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直线冲过去,将目标打包,随后扯呼。”
“‘扯呼’?”
“就是逃跑。”
那是江湖上的黑语,长于深宫的皇子自然听不懂。
奏当然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她收起玩笑的表情,回首向二人道:“我前锋开路,照儿中锋,跟在我背后,不得擅自离开三步以外。”
“是。”
“至于冯校令……随便你猥琐发育,想办法趁乱潜入房捉人。”
“‘猥琐发育’?”身为明代人的冯永硕,同样听不懂奏的“未来词汇”。
“当敌人很强,我方无法正面对抗时,就只能尽量躲着对手,在不现身状况下慢慢暗渡陈仓,这就是‘猥琐发育’。”
“嗯嗯,原来如此。”
“汝能办到吗?”
冯永硕打量现场环境,设想一会后问:“卑职有一个问题……”
“你不知道陈圆圆之貌?”
“娘娘英明。”冯永硕还未抛出口,奏便代为解答:“放心,如今房中只有一人,将她打包抱回家就对。”
“唔唔,‘打包抱回家’,这句卑职听得懂。”
朱慈照奇问:“姨娘,这又是黑话?”
“不,是俗话。”
奏故意说些奇怪的词汇,主要是让朱慈照身心放松。
奏活上千年,比眼前更凶险之事都经历过;永硕乃前东厂锦衣卫,执行这类任务已经是小菜一碟。
就只有朱慈照充胆子跟上来,说白点和送经验的新丁没有分别。
人一旦紧张,自然难免出错。
奏确定朱慈照心跳平缓下来,肩膀不再微抖,微笑地拍他肩膀,右拳竖起拇指:“信じる、君ができうる!”
朱慈照彻底投降:“姨娘,能否说儿臣听得懂的话吗?”
奏如其所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