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扇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看着那张恶心的脸,她脸色惨白。
像是重度烧伤毁容后的脸上,嘴巴边缘一直裂到耳根,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是剃刀般锋利的牙齿,就像真实的刀锋闪着寒芒,暗红色的眼睛里,瞳孔是浑浊的黄色,仿佛有腐烂的液体在里面流动,周边的眼皮有腐烂的迹象,就这么围着眼睛一圈。
怪物抓住她的手,将黑色蔷薇夺下来丢到一边,那比普通人长得多的手指扣住机械臂的一根铁杆,用力一拉就将其错位,粗暴地将这个铁杆从刘伶扇的手臂上拽下来。
这个时候刘伶扇算是看清了,对方的手臂,那是呈现一种嫩肉粉红色泽的粉色,像是新生的肉,手臂上的皮肤有筋块在缓缓跳动着,像是里面有虫子。
“啊!你……你给我放开!”
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但她的脚被拽住,对方就像提拎着一只母鸡似的将其提进了厨房。
瞬间,刘伶扇停下了挣扎,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由木板拼成的墙壁上都是血,那些血都渗进了木头里,呈现一种接近紫色的黑色,木条与木条的缝隙里都是凝固的块状固体,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凝固的血块,一个巨大的砧板放在柜子上,上面钉着一把凶恶的杀猪刀,用来劈骨头的那种。
“乖乖的,不要动!让我吃了你~~”怪物喃喃自语,手上用力。
刘伶扇被甩了起来,被放在砧板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要反抗,但对方没给她机会,几乎是连着三下重击敲在她的胸口,她感觉整个胸部都麻痹了,气体都被挤了出去,脑子的意识一下子就变得模糊,只感觉穿不上气来。
用尽全力伸出手去推对方,却被对方轻松拨开,她朦朦胧胧看见对方扯碎了防弹衣,拿起了那把杀猪刀。
“很软,切掉留着吃。”
她依稀听见这样的话语。
自己是要死了吗?就这么简单被他干掉了?连妹妹都还没找到啊。
本以为死的时候也一定是和刘玦一起,结果却要和刘玦死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真是悲哀,明明说好了……不会和她分开了……
看着砧板上昏过去的女人,怪物眯起眼,他的嘴巴动了动,因为嘴角裂开的原因,根本无法分辨他究竟是不是在笑,不过从他哼起歌来看,他心情不错,很开心。
又有人吃了,这样的话,他会变得更像人吧,一定要回到原来的样子,他要做个人类,不要成为怪物!
只要吃了这个人类,就会更像人类。
杀猪刀锃亮的刀面映照着怪物的脸,他注视着杀猪刀上的恶心的脸,手有点抖。
“这……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旋即他把刀锋对准了刘伶扇胸口的中线,企图将对方像动物一样从中间对半剖开:“吃!必须吃得更多!”
他激动的发出了难听的嘶吼,然后操刀子就准备给刘伶扇开膛破肚,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刀子停下了,也闭上了嘴巴。
只见他小心翼翼从旁边一个柜子里拿出两把三十厘米长的尖刀,一左一右拿着,蹑手蹑脚走到厨房边上,谨慎地往外面探头,无法想象这些动作是一个怪物做出来的,他的动作就像是专业的雇佣兵。
“给我仔细搜索,这个地方说不定会有合成兽,当然,也可能没有……不过有线索是一定的,保持谨慎,并且小心行事。”
外面传来的是一个冷冰冰脆生生的女人声音。
客厅,柳夕月谨慎地环视四周,她是跟踪过来的,本以为要在火车上停留一些日子,结果几小时后就发现了痕迹,在一个黑块通道前,铁轨的碎石子和泥土的分布显示曾经有人在这里被黑块另一边的生物拖拽。
然后她带人进入了黑块,找到了医院。
也就是在那里看到了一地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病房,柳夕月从血迹分析出曾经有个昏迷的人被拖在地上,而紧随其后的还有脚印,那个脚印的尺码刚好和陆修的一模一样。
沿着血迹和不多的脚印他们最终来到了一间病房,病房里有两个黑块通道,血迹在这两个通道前消失了,血很多无法分辨究竟走了哪边,所以她随便选了一个,因为她不知道陆修现在有没有遭遇危险,她要赶紧去往对方身边。
很显然,她走对了,因为穿越过去后,血迹仍在延续,之后的追踪较为顺利,没有出现这样的分岔选择,她就带着突击队一路来到了这个房间。
空气中仍旧弥漫着血腥味儿,而且比之前的要浓烈的多,可见目标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较久,或者说……这里就是终点!
在沙发旁站着,她看着房梁上解开的绳子若有所思。
紧接着转移视线,她看到了厨房虚掩着的门,看到了里面的柜台上的人,虽然只看到了一只脚,但身上穿着的显然是突击队的鞋子,完全没有反应躺在那种地方,是昏迷了吗?
躺在厨房里,很可疑啊。
“这里面有人,小心进去!”柳夕月招了招手,另外几人赶忙过来,在两边排列好,剩下的一人打算从中间正常开门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木门被直接踹碎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两把尖刀从里面挥出,一左一右,像是早就知道两边埋伏了人似的,直接将两人割喉,那怪物冲了出来,几近两米的身高让他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格外有压迫感!
“咿咿咿咿咿呀——!!!”
嘴里发着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