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古怪,听脚步声已经走远了。
我和魏子杰从柜子里出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羊倌正沿着大街向镇子边缘处走去。
看来发生在酒店里的事,很有可能是他在捣鬼。
他在做对大伙不利的事,我们得跟着他去看个究竟。
在镇边有一座很高大的建筑物,看样子应该是一座祠堂。
祠堂的大门紧紧关闭着,羊倌却没有进去。
而是把三个布偶摆在祠堂门口处。
布偶距离祠堂大门约一米远,布偶与布偶之间的距离也是一米左右的样子。
把布偶摆好后,他朝着祠堂磕了几个头,就转身往回走。
我们两个躲进黑暗之中。
羊倌已经走远了,布偶还摆在那里。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寻思着,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我们跟到他家大门口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灯关了,估计他已经睡觉了。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的,谁也猜不到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魏子杰说,我们回到祠堂那去看看,我总觉得他所做的事,都是针对我们的。
我们往回走,到了离祠堂不远的地方,发现那三个布偶还摆在那里。
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那三个布偶显得非常诡异。
我们刚想过去看个究竟。
忽然听到吱呀一声响,祠堂的大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他鬼鬼祟祟的往周围看了看。
见没人,他才走到布偶跟前,然后拿出一柄匕首来。
他把一只布偶的肚子划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薄薄的卡片出来。
看那卡片的大小,很像照片。
他把另外两个布偶的肚子划开,同样各拿出一张照片来。
他看了几眼那三张照片,拿出火柴来,把它们都点着了。
看着照片化成了灰烬,他才把布偶都捡起来,抱着它们回到祠堂里面。
等他走远了,我们才走到刚才放着布偶的地方。
我们想知道那是谁的照片,只是照片已经变成灰烬。
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祠堂的门又重新关上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般来说,祠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不会住人的。
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门被推开,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祠堂里黑乎乎一片,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阴森和沉闷感。
我们的身影被月光投射进来,在门口处拉得长长的。
我们站了一会,仍旧没有一点动静。
刚才进来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我们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这座祠堂比刘冲家的宽敞好几倍,在通道尽头摆着一排排的灵位。
通道两边各有几排座椅。
我们沿着通道一直往里面走。
灵牌上写着的人名都姓李,这里应该是李姓人家的祠堂。
手电光束从发黄的名牌上面一一滑过。
忽然魏子杰的手电光束停留在一个灵牌上面。
当看清楚那几个字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他问我,你看,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我惊异的发现居然是李新林!
灵牌的位置很靠上,如果那个人还活着,现在年纪应该很大了。
我跟他说,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吧,世界这么大,同名的人有很多的。
魏子杰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我们搜索了一圈,也没见到进来的那个人。
但我们是不会看错的,祠堂里很可能有暗道。
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我们是不会回去的。
因为我隐隐的感到,好像有一个陷阱,正在等着我们踏进去。
我问魏子杰,有没有办法找到隐藏的暗道?
魏子杰说,让我试试!
他把火狐狸放出来,火狐狸的感觉比人灵敏得多。
它在祠堂里转了几圈,最后在一面围墙跟前停住脚步。
墙壁有些发黑,是用木板贴成的。
火狐狸突然向着灵牌那边走过去。
奇怪的是,在灵牌边缘处有一个空位。
那里原本应该是摆放灵牌的,上面却放着一个用木头刻成的铃铛。
看到那个铃铛,我微微一愣。
因为它的样子我简直太熟悉了,跟爷爷给我留下惊魂铃很像。
看到它,魏子杰的眉头也皱了一下。
他说,看着怎么那么像李新林的铃铛?
魏子杰也见过李新林那只用来养吸魂虫的铃铛。
魏子杰走到铃铛跟前,很小心的把它拿起来。
令我意外的是,铃铛底下有一根细长的红绳。
红绳跟下面的木架连在一起。
铃铛被拿起来,下面的红绳也被拉直。
随着唰的一声轻响,我们看过的那扇墙壁向里面翻转一下。
一扇小门露了出来。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到小门跟前,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下。
小门里面有一个一间房子大小的空间,只是仍旧没看到人。
我们走进去,随着吱呀一声小门又关上了。
一股子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赶紧捂住鼻子,发现在一侧的墙壁上挂着很多黑色羊皮。
跟我在羊倌家柜子里见到的情况有些像。
在过道的另一侧摆着很多布偶。
它们的肚子被划开,其中包括黑衣人刚才从外面抱进来的那三只布偶。
魏子杰用周电筒往周围照了照。
然后用一种很吃惊的口吻说,你快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