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要调查“崔侗案”,公主府是道越不过的坎,依着武后对太平公主的宠爱,黄胜彦不敢乱来,还得请示武后。
被唤进宫去,公主归府之时,脸色很不好看。直接将李俭叫至内堂,寒着声音逼问李俭:“你昨日去哪里了?”
脸色一顿,李俭当即明白,太平是知晓崔侗之事了,脸色很正常地应道:“在城中溜达了一圈。”
“发生了何事?”李俭“好奇”地问道。
“崔侗被杀了,被诬为逆党所灭口,母后正欲调查此事。”太平紧紧观察着李俭的表情,美公主显然是怒了:“崔侗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吗。”
“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太平显然不相信李俭“溜达”的说辞,言辞锋利,毫不遮掩对他的怀疑。
李俭与崔侗直接的不对付,太平公主心里可清楚地很。崔侗死得太过蹊跷了,再加李俭的行迹可疑,由不得公主不将怀疑目标放到李俭身上。
“别与我说你不知道,崔侗一直在怀疑你,你有作案动机!”
看美公主气急的模样,竟有些可爱。李俭自知,杀崔侗并不算是个明智的选择,至少太平这边不好交待。但是,只要搞定了公主,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洒然一笑,看着太平:“公主对那崔侗,如此在意?”
观李俭这神态,几乎就默认了崔侗的事与他有关。
“李元忠!”深吸一口气,胸脯起伏一阵,太平忍不住呵斥一声:“你胆子就这般大!”
“公主殿下当知,我这个人一向有危机感。崔侗对我的态度,公主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屡屡以刺薛之事向我试探,还几次跟踪于我!这个人,不安分,让其咬着不放,迟早会出事。我,只能想法除掉他!”李俭面色冷酷了起来,迎着美公主的目光,一点也不心虚。
“你!”
看着李俭的表情,竟有些陌生。这个与自己缠绵的这许久时日的小男人,胆子有多大,太平是早有体会的,除了那张脸,这也是最吸引太平的地方(现在要加上这具身体和那根蟒头鎏金枪了)。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要与我说邓王之孙,我不信!你所说那什么王屋山的老道‘太玄’,我派人调查过,并无此人!”
“还有,你与内卫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怎么那般轻易便找到崔侗,别和我说这是巧合!”太平轻轻地靠上李俭,搂着李俭脖子,贴在他耳边小着声音:“给我说实话,我不希望你骗我!”
闻太平之言,望着她那一脸郑重的神情,李俭知道,之前双方的“心知肚明”已不足够,自己得给公主,交个“底”了。
将太平揽在怀中,紧致的翘臀贴在大腿间,李郎君难得地坐怀不乱,没有反应。叹一口气,李俭吐出两字:“越王!”
脸色一变,太平狠狠地瞪着李俭:“你别告诉我你是越王叔之子!他那一家的情况,我可清楚地很!”
“那公主当知晓,越王有个义子叫‘李俭’吧!如今,可还在朝廷的通缉名单上!”李俭淡淡道。
李俭这样一说,太平表情竟然缓和了下来,堂中沉默了许久。
侧过脸看着李俭,忍不住伸出玉手,轻抚着李俭的脸蛋,柔柔一声:“当真?”
口中虽那样问,但这一回,李俭说的百分百实话,公主“感受”得到,显是信了。
仔细想想李俭的“不对劲”,其若为越王义子,如此一来,一切倒也都说得通了。
“杀崔侗,我也是迫不得已。自豫州兵败后,父王一家尽皆受戮,只余我那义兄李规还有我得存。崔侗此人,甚是难缠,我不杀他,迟早有一日必为其所觉,我只能先下手为强!”搔着脑袋在太平玉手间蹭了蹭:“至于内卫,我只命人传了点讯息,言有叛党余孽于城中接头,便将其引过去了!”
李俭,当然还是不老实……
听李俭这么讲,太平反倒松了口气,眉宇间的凝重消散了一些,幽幽地道:“此事也怪我,崔侗,是白丢了性命……”
“我已全数向公主姐姐坦白了,公主姐姐若不解气,尽可缚我这叛贼之身,送交朝廷治罪受戮,小弟绝不反抗!”李俭稍稍用力,两手在太平腹间游走了几个来回,感受着美公主的身材,满脸真诚地说道。
妙目瞥了李俭一眼,按着在自己腹间活动的贱手,轻轻摇了摇头。在其背后,李俭见公主状态,嘴角露出了点得意的笑容。
“那好,我这便命人将你这个越王余孽,移送内卫府,你可不要逃!”这个时候,太平冷着声音对李俭道。
李郎君当然不会慌张,稍微动作两下,太平一个娇喘,然后......
于李俭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在榻上无法解决的!
......
崔侗的事,随着太平的默认,终是告一段落。人都已经被李俭杀了,在萧清芳的配合下,再泼些脏水,将案子往其他方向引导,完全没有问题。
内卫自是不敢查太平府,但太平公主主动对府中进行一次清查,将与崔侗相近的一些军官、卫士,或调任,或清除出府。
太平的决定,自然深得后心。武后虽然不会强迫她,但见其这般主动,大悦,又是一大堆赏赐出宫而来。
这一日,公主府内室中,李俭尚且与太平快乐着。匆匆忙忙地有侍女前来禀报,太驾临公主府!
武后的突然袭击,这可惊到了太平,连李俭都有些受惊,心头发慌。二人手忙脚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