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咱们院里的冶炼堂,出了个偷窥狂魔。”
“啊?还有这事儿?说来听听。”
“是这么回事……”
“啊???这,胆也太肥了吧?而且是不是有些变态?”
“那可不,连萌师姐那样的绝世奇葩他都不放过,你说,不叫狂魔,应该叫什么?”
……
“你的信息不对,是这么回事,昨天啊,冶炼堂的萌师姐…就是那个奇葩...你懂的。她正在泡澡……”
“什么跟什么?我可是听说那个狂魔,是光着身子,边往自己冲水,边大方地看着萌师姐泡澡的。”
“啊…”
“当时啊,他已经先洗完了,见那奇葩还没洗完,就准备动手动脚,谁知道师姐还挺刚烈。抵死不从。”
“你这说的是哪跟哪啊,明明是那奇葩约的同门一男的一起玩双人泡泡浴,后来发现门外有人在偷看,这才大叫出来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了。哎,现在年青人哪。玩得真开。”
一夜之间,澡堂的这点事,在整个戒斋院传了开去。
诽闻的始作俑都秦重此时正在冶炼堂拼命的举着昨天举不太动的锤子狠狠地砸着一堆阴铁。
仿佛要将昨天的事砸得烟消云散一样。
昨天那重如泰山的锤子,拼尽吃奶的力也击打不了几下,今天居然可以连着下几十下锤而不需停歇,右手臂只有隐约般的酸痛。
看来昨天那一餐,还真是有些效果。
刚才的那些信息,是一边的铁柱告诉他的。他和秦重一大早就来大屋内,拉着秦重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铁柱边说边骂,边骂边说,刚开始是骂那个狂魔,后来连那些传信息的人一起骂了起来。
“师弟,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拿到律堂去千刀万剐?”
“师弟,你说,传播这种信息的人,是不是也应该拿到律堂去千刀万剐?”
“萌师姐是什么人,那是咱冶炼堂冰清玉洁的一枝花,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
……
秦重脸上全是黑线,明明只是自己误进了一次女澡堂,在那洗了一回澡,啥都没看见,啥也没干哪。正因如此,心里更是郁闷到极点。这是一口多大的黑锅。背在身上,都可以防箭了。
倒霉蛋这个称号,到底要多久才能脱掉?
但这事儿,谁都不能说,跟人怎么说?自己只是误进了澡堂,只是自己在里面洗了个澡,根本没正眼看到萌师姐,他和她都是清白的?有人信吗?
只能自己闷死在心里。他怕的是被人知道这事,院里会开除了他。
他更怕的是,那个师姐,要是知道了是他,会不会就此讹上他了?那天她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对。
这种当缩头乌龟又无力着手的感觉,只能把全身的力都用在冶炼上了。在铁柱看来,秦重确实是个讲义气的人。他肯定是把阴铁当成是那个狂魔和那些散布诽闻的人了,他是把愤恨发泄在阴铁上。这才这么死命的用锤。这才多大工夫,三块阴铁,已经完工了。
铁柱就在这一个刹那,决定交了这个值得交往一辈子的师弟。
他决定把自己的学到的冶炼技术和淬体功法经验,都告诉这个他越看越顺眼的师弟。
“师弟,你之前没怎么炼过阴铁吧?阴铁的杂质藏的部位不同于普通铁质,阴铁是一种有灵性的器物,它的杂质,会根据你火的温度分布而流动。
因此,你要均匀地将它烧透,烧到它将化未化之时,一口气将它的杂质驱赶到同一个位置,然后一锤定音。你刚才这顺序不对,不能像炼其它铁器一样来处理。”
铁住一边比划一边详细解释,时不时自己抡起锤子做着示范。一个教一个学,不大一会儿,秦重已掌握了炼阴铁的顺序和流程。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想不到略一点拨,连力气都省了很多,更不用说冶炼的速度了。
铁柱大为赞叹,秦师弟,真是个炼器天才。这才入堂来第二天,他随意指点几下,这掌握的熟练程度,自己入堂三五个月都达不到。师弟现在炼阴铁在技术上是没问题了,现在只差一样,就是他的淬体还不够。若是他现在能和自己已一只脚踏入淬气境小成一样,那这屋子的阴铁,三五天就能完成了。
秦重在师兄毫不藏私的传授下,对冶炼术,又有更进一步的理解。
对阴铁这种物质的了解,对发力的理解,对火侯的观测,都有不少的进步。逐步沉寂在那单调的锤子与阴铁互相撞击的声音中,因吃下灵米和灵汤而壮大了不少的气海和经脉,也随着他锤起锤落的节奏自行动转着,天然地吸取四周的灵气。
自从吃下灵米和灵汤后,中年铁匠藏于锤法中的五元归宗功法由之前的藏于气海处,被力量所激发,开始在各经脉处,也自然而然地缓慢运转着。由于秦重昨天那场造化,体内的杂质已排得七七八八,功法慢慢像种子一样,开始出现在气海处扎根,而非像之前只是藏于体内。
若是再有合适的功法修练,再配合锤法,将五行各处经脉逐一修炼,就能成就真正的五元归宗这一名震道界的强大神术。
当然,这一过程,将是漫长而且艰巨的,现在仅仅是扎根而已,这颗种子需极大的灵气才能将根扎稳。每一个阶段的灵气所需将是前一个阶段的倍数。
用数字来体现,刚刚将功法扎根于气海所需的能量,是十个单位的灵气,那么,将根扎稳于气海,则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