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权败逃回钱塘,扎住兵马之后就急召众将官议事。
周瑜闻讯后正急着往后堂赶去,忽见张纮、张昭在回廊一侧等着自己。
周瑜快步向他们那里走了过去,和二人见礼毕,周瑜就满脸懊恼的说道:“果然不出二位所料。关云长技高一筹,我们这次又损失了近四万兵马。”
“哼”张昭早有所料的点了点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如此也好。主公常常太过自负,以至于不听人言。现在让他能及时清醒过来,也能让他采纳我们的计谋。”
话音刚落张纮急止之曰:“子布慎言,怎可对主公如此无礼!”
虽然素来尊重张纮,但是张昭仍然毫不客气的反驳道:“直言强谏并非是谤主,但钳口结舌却不是忠臣所为!现在实乃危急存亡之际,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劝说主公使用那条计谋。”
等他说完后,二人皆是点头:“张子布之言甚是。”
为了不让孙权久等,三人也没有多说,急忙一道往后堂走去。入堂先是一番见礼,然后他们才各自落座。
见众将官到齐了,孙权才满脸悔恨的说道:“这次是我谋事不密,以至中了关羽的诡计。不知道诸公有何退敌之策啊?”
等他说完后许久,堂内仍然一片寂静,众谋士都未一言。
孙权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他高声说道:“诸位!诸位!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
张昭见抻量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上前进言道:“若主公依在下和张子纲共同想出的计谋,定能退刘备之兵。甚至可以擒杀关云长!”
听张昭又提起这事,孙权直接站了起来,他摊开双手满脸哀求的说道:“若是用这条计谋,我…我该怎样面对富春的父老啊!”
“主公!”张昭须皆张,厉声向孙权喝到:“如今实乃国破家亡之际,生死存亡之时啊!难道主公就要学那妇人之仁吗?”
这一刻,张昭那瘦小的身躯爆出了极大的威势。
孙权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坐榻之上。
他张了张嘴,又艰难的问了句:“可与刘备言和否?”
张昭这个孙权眼中坚定的投降派,这次反而双手拢在一起,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成!”
孙权听后站了起来,却不小心向后踉跄了一步,差点栽倒在榻上。
众官都是一惊:“主公!”
孙权伸出手来示意自己无碍,他闭目沉思了一阵子,然后说了句:“容我思虑一二。”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急急忙忙的转到了后面的内室中。
这时众谋士也围到张昭身边,七嘴八舌的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计谋,以至于主公如此的失态。
张昭严厉的盯了众人一眼,让这些谋士立时禁声。
“公等既然没有退敌之策,还要问这么多干什么?此事干系重大,说多了恐有泄露!”
张昭说完之后,又对张纮、周瑜说道:“子纲、公瑾,随我入内去见主公!”
说完这句之后张昭一甩袖子,就当先走入了内室。
周瑜向众将官客气的一笑,然后也紧随张昭入内。
倒是张纮先向众人一一告罪,又替张昭解释了一番。然后才跟着前往内室。
孙权原本想躲开他们,等时间长了不提这事,也能取巧躲避过去。没想到自己刚进入内室,这三个人又来相逼。
他说道:“我和子布、公瑾从荆南回吴会之前,就曾经修书曹操。难道就等不到他围魏救赵的时候吗?”
张昭又是闭着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能!”
“你!”孙权让他堵的实在是急了,他站起身来重重的喘着粗气狠狠的盯着张昭。
见这个倔强的小老头一点都不为所动,孙权又求助似的看向周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般问道:“公瑾可有退敌之策?”
见周瑜也摇头孙权有些激动的说:“可我们孙家世代在富春居住!怎么可以为了使这么一计,就将自己的家乡给生生的毁了啊?”
说到这里孙权的声音都有些颤,挨个向着三位谋士看去。但见到他们坚定的眼神,让孙权心里有些凉。
周瑜看着一直如兄长般敬奉自己的孙权,见他如今被逼得这样无助,周瑜心里也十分不忍。但是想到如果再败下去,那孙权的基业就全都没了。
于是周瑜慷慨激昂的劝说道:“家乡被毁了,可以重建。但是基业一旦被夺,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破虏、讨逆二位将军创业十分不易,难道主公真的要…真的…唉!”
说到这里周瑜重重的捶了下桌子,偏过头去再也说不出口了。
孙权看着有些失望的周瑜,他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榻上,然后再那怔了许久。此刻他脑子里面乱遭遭的什么都想不出来。
周瑜他们三人见孙权出神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在那里静静的、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就这么一直等着。
许久之后,孙权才重重的吐了口浊气,看着他看着满含期望的三人说道:“这次定要擒杀关羽,方能报我家乡被毁之恨!”
说罢,一拳狠狠的捶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摆件叮当作响。
此时关羽不仅大获全胜,还白得了许多的粮草,于是在乌程县衙内同诸将共饮贺功。
刚饮了两三巡,就有小校进来禀报道:“巩志、杨龄二位将军奉主公之命在衙外求见。”
关羽边搁下耳杯边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二人入见后,就向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