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靳把车钥匙往赵自谦的手里一塞:“让你的手下把我的车子开回去,我随便找辆车挤一下就好了。”
说是随便找一辆车挤一下,其实杭靳早就有目标了,两步走到池央央坐的车子旁,抬步就挤了上去,挤在池央央与江震中间坐着。
即使江震和池央央现在是在工作,看到他们俩人坐在一起,杭这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这会儿坐在他们中间,把池央央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稍微安了心。赵
自谦还凑到车门边说:“杭少,这车会不会太挤?”
“这种时候能管挤还是不挤。”杭靳没好气道。刚
刚才夸了这老小子机灵,这老小子又要来犯糊涂了,不过下一秒看到江震主动打开左边车门下了车,杭靳觉得赵自谦这老小子是真机灵。赵
自谦贼贼一笑:“杭少,这起案子就请你多关照了。”
……江
震走了,杭靳心里有些乐,正想说什么,但侧头一看到池央央那惨白的脸色,把所有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他一把握住池央央的两只手,她的手冷得像两块冰块,没有一点温度,杭靳用力帮她搓了搓:“小四眼儿,老子在这儿,别怕!”池
央央没吭声,狠狠咬着下嘴唇,嘴唇被她咬得鲜血直流,但她却像不知道疼痛一般,目光呆滞地看着某一处。杭
靳抬手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松开嘴唇,但是没有效果,眼睁睁看着池央央咬伤自己,杭靳蓦地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瞬间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他
的吻让池央央松开了咬自己嘴唇的牙齿,她又忽然张嘴咬住了他的嘴唇,她发了狠地咬,咬破了他的嘴唇,尝到了温热的血腥味,她方才松开牙齿。
她看着他,似乎有满腔的话要说,却又不愿意跟他多说一个字。
杭靳把她拽到怀里抱着,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央央乖,有话跟靳哥哥,别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
池央央埋头在他的怀里,用力撞了撞,像是在发泄心中的害怕与担心……
这丫头的力气并不小,撞得杭靳心口疼,但他也没有退开一点,还是轻轻拍着她的背,难得温柔道:“乖,靳哥哥在呢。”
“靳哥哥,你说……”池央央慢慢抬起头来,说话时声音在颤抖,颤抖得她没有办法顺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稳了稳神,再道,“你说这起案子会不会和两年前那起案子有关系?你说是不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又出来杀人了?你说那个凶手还要残害多少人才能收手?”
“从你从事法医这个职业的那天起,你就应该明白,不管什么案子都不能凭空猜想,我们要拿证据说话。”杭靳抚摸着她的背,轻声道会一直陪着你,像小时候那样一直陪着你。”
“谢谢!”道了声谢谢,池央央却挣脱出杭靳的怀抱,“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杭
靳一口拒绝:“不行。”在
她说正事的时候,杭靳从来没有拒绝过她,池央央一时间觉得有点委屈:“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事情,你就说不行。”
“其它的事情我能答应你,但是你让我别参与到这起案子中来,绝对不行。”杭靳太了解池央央了,她一个眼神的变化,他就晓得她要说什么。池
央央:“你……”
杭靳又道:“现在我不仅仅是你的靳哥哥,我还是你的男人,你的合法丈夫,你的事情老子不管,那么谁来管?”“
我的事情,我不要你管。”她不想背着利用他才跟他在一起的名声,她要凭自己的本事查出当年那件案子的真相,等真相查出来之后,她堂堂正正地告诉杭镇山,不用他的帮助,她也没有利用杭靳,但她还是查出了真相。杭
靳沉声道:“看在今天情况特殊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计较。倘若你以后再说出你的事情不用这管这种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池
央央急得捶了他一拳:“你怎么就不懂?”杭
靳抓住他的拳头,放到嘴上亲了亲:“我不需要懂其它的,我只知道老子的女人老子必须护着。”“
你……”虽然说不通他,但是他执意要护着她的心意还是让池央央心里一暖,这辈子除了父母和外公,原来真的还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护着她,陪着她,不愿意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杭
靳再次把她拽到怀里抱着:“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高个子为你撑着,更别说现在天还没有塌,你更不用害怕了。从现在开始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一切顺其自然。”池
央央:“嗯。”
杭靳啊杭靳,他还真是她的定心丸,他一个有力的拥抱,三两句话就能完完全全消除她内心的恐惧与害怕。他
还真是她的救星。…
…
经过一个晚上通宵加班,到第二天下午法医部这边的尸检报告才出来。
尸块是两名死者,一男一女,死亡时间大概为八月十五日下午两点左右,两名死者是夫妻关系。
男死者名为张凯同,32岁,身高一米七二。女死名为李雪玲,31岁,身高一米五八。两人经营一家小餐馆,平时待人和气,从未与人起过冲突。
夫妻二人育有一女,今年五岁,案发当日在幼儿园,平时住爷爷奶奶家。直到现在,五岁的孩子还不知道父母被杀害一事。
鉴证科将案发现场所有血迹作过dna比对,确认全是张凯同和李雪玲夫妻二人的,在现场没有找到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