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半瘫在了刘香莲的怀中,“娘,你看看他。”
崔浩冷哼一声,厉眼直射向了崔晓,“崔晓,这是什么!那毒,是不是就是你下的!”
“浩儿,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刘香莲心中一震,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忙是紧张地看向了崔晓,“晓儿,你哥哥说的这都是假的吧?”
她是想要看这酒楼的笑话,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这下毒的人是她的女儿。
崔晓又惊又恐,似乎是看出了自己兄长面上的不满,忙是把这求救的唯一的希望看向了刘香莲,“娘,你救救我,救救我。”
娘最疼她,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如此情形,却也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刘香莲面色苍白如霜,眼底深处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雾来,眼眶通红,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依旧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她一直以为她的女儿应该是纯洁,善良的,怎么会下毒呢。
“娘,我不想死,娘,你救救我。”崔晓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兄长和母亲的脸色。
“晓儿。”才是唤了一声,刘香莲面露悲戚之色,而后又是看向了儿子,“浩儿,你看该怎么办。”心底里却是有些埋怨,这个女儿的不争气了。
崔浩冷冷地看了崔晓一眼,“这药粉究竟是谁给你的。”
若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恐怕是错信了人,做错了事情,崔晓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当下也是不敢隐瞒,“是[公主府]跟在了公主身边的一个下人。”
听到了[公主府]的字眼,崔浩的眼瞳一缩,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惧。
“哪个人。”将有限所知的[公主府]的下人在自己的脑海中掠过,崔浩继续发问,“他答应了你什么了!”
他可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妹妹,若当真是无利可图,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还做这样的事。
崔晓的眼神有些闪躲,“是——跟在了公主那个贱女人身边的,第一次到了咱们院子的那个男人。”
“他也没说什么,只说是为我出气。”
崔浩怒极反笑,“果真是出气,都下毒了,你这气也算是出大了。”
明知道公主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的,更是极其不待见他们。他的这个妹妹,怎么会如此愚蠢地相信公主亲信的话。
还干出了这等蠢事来。
“你可知道,你的一念之差,差点就害了一条人命。”崔浩的眼睛很冷,很冷。
“我不想的。”崔晓慌张的摇了摇头,“我不想的,我不知道那是毒药,我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谁叫他们一直苛待我。”想到了往日的嘲讽和冷遇,崔晓的眼中带着的隐约的疯狂和恨意。
她只是想要简单地给那些人一个教训罢了。
见兄长的面庞依旧是冷冽如初,崔晓扭过了头,看向了刘香莲,希望得到母亲微薄的支持,“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少的势力,女儿本来就该是千金大小姐,可是明里暗里不知道是受了她们多少的气,吃的都是他们不要剩下的,多吃一些就被冷嘲热讽。”
“娘,女儿不甘心。”崔晓嘤嘤地哭了起来,看起来颇为可怜,脸上就跟个小花猫似的。
若不是此刻酒楼中人因牵连到了中毒之事,都到了前头去,此刻那么大的动静,怕是早就该是被人知道了。
“那你就敢下毒。”崔浩一针见血,嘴角带上了几分不屑,转身便是想要往外走,“我去将此事告诉掌柜的。”
“站住,不许去。”崔晓一把推开了刘香莲,大步拦在了崔浩的面前,面露哀求之色,“哥,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扭头又看向了刘香莲,面上悲哀,哀求之色越发的浓重,“娘,你帮帮我,你让哥不要去,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坐牢,娘——”
儿女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是知道她做错了事,可是见她如此可怜的哀求,又怎么忍心。刘香莲迟疑地看了看崔浩,“浩儿,你看?”
崔浩眼神错也不错地看向了刘香莲,语气颇为寡淡,“娘,你可知道,她牵扯到了一条人命。”
人命关天!
刘香莲怔了怔,许久后,眼底里却是淡淡地涌现了泪意,看向了崔浩的眸光带着毫不迟疑的坚定,“浩儿,晓儿她——毕竟是你妹妹。”
是人都是自私的。
她是一个母亲,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走上了那一条不归路。
‘妹妹’两个字,果然是重于泰山。
崔浩听在了耳中,心底深处却是冷笑。
不管是什么事情,又是不由分说地袒护和包容,崔浩无奈而疲倦地看了刘香莲一眼。眼角却是在知道了自己即将是逃过了一劫,掩饰不住欢喜的崔晓的面上掠过,带上了一丝冷冽。
可是对上刘香莲哀求的面色时,他不愿,也不能拒绝。
“好。”
好像是出之他艰涩的喉咙的,飘摇于九重天之外的声音。
崔浩知道,这一切,终究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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