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小儿!”郑立闻言一怒,彻底放下了心底那点对李俭的忌惮,起身盯着李俭:“你以为你是何许人也,不要以为你是老主人弟子,便可在蛇灵耀武扬威了!我随老主人创立蛇灵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郑立之言一落,场面静了下来。虺文忠、影子、蟒杰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李俭,似萧章这样的,眼中流露出玩味之意,一脸看戏的表情。
“哦?”李俭嘴角掠起一道妖异的弧度:“看来,你对我颇不服气啊!”
“郑立,你敢对蛇使无礼?”一直站在李俭背后的吴蒙忍不了,出列直视郑立。
“你是什么身份,我等于此议事,有你说话的资格吗?”郑立轻蔑地瞪了吴蒙一眼。
吴蒙身形一动,按着腰刀,有动手的意思,被李俭伸手拦住。
见吴蒙的动作,郑立呵呵轻笑道:“怎么,还想与我动手?”
说着,郑立竟然直接拔出了手里的长刀。
动起了刀子,这性质可就变了!
“郑立!闭嘴!”见郑立的动作,鲁成神情一凝,当即板着脸,对其呵斥道,手一指:“坐下!”
“你给我闭嘴!”谁料这郑立跟一疯狗似得,逮着谁咬谁,十分不屑地盯着鲁成:“你不过老主人身边一奴仆,仗着老主人的威名,压在我等头上这么久。我等称呼你一声鲁先生,那是给老主人面子,否则,你以为你也什么资格居上首,对我们发号施令?”
“你!”鲁成老脸一阵难看,吹胡子瞪眼的,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郑立的话,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在座的人,没几个是真心瞧得上鲁成的,包括李俭!
“你的意思,如今老主人被捕了,你就可以不将老朽放在眼里了,是吗?”压抑不住怒气,鲁成寒着声音问道。
老朽鲁成,总归还是有点“威严”的,被鲁成这么紧盯着,郑立发热的脑子终于稍稍降了降温。
眼神闪烁几下,提着刀向鲁成拱拱手:“在下不敢!”
不过那眼神中的蔑视之意,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了,令鲁成恼怒不已。
这个时候,李俭站起了身子,解了鲁成的尴尬。他这一动,再度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的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有的配角啊,就是智商不在线,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者,要是没有这些愚蠢的配角,怎么能轻松愉快地水字数?
李俭心中暗叹,看向郑立不屑的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些许同情。
仿佛被李俭的表情刺痛了心理一般,郑立昂着头:“你待怎样?”
扫了眼郑立眼中拿着的那把锋利的精炼横刀,李俭淡淡道:“你,是想与我动手吗?”
李俭的话似乎提醒了郑立,手中握着的长刀很明显地用了用力。被所有人看着,郑立有些骑虎难下,尤其萧章那小子哂笑的表情,更令郑立心头怒起。
自我挣扎的一瞬间,郑立提起长刀便指着李俭:“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主人的得意弟子,究竟有什么手段。”
彻底剑拔弩张起来,在场大部分人都下意识地把手放到武器上。显儿与小梅二女,则干脆拔出了柳叶刀。
李俭自然很淡定,眼睛都未眨一下,十分装逼地对着郑立,声音则传到所有人耳中:“我一向讨厌,被人用武器威胁!”
郑立张口愈言,便见李俭一个闪身,鬼魅一般的移动到郑立身侧。而郑立,兀自恍惚着,突感手腕剧痛,下意识地一松,手中的横刀便被李俭夺过。
呆愣地看着李俭举着自己的配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感受着刀刃上的寒意,郑立心里凉凉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所有人都注视着李俭,都知道李俭武功很高,此次再度刷新了众人对他的认知。郑立虽然在李俭眼中是杂鱼,但在蛇灵也算一个“高手”了,或有大意之故,却仍旧这般轻易地被李俭夺去了武器。在场也只有寥寥几人,看清了李俭的动作。
蟒杰眼中异色不断,看了看郑立,又望了望李俭,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钢刀。
虺文忠眼中也有些诧异,甚为惊奇地打量了李俭一圈。李俭的成长速度有些出乎他意料,两年前若下杀手,李俭在他手下绝不是一合之敌,如今看来,当重新审视之了!
李俭目光依旧平静,淡漠地注视着郑立。
之前被鲁成呵斥,郑立的气势本就弱了,被李俭反转地制住,又弱了几分。场面静了几个呼吸的功夫,郑立有点不敢直视李俭的目光,终是稍显紧张地开口了:“你……你想干什么?”
“李俭!快放下刀,都是一家人,这是干什么。蛇灵如今前途晦暗不明,切莫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鲁成这个时候起身,拖着微瘸的腿劝阻李俭。又看向郑立:“还不向李俭道歉!”
“你敢杀我,犯众怒吗?”这个时候,郑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昂着脑袋,直视李俭。
在场都是蛇灵高层,作为蛇灵的老资格,袁客师的死忠,郑立还是有一些“同志”的。他并不觉得李俭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杀了自己,他与萧章、李俭争论不休,本为忠诚于袁客师。
然先被呵骂,复被夺取武器威胁,这面子已经丢到姥姥家了,这个时候,他只想表现地硬气些,好弥补一下愚蠢的人设。
看着郑立面上那少许的“张狂”之色,大概知道其底气何在。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当年熊耳山之行,那个名为苏城的蛇灵少年,貌似也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