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日的功夫过去,端坐于地牢之内闭目养神的夏侯禹,被叮叮当当的开锁声惊醒过来。吱呀一声,那厚重的铁门打开之后,透出了一丝有些刺眼的光芒,夏侯禹凝神望去,只见那张思涵的父亲,迈着有力的步伐再次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冷哼一声之后,不由分说的再次向夏侯禹提了起来便朝牢房之外走去。
夏侯禹感受着周身的法力,果然是一出牢房范围之后,顿时恢复了联系,有心挣扎一番破空逃走,却早已知道这张家大院上空,有一个强力无比的禁空阵法,自己贸然逃跑说不定还有一番苦头要吃,心头也是只得打定主意,见机行事。
一会儿工夫,夏侯禹被重重地摔在拉张家大厅的石板之上。
“吴长老,家父所言的一切句句属实,这小子就是当日和那凶手换位之人,当日的一切事由,你若不信,皆可向其询问一番。”
夏侯禹被摔倒在地,也不觉得如何疼痛,抬头看清了堂上,除去将自己带过来的张清卫外,居然还端坐着三名老者,一名正是那张家家主张昌宗,一名有些枯瘦,而一名肤色红润,面目却颇为有神,看清之后惊讶的发现,这三人居然具是化神期修士。
那被称为吴长老之人,面容枯槁,头发亦是有些花白,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夏侯禹之后开口说道:“道友真是打的好主意,我吴某的玄孙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们张家,如今你弄出这么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就想用来挡罪吗?而且就算这小子真的和那凶手换了位置,想来也是被人花言巧语欺骗而为,又是何罪之有?这位小友,你说老夫说的对吧?”
从两人简单的对话之中,夏侯禹哪能不知道这开口之人的身份?暗叹于这张家的不仗义,也是开口附和道:“这位前辈说的有理,小子也算是张家的顾客,本想到拍卖行中买些东西,却没想到出了如此变故,虽然小子的无心之失,导致了事情的发生,可真正要承担责任的,自然应该是张家的拍卖场管理不力,却平白无故的将小子囚禁了半个月,简直是黑白不分,一手遮天。”
那老者听得夏侯禹的措辞,立即用一种上道的眼神看着夏侯禹点了点头,又将脸转了过去对着堂上的另外两人开口说道:“元虚道友,其实不必问,贫道也知张道友不会说谎欺骗于在下,可我那玄孙死得不明不白,总得有个说法。而我看这位小友也不是什么大凶之人,不过是受了那凶手的蛊惑罢了,难道张道友交出这么一个小子就想将我玄孙的死揭过不成?”
那名为玄虚的老者,缕了缕胡须之后开口说道:“张道友,我作为本城丹师联盟的会长,应你所邀前来做个见证,如今吴道友的玄孙,交了保证金之后,却身亡于你家的拍卖场之内,这责任自然是不可推脱,吴道友找你要个说法也是情理之中,却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张昌宗顿时心里暗叹于这吴长老的奸猾,瞬间便看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听着对方言下之意,却不是没有商谈的余地,抱拳对着二人一礼。
“吴长老言重了,您的玄孙在我望风拍卖会场之内出了事,在下自然是有责任也有义务寻找凶手,如今既然吴长老要个说法,却请吴长老划下道来,我张家只要能够做到,必然全力以赴让您满意。”
“那如此便好说了,在下虽然玄孙死于非命心里也是悲痛异常,念在张家和我黄庭宗亦是有香火之情,只要道友你帮助我黄庭宗一起协查凶手并赔偿我吴家的损失,此事便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张昌宗一听对方的要求如此简单,心中也是有些喜悦。
“道友高义,在下一定发动张家所属的一切势力追查凶手,为吴长老的玄孙报仇雪恨,至于道友的损失,在下也愿一力承担。”
“道友一言九鼎,又有元虚道友作证,想来也不会反悔,那如此这般,便请道友准备好两万上品灵石,我明天中午派人过来取。”
“什么?两万?上~上品灵石,是在下听错了,还是吴长老在说笑?”
“怎么,道友觉得在下在说笑吗?”那位吴长老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
“难道不是吗?令孙不过区区的一个筑基修士,如何能需要我张家赔偿两万上品灵石?”
那吴长老却并不理会张昌宗,而是直接微笑着对元虚开口说道:“元虚道友作为见证人,给评评理,我吴长树的玄孙死在了这张家拍卖场之内,要他张家帮忙缉拿凶手不过分吧?”
那元虚子点了点头。
“不过分。”
“那我玄孙被杀,身上的储物袋丢失,因此造成的损失要在张家也不过分吧?”
“亦是在情理之中,可道友玄孙的储物袋内难道有两万上品灵石之数?”
“这是自然,我那玄孙本就是担负着采买我黄庭宗今年一年修仙资源度用的任务,在宗门之内领取了两万上品灵石,来望风城本就是顺便完成其中的一些采买任务,一切细节在我宗内皆有凭据可查。如今人死也就算了,这巨额的灵石却没了踪影,难道不该叫他张家来陪吗?”
那元虚子一时语塞,有些为难的将目光转到了张昌宗身上。
“好一个狮子大开口,两万上品灵石,那就相当于两亿灵石之数。吴长老真真是好算计,你那孙儿不过是区区的筑基修为,有何德何能担任采买整个黄庭宗修仙资源的能力?莫不是你红口白牙一番言语,就想夺走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