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蛇灵逆党,骨头还真是硬,费了我们这么多劲儿。若是早点招供,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头,真是愚蠢!”萧清芳身边,一名内卫府的小头目在其身边骂骂咧咧道。
“未曾想到,蛇灵背后的人物,竟然是……”小头目自顾自地说着,被萧清芳冷眸一视,止住了。
这个人是萧清芳在内卫培养的亲信,虽然对萧清芳的态度有些不解,但仍旧振奋地在萧清芳耳边聒噪着:“大人,大阁领调动了那么多人手,追查逆贼,不得其果。这一次,蛇灵案在您的手中取得突破,此乃大功啊。”
“您一向为太后看重,有此大功,孙殿臣、黄胜彦那些人,再难和您相争了!”
“闭嘴!”萧清芳冷斥一声,转头盯着其人:“有些话,不该说出口,給我烂在肚子里!”
“是!”耳边终于清净了。
“大人,那名蛇灵逆贼,该是活不了了,要不处理掉?”
萧清芳淡淡应道:“既已招认,给他个痛快,埋了吧!”
“遵命!”
摊开手里画押的供状,萧清芳微微一叹,一名死士,就这么牺牲了。虽然死得其所,萧清芳仍旧感到惋惜,培养这么一个死忠之人,可不容易。
“将此事连同贡状通报与大阁领”沉默了一会儿,萧清芳吩咐道。
“这是为何?如此岂非将功劳拱手送与他?”亲信有些不解。
萧清芳当即斥道:“听令便是!”
“是!”
……
“太后,内卫府大阁领,索元礼求见!”武后平日处理朝政的殿中,方接见完周兴,便见上官婉儿近前禀报。
“宣!”武后口中吐出一字。
美妇婉儿扭着娇臀,谨礼退下。
上官婉儿如今不过二十余岁,浑身上下泛着成熟的气息,不过这“美妇”的身份嘛,还有待商榷。他日,李俭或可亲自确认一下,红丸是否依旧在?
一大批政敌被武后借机整倒整垮了,这段时间,是她临朝称制以来,最舒心的一段时间。虽然累点,但耐不住心情好。
得让周兴等人,收敛一些了,张弛有度的道理,武后心里是明白的。
“臣索元礼,参见太后!”进殿,索元礼立刻向武后行大礼拜倒。
“起来吧!”武后一挥手,语气有些冷硬:“何事?”
“太后,经臣严加追索侦询,今日,终于从受俘的蛇灵贼子口中得知逆党的情况!”察觉到武后语气中的不善,索元礼当即禀道。
“哦?”武后果然来了兴趣,脸色更冷:“吾一直很好奇,这一支与虺贞勾结,起兵谋逆,搅扰大唐安宁的组织,究竟是何人组建的?其中都是些什么人?”
“经臣审知,蛇灵逆党首领,是……太史监令,袁客师!”索元礼稍显兴奋。
“什么!”果然,武后终露惊容,直接站了起来,目光冷冽地盯着索元礼:“此言当真?”
“这是受俘蛇灵逆贼的供词,还请太后过目!”索元礼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份供状,经由上官婉儿呈上。
索元礼则继续缓缓道来:“大概在永淳元年,袁客师暗中纠集了一批流人之后,组建了蛇灵组织。其后于暗中为非作歹,吸收心怀叵测之辈,积极串联反武力量,意图颠覆太后,窃取朝权。”
“徐敬业叛乱时,背后似乎就有蛇灵的动作。此次虺贞叛乱,也是蛇灵积极投入,只是此次虺贞父子迅速被朝廷扑灭,其组织漏出了马脚,这才被内卫所觉,侦破其行!”
“被捕的蛇灵贼子,便是袁客师安排于内卫中的奸细,正是有这等人与蛇灵通报消息,做着保护,方才遮蔽了臣等耳目。此次也是,蛇灵急于灭口,方才为臣等所觉,擒下内奸!”
索元礼简单地讲完,不做声了,心头有些忐忑地等待着武后的反应。
供状很长,很“详细”,武后还是花费了点时间方阅读完,殿中的气氛很压抑,武后身上似乎有股名为“怒气”的东西笼罩着,在不断升腾。
“竟是这个老贼!”放下手**状,武后冷眉倒蹙,恨声道:“吾那般信任与他,视其为师。其平日多有滥言,也未加苛责,此贼竟是这般回报我的!”
“永淳元年!此贼竟于六年前就存了反心!蛇灵,这等谋逆组织,发展了六年,朝廷竟然一无所知?内卫上下竟然毫无所觉?反倒令其潜伏到了内卫之中!其总坛,都建到邙山之中,天子脚下了,这是何等猖獗!”
武后毫不抑制自己的怒意,令索元礼心头发凉,两腿一软,又跪了下去:“臣有罪,臣监察不严,处置不力,有负太后所托,还请太后治罪!”
索元礼很主动地俯首请罪。
“立刻派人,给我锁拿袁客师。内卫之中的奸细,给我甄别出来,全数拿下,斩首!洛阳城中的蛇灵逆党,不得走脱一人!”武后当即下令道。
“是!”索元礼立刻拱手应道:“臣立刻去办!”
“怎么也想不到,蛇灵逆魁,竟然是袁客师!”武后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殿中。
“贼既已显形,擒之即可,太后可去一块心病!”上官婉儿在旁闻言,出声劝解。
“定要将袁客师五马分尸,方泄吾恨!”武后言语间满是杀意。
索元礼回内卫府时,萧清芳已然在那儿等着了,看着美妇人,索元礼满脸的和善,很是亲切地对萧清芳道:“肖阁领,此你费心了,待剿除蛇灵叛逆,我定然为你向太后请功!”
之前得到萧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