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召还书本,从新检查一遍其体质。算来算去,都是只有平平无奇的武功,而且练成后亦难有光彩。
“对了,为何我总是拘泥在武术上呢?”
行行出状元,而且本人都说不介意,奏推荐甚么就学甚么,不如别习武了。
奏叫妇女从仓库中取出一柄弓及火枪,摆在朱慈炯面前:“你想学哪款?”
朱慈炯脸有难色,半带哭貌:“姨娘,我想学功夫……”
“你不是说,我教甚么就学甚么吗?”
朱慈炯回想自己确实曾有此言,他的认知中奏教的武术不外乎是舞刀弄剑,完全没有考虑过其他兵器。
“至少都要刀剑吧……”朱慈炯眼睛一瞟奏左腰上的西洋剑:“姨娘此剑不错,能否授吾?”
“不行,你不适合。”
别开玩笑了,西洋剑需求的技巧非常高。中国剑尚有挡格,西洋剑却是以闪避及刺击为主,凭他的反应恐怕驾驭不了。
“那么枪呢?”
“自古枪兵幸运e,你想恶运缠身吗?”
朱慈炯听不懂中间某个英文字母是何意思,但是直觉听得出是不好的兆头。
“炯儿,光帅气是没有用的,更重要是实际,对阵战斗时能打败敌人,才是好功夫。”
“姨娘教训的是。”
“自古弓兵多挂逼,当弓兵才好,你就当弓兵吧。”
一连十八字,除“弓兵”外朱慈炯啥也听不懂,只有欲哭无泪。
敢情姨娘要他拉弓矢、开火枪吗?只能待在后方吗?一点儿也不帅啊!
奏心想这孩子偏见真重,将来世界是用枪的比用剑更厉害啊。看样子又得故技重施,露一露功夫,好纠正他的观念,同时在娘子军众面前树立威信。
奏手执弓,稍为打量,颇觉份量。
却说这柄弓是大梢弓,有别于关内的小梢弓,主要是配给边防军使用。
边境对阵的是外族之精甲铁骑,为破甲杀敌,自然需要拉重更大,威力更猛的弓弦。
奏爱用的清弓珍藏在家,没有带出来。这柄大梢弓臂粗壮,如果是拉弦发矢,恐怕会射失。
不过单纯近战,倒不碍事,反而更见安心。
“照儿,你来当我的对手。”
朱慈照见奏解下西洋剑,交托给朱媺娖,手上只有一柄弓,稍微不安问:“姨娘,不需要箭矢吗?”
“你想我用箭矢吗?”
朱慈照瞬间想起奏的箭法神准,追魂夺命,百发百中,心中大寒,连忙摇头:“不了,不了。”
若然让奏拉弓发矢,自己恐怕连埋身都办不到,活活射死啊!
“既然如此……我要上了。”
朱慈照穿戴好臂盾,腰系长剑,俱是奏赐予的武器。
他心知不准备万全,决不是奏的对手。
朱慈炯反而有几分怀疑,有弓无矢,如何打啊?
不止皇子公主,连娘子军一众人都好奇望来,殷切想见识这位闻名在外的奏婕妤,到底有多厉害。
奏身穿明代妇人之宽袖衣袍,桃红夭色,倍是迷人。朱慈照却只道自己眼前是洪水猛兽,无暇欣赏。
右手卸下长剑,未尝拔出剑鞘,直接执在手中。
“四弟在搞甚么?吓傻了吗?居然忘记拔剑出鞘?”
朱慈炯扬声提示,不过朱慈照聚精会神,根本听不进去。
“炯儿,你应该留意的是我,而不是照儿。”
其他人不知道,奏倒是知道。
无明剑法其中一招“天外流星”,就是利用挥剑时的离心力,将剑鞘投出去。起手有数种变化,剑鞘可击可扰,甚至延长攻击距离,是一招明攻暗袭都很有用的招数。
为公平起见,奏不准自己动用权具,就像普通人般对打。
“你不上?”
朱慈照寻不获空隙,又不想让奏先手攻击,好生为难。
“此剑法乃姨娘所教,她定然一清二楚,须另想新招。”
骤然一剑拨去,却不是“天外流星”,而是“指点江山”。
装成要用“天外流星”,最后换作“指点江山”,朱慈照不是无谋逞勇,他都有思考过怎样击败奏。
奏微微一笑,左足轻轻退开,扭身避开,同时右手拉弦,趁二人擦身而过,朱慈照挺前之力已尽,未及变招时,手指一松,弦线一弹,正好在耳边惊响。
刺耳的声音窜进耳道,一时好生难受,耳水失衡,人竟然踉跄跌向前。
无人瞧得明白刚才发生甚么事,只见奏绰约屹立,朱慈照左手按住左耳,表情好生难受,顿时疑问处处。
“不公平!姨娘你用法术?”
“那不是法术啊。”奏指指耳朵道:“人的耳朵入面,有一个部位,可以维持人的平衡感。刚才我在你耳边拉拨弦线发出震音,刺激其反应,就能造成失衡。”
众人似懂非懂的听着,奏指出道:“解决敌人,使其无力,不能反抗,方法很多。刚才那一手,只是其中一种。”
既然奏说那不是法术,朱慈照只道自己一时不慎,下一招要更加小心。
“对啊,我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姨娘之腹?姨娘本事如此多,何需用法术对付我?”
这次不敢再贸然抢攻,一剑劈下,方是真正的“天外流星”。
剑鞘甩出时,奏猛然抓住剑鞘末端,竟然反推回去。
“甚么?”
剑鞘尚未完全脱离长剑,就被奏推回入去,正好彻底封死剑招。
“该死!此剑法乃姨娘所授,自然知道破解之法!”
他未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