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衣凡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没有说话。
“我听说这舞娘是个性情中人,也是个孝女,为了她的爹爹,这才委身在皇宫中,却也因此失了情郎,终日郁郁寡欢。”杳黎儿的语速很慢,而且是特意放慢。
刘衣凡的眉头抽搐了几下,抬头问道:“先生是何处得知这舞娘是受胁迫,而非自愿呢?”
“嗯?我自是不清楚的,所以才想拜托你去求证。”杳黎儿摇头,缓缓的说道。
刘衣凡连忙摇头,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缓缓的说道:“竟然如此,那衣凡就应了先生的请求,去求证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嗯?好?!麻烦你了!?”杳黎儿要得不就是刘衣凡能自己去查明真相,在听了他的承诺后,也就连忙点了头,表示同意。
于此同时,粉梓也已经进了宫,几次的交流接触,粉梓同玉心月倒也有了点头之交的关系。同一日,粉梓同杳黎儿的商量了之后,也准备进宫好好的找玉心月谈谈关于刘衣凡的事儿。
入了后宫后,粉梓先是不慌不忙的安排了当天的课程,然后特意让之前早已经花钱买通的宫女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传到了玉心月的耳中,莫不是一些关于刘衣凡的消息。果不出意外,玉心月在知道了刘衣凡在培训班做门生后,也就火急火燎的应了粉梓的邀约。
“你刚刚让她们传来的消息可是真的!?”玉心月并没有犹豫,而是在看见了粉梓后,第一时间开口问道。
粉梓笑了笑,带着她独有的语气:“嗯?当然!?”女孩子听起来子一种懒懒的感觉,倘若是对着男子,可能会有一种淡淡的撒娇的味道。
“哦!那他还好吗?”玉心月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似乎有点过了,一面端起高冷的态度,小声问道。
粉梓微微别过头,淡淡说道:“你是在担心他?”
“没有!”玉心月连忙否认。
粉梓会意的笑了笑,继续不温不火的说道:“担心便是担心,有何可隐藏的?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没有!?我说没有!本宫何须在你的面前演戏!”玉心月的脸色不太好,说话的声音已经带着微怒的颤抖。
粉梓顿了顿,然后将手中拿着的丝带缓缓的放在了桌面上,抬头看看她:“刘衣凡都已经告诉了我们,你和他的关系!你还是打算和我继续打哑谜吗?”
“什么?”玉心月并非愚笨之人,不然也不能在皇上的后宫安稳度日,听得粉梓这样一说,心中犹豫她的目的,片刻之后,微微扯过嘴角笑道:“莫不是原来的主仆关系变作了臣下关系罢了!”
粉梓微微皱眉头,摇头:“你知道我想说不是这个!?”
“我……本宫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想法?”玉心月微恼,瞪了粉梓一眼。
粉梓笑了笑,摆手说道:“娘娘不必着急动气?先听我说完再行决定是否要继续!?并不着急在这一时。”
“……”玉心月本想说点什么,但是转念想到刘衣凡,心中果断还是想要知道,也就闭上了嘴唇,迟疑的看了看粉梓。
粉梓点头,站直身子小声说道:“刘衣凡对你为何入宫的,全不知情!”
“额……”玉心月对于她这句话,并未有太多的诧异,只是轻声应道:“他不知就不知吧!”
粉梓摇头,继续说道:“他不知,所以对你产生误会,你也不在意!?”
“无妨!”玉心月震震看了看粉梓,强行挤出两个字。
粉梓见她如此,不由的冷笑了一声:“我突然想起你们的一句话,叫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放肆!?”玉心月稍怒,瞪了她一眼,冷哼道。
粉梓无奈的耸肩,叹气继续说道:“太累了,这样给你说吧?我是来帮你的!?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离开,想不想回到刘衣凡身边就行!?”
“我……!”玉心月突闻粉梓这样说,面色骤然一变,刚刚的愤怒全数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纠结和彷徨。
粉梓摆手,继续说道:“你就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我……!”玉心月此时攥紧了手中的丝绢,像是恨不得把丝绢揉到自己的胸中一般,最后悄声应了一个‘是’。
粉梓听的清楚,微微斜过眉头笑道:“好!三日后,我们会再来!”
“什么意思?”玉心月不解的看了看她,说道:“难道三日之后,我就能离宫了吗?”
粉梓摇头,然后把桌案上刚刚放下的丝带又拿了起来,走到了玉心月的身后,轻轻的将它系在了她的发髻上,靠着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的爹爹,我们这几日就会想办法送出长安城。至于你怎么出宫,等三日后,黎儿会告诉你!?”
“哦!?”玉心月这边顿了顿,伸出手摸了一下粉梓系在她头上的发带,微微点了点头。
三日后的一早,杳黎儿在得了粉梓的好消息后,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早早就带着做好的模型和地图入了宫。期间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来到了甘露殿前。一众人现在已经在殿前等着了,杳黎儿被黑衣人行刺却安然无恙的事儿,在皇宫里也早就被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不听闻今天是她来开课,除了吸引了更多后妃外,还来了不少的太监宫女,约莫也都是这些后妃带来的想要同杳黎儿学点拳脚用来保护自己。
等杳黎儿在前快速扫视了一遍后,果然是瞧见了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