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看着手中的画,爱不释手。
他是越看越激动。
真迹!
这是陆抑非的真迹啊!
木老喜爱字画,所以在此道多有研究。
“老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这副画让给我?”
木老知道喜欢字画的人,一般都不会割舍。但他却没想到唐林直接答应了。
唐林买这画,出于本心,只是想帮那对兄妹,并无其他作用,所以有人要,他自然也没想留着,只要不亏就可以。
这让木老心中激动不已,问道:“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称呼?我姓木,名安民,木安民。”
他打算结交对面这位愿意让画给他的老人。
唐林被木老这么一问,有点迟疑。他也没想到会有人来问他叫什么,没什么准备,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好。忽然唐林灵光一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唐太宗。”
唐太宗?
木老微微一愣,唐太宗不是唐朝皇帝李世民吗?
他也不理会这名字是真是假,又问道:“不知道唐先生,愿以多少钱让给我?”
“木先生,你看多少?”唐林对画本就不了解,也不知道这行情如何,所以对价钱也不好判断。
木安民心中思考了一下,道:“一百万。”
一百万。
唐林有点愣住,本能的朝那画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木老,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唐林这才明白自己手中的画竟是如此珍贵。
也因此,他想起自己给那对兄妹的十万,却是给少了,不免有些惭愧起来。
他本想帮助那对兄妹,没想到,反而是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可惜,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要不然就可以把多出的钱给他们了。
现在,只能看日后能不能再遇到那对兄妹了。
“这画属于木先生了。”
闻言,木老开怀大笑。
随后,木老跟唐林要了银行的账号,在看到开户名是唐林时,让他有些疑惑,一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为了安全,他还是询问道:“银行户主名是唐林?”
“恩,他是我徒弟。”唐林脸色平静。
木老点了点头,便将一百万转了过去。
唐林的手机开了静音,便是不想被人打扰,因为他现在的外表是一个老人。所以手机只是震动了一下,唐林也知道木老把钱转了过来。
可这时,却有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头走了过来,瞥了一眼木老手中的画,讥讽笑道:“木安民,看来你是老眼昏花了啊,连赝品跟真迹都分不清楚。”
木老微微皱眉,冷声道:“不知道谁才老眼昏花,我可没戴老花镜。”
木老原本得到真迹的美好心情,被来者一搅,顿时减少了大半。
他跟来者费兴是死对头,但他们两人又极其相似,同样是医学界的执牛耳,又同样的喜爱字画古董,所以他们两人经常在这里碰见。
每次相遇,都会拌上几句。
费兴闻言,也不生气,而是更得意地冷笑道:“这张陆抑非的孔雀起舞图,就在前几天,在伯林拍卖会被人以450万拍走了,你这张肯定是假的,亏你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真的,哈哈,你说你是不是老眼昏花啊木安民?”
他在木老看画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不过他看木老看画看得这么认真,就想看看木老能不能分辨出真伪,没想到木老看不出赝品,还以一百万买了下来。
这种可以打击嘲笑木老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所以在木老跟唐林完成交易后,就站出来了。
唐林对他的话深表怀疑,画中那一股空灵之气完全错不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但拍卖会都有专家鉴定物品的真伪,也不可能会把赝品当真品拿去拍卖,这就奇怪了?
木老不以为意,轻哼道:“费兴,你这点小算盘,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得到陆抑非的真迹,心里不舒服,然后胡编了一个拍卖会,你以为我会上当?”
听到这话,费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兴致更大了:“那你敢不敢跟我赌?”
他看木老如此自信,就更想打木老的脸。
“怎么个赌法?”木老瞥了费兴一眼。
“老规矩,我赌你这张画不是真品。输了,我给你一百万,赢了,你给我一百万。”
木老自信满满地说道:“好!去鉴定所。”
看他们这一来一去的,唐林也来了兴致,在他看来这画就是真的,但那人敢以一百万做赌注,证明那人有极大的信心,可空灵之气绝对错不了,唐林觉得木老赢的可能性比较大。
天知道,陆抑非会不会作了两幅孔雀起舞图?
古林园,唯一的鉴定所,唐林三人来到了此地。
木老跟费兴轻车熟路朝前走去,唐林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地打量四周。
不多时,唐林看到一位老人笑着脸,朝自己三人走来。
“白大师,这一次又得麻烦你了。”费兴道:“木安民说他手中的画是真迹,我觉得是赝品。”
白大师,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头,但要说他在古玩圈的地位,那可就厉害,简单的说,就跟木老在医学界的地位一样。
白大师把木老跟费兴请进办公室,唐林默默的跟着。
然后,白大师拿着视频显微镜,开始辨认。
在这个过程中,木老跟费兴都没有再争辩,他们静候着白大师的鉴定结果。
他们两人都自信满满,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对方是错的。
木老的自信源于他对自己的眼力的认可,最近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