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有些不好意思对枯大师说道:“小子占了大师的便宜了。”自然是指在没经过大师同意,吸取那颗灵枯木的灵气。
枯大师难得展颜一笑道:“无妨。既然能进我屋,就是有缘。”
“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吧?”
大师还是那么的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秦重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当下停停顿顿地说道:“那个…功法…锤法…气海…珠子…啊,我想起我要问的重点了。我的气海内,好像长了一棵树,有根,有干,有枝还有叶。和大师屋子里的这棵根和干,很像啊。这让小子我很疑惑。特来向大师请教。”
这小子,第一次这么语无伦次。好在最后一句,大师听明白了。
体内长了一棵树?和我屋子里的一样?开玩笑吧?我这屋里的树,那可是在神浮山中找到的种了,经过几十年的真灵浇灌,才长到现在这个地步,但仍然长不出树干和树叶来。难以发挥其中最大的作用。
这是一株四品神道树。枯大师在机缘巧合下,才获得的。从此,枯大师才开始修习枯木神功。
但也因为这神道树未能长出树干和树叶,因此大师的枯木神功一直破不了琴心境这道大坎。
大师虽然知道有神体这一传说中的道体,但也只是听说,可从未见过。人体内,怎么可能长出树来?还长出树叶?
在东岳派灭门时,才不得已使出离火诀。
“你小子,是不是灭了几个魔物,有些发起烧来了?”大师有些奇怪。
秦重愁眉苦脸的回道:“要不是和大师熟,我说都不敢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奇怪。”
大师见他脸色不似做伪,当下命秦重盘膝靠在四品神道树边,闭目运起守一诀。
大师干枯的手指,一指点在他灵台处。
一股充沛之极的真灵,瞬间流遍秦重全身。
随着这股真灵,大师的神识笼罩而出,从外到里地分分寸寸地进行探查。
对枯大师的这种动作,秦重完全没有防备。
放松着全身真灵,任由大师的真灵和神识,对自己做着肆无忌惮地探查。
这个时候,只要大师有一点点不妥,或是有一点点敌意,以秦重毫无防备的状态,大师只要随意在他气海处做一下手脚,秦重立马非死即伤。
好在大师,值得秦重的信任。
他的真灵如奔流一般,从支流冲往主流,又从主流汇集于五行主脉,再往下兜去气海处。
大师不探查,不要紧,这一探查,几乎把大师给吓了一大跳。
每个支流,主流及主脉处,虽然宽度并不大,流速也不快,但他在流动中的真灵的纯度,凝练度,是大师前所未见,前所未闻。
若不是因为各脉的宽度还是淬体境的正常水平,他几乎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已经入了道者境了。
这样高纯度和高凝练度的真灵,怎么可能是一个武者境的弟子所能拥有的?
想着和秦重一路来的对敌,越境破敌,以及与敌临场所发挥出的的威力,他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毫不停留地,神识探入气海。
秦重的感觉,却与大师不同。
自己体内的各处经脉,在经过大师的真灵流过后,各处紧崩的经脉,隐隐地作疼。
像是要被什么东西给撑开一样的那种涨痛。
秦重全身上下仿佛被震天锤狂轰了一下震动起来。
体内的真灵刚要自然而然地进行防御时,耳边只听到大师一声断喝:“守一!”
秦重一震之下,醒了过来。大师不会害他的。自从他乙木体扎根后,神识方面,更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在大师的真灵涌入体内经脉时,他能感觉到,大师这次,不仅仅是在探查他经脉及气海情况,而且在助他突破。
大师一言即出,秦重立刻运转真灵,瞬间整个人安静下来,体内真灵自然运转守一诀。
大师又被他震惊到了。
哪有这么快就能马上入定,不需要冥想就无差别地运转守一诀的?
这还是才入门四个月的新弟子吗?这还只是刚刚六重的武者吗?
要不是活生生在秦重在他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
这个念头一起,连修练了数十年枯木神功的枯大师,都几乎稳不住自己的心神。
心神不稳下,真灵顿时抖了一抖。
被大师全经脉侵入的秦重,现在还有些弱化的经脉,抵受不住这个波动间的冲击,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但他依然不为所动,在他心里,就是觉得肯定是大师在用什么功法助他,比如拓脉之流这种逆天行为,现在就算是喷几十口血,也不会让他怀疑大师刚刚的真灵震动,是因为他自己心神不稳。
从而一遍遍地默默地运转着守一诀。他哪里想得到,这口老血喷得可冤了,还真是这老头自己心神不稳造成的。而秦重心里,默默地在感激着这个干枯的老头。
按这么算,秦重的黑霉运,应该还没完全过去。
枯大师见此情此景,干枯的老脸一红,这要是被眼前这小子知道了事情真伪,他还不把自己给嘲讽死?他可是见识过这小子的口才的。
如果再传到陆机那帮小子嘴里,那自己可不成了误人子弟的导师了?陆机那张嘴,那个口才,那个前铺后垫的能力,不把他竖个反面榜样,肯定没完。
为了这张老脸,只好从原来的探查,真的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