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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宝枝脸上露出些许恍然,左滴继续道:
“我想过,你若一心奉我为主,自会将心结说与我听。不论我能否帮你解了这心结,总归是坦诚相待。你若存了旁的心思,只想在左府避一阵子,与你过分亲近岂不空添累赘?知道的少,了解的少,走的时候才能不存留恋心无旁骛。”
宝枝闻言泪光闪烁,她一直觉得主子偏心的紧,到今天才知道打从二小姐三岁时,就看穿了自己,还为自己着想过将来。
她声音哽咽道:“是奴婢辜负了您的一番苦心。只会吃酸拈醋花些小心思,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左滴叹气:“死不死的倒也不至于,既然话都说开了,就把你的来路和打算都一并告诉我吧。”
虽然我真的很不想听……最后这句话是她在心里说的,总感觉又要摊上事情,很让人糟心啊。i/i
宝枝擦擦眼泪,点点头道:“奴婢不是康人,而是翰人……”
药丸!这句话一说出来,左滴立刻头大如斗。
苍天啊,大地啊,整个江湖出来就算了,还整出个外国的江湖?真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啊。
她感觉浑身被掏空,只能蔫儿不拉几道:“翰国,这下子可算是齐活了。”
宝枝继续道:“翰国有个神秘组织,叫五行门。五行门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个外门,以及五行门的核心力量,内门。奴婢的父亲就是内门长老。”
五行门?左滴勉强打起精神?
那天遇到的白痴圆脸小子不就号称来自五行门?原来这五行门是翰国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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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的插嘴道:“你们五行门是不是有规矩,凡是夜间行走必须黑布蒙面?”
宝枝犹疑半天,摇了摇头道:“二小姐打哪儿听说的?并无这等规矩……不过奴婢离开时候年岁还小,若是后来添的新规矩也说不得准。”
左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白痴难道会传染?那个小子一看就脑子不正常,自己还真他妈信了。
她干咳两声掩饰一下尴尬,示意宝枝继续说。
宝枝道:“五行门外门分工明确,金门做生意,木门擅农耕,水门中人水性极好,火门多是江湖杂耍艺人。至于土门则是修炼外家功夫。”
左滴听得瞠目结舌,卧艹,原来这才是五行门?
上次那个小子的火龙术原来真的是江湖把式?三观尽毁啊有木有?i/i
“但是,”就听宝枝继续毁她三观道:“内门才是五行门核心,内门中人精通术法。”
总算说到了点子上,左滴迫不及待问:“何等术法?”
宝枝皱眉道:“奴婢随父亲叛逃时只得六岁。路上父亲被人追上,当场横死,奴婢藏在树洞里方逃过一劫。后来奴婢遇到人伢子被卖太傅府,故而了解并不多。只记得,父亲逃走时可驾驭风,而杀他之人则是伸手从空中拉出一柄长剑……”
窗棱突然传来扑棱扑棱的声音,打断了宝芽的话。左滴疑惑起身将窗打开,偷听的红果儿跌落下来掉在她怀中。
向来戏虐机灵的鸟目中,此时满是惊惧与愤怒,看的左滴愣住。
红果儿鸟头转向宝枝,粗哑问道:“五行门是谁创立?”i/i
宝枝大惊失色,看红果儿的眼神像是看怪物。
待瞥见主子面色如常,方镇定下来摇头道:“奴婢不知,只知道从前主事的是隆家之人,但五行门自创建至今已有上千年。”
左滴心口突然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或是已经发生。
她定定看着红果儿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红果儿没吭声,只是看上去神色很冷峻很严肃。
沉默半晌后它轻声道:“你容我好好想想。”
语毕竟是振翅飞了出去,左滴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无奈之下只得按住心头焦躁,细问宝枝:
“你为何叫我圣女?”i/i
宝枝回道:“五行门的内门门规有记载,若有天生神力者,男为圣子,女为圣女。所谓天生神力就是本身就能与自然力量沟通,无须借助外物。主子适才神力外泄,奴婢方才脱口而出。”
“你父亲与追杀之人都是借用了外物?”左滴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追问道。
“正是。”宝枝点头,肯定道:
“凡被收入内门的弟子,都会获得一块木牌。将木牌带在身上方能沟通神力,每人能沟通的神力大小及种类都不相同。父亲被杀后木牌被取回,奴婢没有木牌,才没有被一直苦追,捡得一条性命。”
木牌?难道是类似幻珠般的存在?
红果儿分明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拥有如他这般天赋,也没有念力的存在……
想到红果儿曾经说过的话,左滴问道:“那得了木牌的内门弟子,能沟通几种神力?”
宝枝茫然道:“自然是一种神力,还没听说过谁能沟通两种的。”
不知为何,左滴松了口气,目前看来那木牌肯定比不过幻珠,被稀释那么多份儿本事定是有限。
此时的她,压根忘干净了,使她获得火焰掌控力的,并不是幻珠,而是红果儿本身。
或者说是——离钧。
左滴又询问宝枝从前有没有过圣女圣子,以及她的父亲当初为何要叛出内门等,宝枝皆是一问三不知。
左滴暗忖,以后定要加倍小心,不让人发现端倪,若真到了非使用能力不可的地步,大不了统统杀人灭口。
不论是她的潜意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