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柢是谅解地点了点头,大手则是轻轻地拍了拍景娴,示意着她放心,“原来是好友,王妃放心,本王自然是会是让人好好‘照顾’的。”
尤其是在说道了‘好友’的两个字的时候,萧辰琛则是故意的加重了语气。果不其然是在看到了乔子城一变再变的面色时,嘴角则是轻轻地荡开了一个得意的笑意。
这样的‘情敌’,只需是稍稍使些小段数也就是够了,根本就是和他不能比。
好友,原来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朋友。
乔子城的心好像是被狠狠攥紧了,一种窒息的疼痛从胸口的所在处深深地蔓延了开来,一点点地如此寂寥地沉浸在了少年热血的胸腔里,无端地便是冷硬了下来。
很是不想要接受的结局,可是偏偏的,眼见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叫他几乎是要以为这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一种被时间消磨了的错觉。
都是男人,眼前琛王的话,其中所沉浸的意思,他哪里会是听不出来。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无端的嘲讽,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他的心里,分明也都是满满当当的炫耀。
嘴角不由得也是染上了些许微微的苦笑,“不用了。”他虽然是身份低微,可还是有骨气的,更加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想要的东西,素来,他也只会是用自己的想要的方式拿到。不过是情敌之人的狭隘心思,他不屑,更加地也是不愿与之为之。
乔子城低下了头,许久,然后也才是抬起了头来,眼眶中已经俱是通红,还能看出其中的各色猩红的血丝来,里头虽然是僵硬地却也是深深的凝滞了满满当当的疼痛。
直直地看向了景娴,语气沉重,低声问道,“那——你是因为圣旨,还是因为真的喜欢他。”
这一话,完全也就是撕开了这抽事最开始关键。
这一句话,其实萧辰琛已经是埋在了自己的心底里很久了。拒已经娶到了景娴,可是事实上的他,因为自己的不完美,其实一直也都是患得患失的。
他们两年前就已经相识,互生情愫。而等到了圣旨赐婚后,得知了对方也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自然成婚也是极为的顺理成章的,就是这样一步步的按着这婚事的道路在行走。
对他来说,这样的一个女子,是他今生最美的珍宝,能够得到了她的垂青,真的是他的这一生最为是宝贵的财富,三生有幸。
因为这样出众的女子,不过是世人不知时的蒙尘珍珠,无论是外边沾染了多少的污秽,或者说是被埋藏在了普普通通的匣子里,总有一天会大放光彩的。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在珍珠蒙尘时的幸运儿,恰巧是被他捡到了自己的怀里。而对于这颗珍贵的珍珠来说,无论是何种的珍贵的匣子,都是不足为奇的。更何况了,在众多的匣子里,他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平平凡凡的瘸了脚的一个。
就好像是景娴,身为了楚家的嫡出女儿,自己又是花容月貌,才识俱佳,若非是因为昭帝抢先下了圣旨,这大焱皇朝的多少的好男儿,想要求娶她的人都可以抵得上一个城。
萧辰琛的心已经被紧紧地提起来了,他不知道景娴会是说出什么东西来,他也不知道,如果景娴说的是他不愿意接受的话,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来。大手狠狠地拧在了一起,爆裂出了深深的青筋来。
到底是为了什么?乔子城的这一句话,看似不过是一个男子无端的气恼,可景娴确实能够听出了其中的无比认真的意味来。
不想要敷衍,也不想要欺骗,景娴低下了头,仔细地思考。片刻后,也是重新地抬起了头,“我很认真地想过,是因为——”
马上也就是因为要说出了她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答案,乔子城忽然也就是急急忙忙地打断了景娴的话,“算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突然间很怕听见了她口中所说的那样一个单纯而又是决绝的答案,如果说现在还是能够骗自己一个浅薄的希望的话,那么一旦这句话开始了后,也许是在这份单薄的感情中,再也是没有了希望。
景娴忽然也就是愣了片刻,面容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语气稍稍迟缓,却也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子城,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也就不是一个愿意将就的人。”
这一句话里,看似是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在那其中所隐藏的东西,话里话外都已经是明了她的选择。
萧辰琛这一瞬间提起来的心,忽然也就是放下了。不管是未来如何,或者说,即便是未来发生了什么变故。从这一刻起,他真的当真了。
楚家兄弟相互间对视了一眼,然后也只能在了一旁暗暗地沉默,静观其变,可是眸眼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抹担忧。
这样的感情的事情,他们没有经历过,并不懂。再来也是缺失了景娴十年的光阴,没了他们的这十年,景娴的身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也真的是一无所知。没有理由,也是没有权力置喙。
“是啊,我知道。”乔子城面上的笑意忽然也就是垮了下来,整个人都已经是有些萎靡不振。
拒如此,却依旧还是强自撑起了一抹深深的宛若是苦涩到了极点的笑意,整个人的心,此刻也都是晦暗的,有一种沉静到了极致的绝望从心底里荡开。
可也是正因为是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