与委蛇了,“殿下出自宫中,怕也是知晓的,这皇宫中最是势力,宫人大多是捧高踩低的,本宫些许的单薄出身,若不是皇上念在了心里,这日子指不定还得过成什么样,即便是如此,也不敢是多行一步路去,生怕是叫人笑了去。”
萧辰睿虽然是不说话,可是心底里却是难得带上了一丝感同身受来。
这么些年,他虽然是昭帝,父皇最为是喜欢的孩子,可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直到了原先的太子老三得了重伤后,才有机会得了去。
不说是当了太子后的欢喜的,单单是那份心,几乎就是整日里也都是提着,行为举止可算是时时提点,明日里均是装的儒雅,行事更是多番思量,生怕是叫任何一个朝中重臣给小瞧了去。
可饶是如此,这朝堂之中,真正支持他的也饶多是地位稍低的想要是混个从龙之功的三品以下的官吏。
私底下多少次暗恨,可偏偏是没有一点的效用,也只能是渐渐地端起了太子的架子来。
也是这两年也才好些的,可是偏偏又出了这等事。
断断续续的,又是说了一些话。
说了这些话,萧辰睿却也是觉得柳青霞也算是自己人了,想到了等她腹中的孩子掉了后,终归是要亲近和她的血缘最是近的皇子,也就是自己,便很是愿意在此刻为她做一做脸,也好添几次善意。
萧辰睿的脸色竟也是好看了许,“说起来,娘娘也是出自柳家,若是按照实际论起关系来,孤和娘娘也算是表兄妹,很是一家人。本来就该是多走动走动的。”
柳青霞似乎是与荣有焉,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
见情绪似乎是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萧辰睿才是开口道,“母妃若是知晓了表妹如今如此,想来也定然会是极为关切的。”
柳青霞但笑不语。
见其不答话,萧辰睿的面色也不太好看,可是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却终究还是耐着性子,说了起来,“表妹进宫的时间段,怕是没有怎么见过母妃、想来也定然是不知道的,这皇宫中的人的,一个个的竟然都被那【凤栖宫】的那位给拢过里去了,这后宫可不就是她徐家的天下了,可偏偏母妃在那等小人涉及下,被父皇一贬再贬,如今却也只是剩下了这一点点的荣耀了。就是孤的太子之位诶,也是不稳当的,如今表妹进了宫,便是如此得到了如此的盛宠,可见是个几位偶本事的,到底是看在了血缘的份上,也该是一架子人,拧成了一股绳。一起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