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很享受的样子。”柳夕月说道。
“也不是,他们要来了吗?”
陆修口中问的正是达拉然联盟各地军阀派来的几位使者。
前几天柳夕月试着去邀约了,不过来的肯定不是全部,那些不来的暂且不论,来的使者里头也不一定全是给面子的,示威的人肯定是有的。
虽然把所有人邀请道罪城给人一种架子很大的感觉,但让陆修一个个去“拜访”也是不现实的。
“该来的人都来了,没来的估计也不回来了,是时候出去了。”
陆修点了点头,转身往会客厅走去,会客厅做了十几个人,那些大军阀的人一个都没来,这些全是小军阀派来的使者。
他们坐在大圆桌边上,没有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十分谨慎,陆修突然间不知开场说什么才显得礼貌又不嚣张,以前他的开场白全是“诸位好,我是和平鸽的人,我们老大想和你们谈谈。”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别的,而且这个开场白也不是特别重要吧,反正只要在之后显示出诚意就好了。
心里这么想的陆修开口了。
“诸位好,我是罪城的老大,我想和你们谈谈。”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属于他的位子上坐下,柳夕月在紧靠他身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在他落座的过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跟着自己,甚至一开始那些表现的很懒散的人都打起了些精神。
所有使者都非常吃惊,听说统一罪城的是一个帮派的王牌,那个人在杀死了狮子帮的王牌后找机会自己篡杀了自己的老大,扶持了一个傀儡坐上了位置,然后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蚕食帮派。
然后抓住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把另外几个帮派也全部灭了。
外面的传闻就是这样子的,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眼里,陆修就是抓住了什么好机会,一举歼灭了所有势力,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知道统一罪城的过程有多复杂,即使是弗兰基,也无法想象暗地里发生了些什么。
所以不了解情况的使者们看到陆修是这么年轻后俱是吃了一惊。
陆修看着众人的表情,心想自己道刚才说的难道不合适?
陆修转头看了看柳夕月,发现柳夕月没在看他,而是在打量在座的使者。
陆修看这情况,似乎自己刚才的话也没有多少问题。
“好了,开门见山的说吧……”
话未说完,柳夕月就直接打断了陆修的话:“开门见山的说,这一次叫你们来主要是表明罪城的态度,我们罪城不会参与达拉然的内斗,也不会和任何军阀联盟或是合作,买卖仍旧可以继续,不过不会因为你是老客户而享有优惠或是别的什么好处。这不是不近人情,而是罪城的自我保护策略,说白了我们只想赚钱,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所有人看着柳夕月愣住了,陆修也吃惊地看着柳夕月,这和她平常的作风完全不一样,这是什么战术?
“好了,我们的话说完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柳夕月果断移交了话语权。
邀请人的一方用十秒钟结束了发言,使者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谁第一个说话。
终于有一个使者打算说话了。
“这一次我代表南区第三军团的泽达将军来和你方交流,鉴于陆修先生……咳!陆修先生你刚整合了罪城的帮派,在整合帮派的同时,我建议能把前人留下的一些麻烦也收拾好。”
“停一下!”柳夕月举手打断了对方,正在说话的人震惊地看着柳夕月。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以前那些帮派惹得麻烦欠的账要我们来还对吧?”
“是的。”
“我还没说完呢,你不用着急回答。”柳夕月笑意盈盈,眼神冰冷:“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是南区第三军团的泽达将军派来的吧?那个地方大小和罪城一般大,说不定还更小一些,前几天似乎还和第四军团打了一仗,输了。对吧?”
使者涨红了脸:“这和这次谈话有什么关系吗?”
对方岂止是没有礼貌,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完全无视他脸面,打断讲话,然后揭伤疤,这种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孰不可忍的不只他一人,别的人也是一脸愤慨,现在她这么对待第三军区的使者,待会也会用相同的方式对待自己,必须反抗!
“如果你找我们来就是给我们下马威的话,我觉得这谈话没办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你的侮辱除了激怒我们外毫无意义。”
接连两人反抗道。
在柳夕月看来,这反抗的力度也太薄弱了,甚至能用挣扎形容,就像一个人被另一人辱骂之后,只会用“你别骂我了,你再骂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你骂我也没用,你的辱骂毫无意义”这样微弱的反抗表示自己不是怂货。
“我并不是要给你们下马威,相反我的谈话很有诚意,你们难道还没厌倦那些话中有话,充满政治的腐臭味的谈话方式吗?我们是商人,而你们是客户,以前六个帮派并存,我们鬣狗帮还有竞争对手,靠另选别家的方式逼我们让利的确是好办法,但现在情况已经变了,罪城已经只有一个帮派了。
不对,准确说现在连鬣狗帮都不存在了,只有罪城而已。
达拉然只有我们这个最大的商人了,你觉得我们还会让利吗?用那种方式谈判只是浪费双方的时间,你们希望和我们磨了半天嘴皮子,然后一点好处都讨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