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为了不让逃入密林的高卢叛乱部落得到片刻的安宁,煽动附近归附罗马的高卢部落,进入原始密林去实施掠夺和屠杀。
这项劫掠工作在厄勃隆尼斯境内到处进行着。
眼看距离自己说的第七天靠近了,凯撒原来就决定在这天回到他的辎重部队和那个驻扎军团那边去。
也许是命运,它在战争中的力量会有多大、它所制造的离奇故事是多么令人难于捉摸,在这里便可以就此体现得到。
在各高卢部落深入密林,去屠杀抢夺逃亡的高卢反叛军部落民众时。
这些藏身草莽密林的各部族人系惊骇四散,已如前述,当时已没有任何部队足以稍稍引起一些恐慌。
但厄勃隆尼斯人在被残酷洗劫的消息,已经传过莱茵河去,带给了日耳曼人,消息还说:不问是谁,都在受到凯撒的邀请参加这一次的劫掠之列。
当时住在离开莱茵河最近的苏刚布里人。
就是前面接纳逃亡的登克德里和乌西彼得斯人的部落,此刻便聚起二千骑兵,利用船只和木排,在距离凯撒军队筑桥,并留置守卫部队的地方约三十罗里的下游,渡过莱茵河。
苏刚布里人先进入厄勃隆尼斯人的境内,捉住许多四散奔逃的部落族人,并捕获大批女人,孩童,牲口和财富,这正是蛮族十分贪图的东西。
劫掠的**因此把他们越引越远,沼泽也好,森林也好,全挡不住这些在战争和掳掠生活中成长的日尔曼人。
苏刚布里人向俘虏探询凯撒军团的所在,在他们知道凯撒已经出发到很远的地方去,而且军队此刻也已全都分散和离开。
这时,他们抓到的一个俘虏说:你们正逢上红运当头的时候,为什么只管追逐这些可怜而又微不足道的战利品呢?只要三个刻时,你们就可以赶到阿杜亚都卡,罗马军队把他们的所有财富都集中在那边,驻防部队少得光守城都不够,更没一个人敢跑到壕堑外面来了。
日耳曼人被这种强烈的财富**煽动起来之后,把他们抢到的战利品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就让那个报告消息给他们的人当向导,赶向阿杜亚都卡来。
在所有前些日子中,弱马军团的副指挥官西塞罗,都遵照凯撒的命令,小心翼翼地把军队关闭在各自的驻军营地中,甚至连军奴也一个不许越出城外的壕堑。
在凯撒出兵后的第七日,由于他听到凯撒已经前进得更远,而且此刻也接不到他要回来的消息,他便不大相信凯撒真的能够按照与自己约定的日期回来。
同时西塞罗又受到了一些军团罗马资深百夫长的冷言冷语的影响,这些人把他的耐心闭守,说成是自己画圈受围困。
这时的西塞罗认为,虽说不准任何一个人随意出门,但在现在的情况下,当时罗马此刻有九个军团和大批骑兵在对付那些业已溃散、而且几乎已全部就会被全歼的敌人。
这时他派五个营到距离营寨只隔一个小丘、相距不过三罗里的山下田里去收集一些军中必须的谷物,总不至于会出什么意外、遇到大规模的攻击。
事实各军团都有一些因病和小伤留下来的人,经过这几天,他们中有些人已经痊愈,约有三百人,也被编在一起,一同前去进行田野里的谷物收割。
此外还有许多军奴获得允许,带同大批留在营里的牲口,跟随这支军队出营地下山前去。
而日耳曼骑兵,凑巧就在这个时候赶到当地,随即以赶来时同样快的速度,试图从正门突进罗马军团的营寨。
恰好这一面有一片树林遮住,直到他们接近营寨时才被罗马守军发现。
日耳曼人的进攻,当时迅速得连那些在堡垒下搭着篷帐的流动商人,也没有机会可以撤进营地躲藏。
当时驻守营地七天,天天在城墙上晒太阳的罗马士兵亦在闭目养神,出于这种意外,这群人马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手足无措。
不知道是先攻击日人曼骑兵,还是先去报告指挥官再说。
正在值岗的那个营,几乎挡不住日耳曼人突然袭击的第一次冲击。敌军此刻分散奔向罗马营寨的四周,去找寻可以冲进来的地方。
此刻罗马守军士兵苦苦支撑,守住并不是很牢靠的木质大门。
其它所有可以进来的入口,其实都受到那地方的地形本身和壕堑的临时保护,并没有被野蛮人突破。
当时凯撒派给奎因都斯图里乌斯西塞罗的军团,是组建不久的14兵团和一个罗马远道而来的新兵军团。
罗马营寨中,因为驻扎的都几乎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此刻系一片混乱,各人互相探询,吓得惊慌而吵吵嚷嚷的,都不知道来的是什么队伍,攻打自己营地的原因是什么。
当时没一个人关心此刻的队伍应该布置到哪里,各人应该集中到哪里。
有人还慌乱的宣称说:营寨已经被占领,另外又有人坚持认为蛮族是歼灭了大军和统帅之后乘胜而来的。这绝对会受不住这种叛乱主力军团的进攻。
大部分人都由于所在的这个地方,此前就引起了奇怪的迷信,他们在自己眼前描绘出一幅考达和季度留斯遭到惨祸的景象,因为这两个人就是在这个要塞遇害的。
正是由于这种事实上的莫名恐惧而引起的慌乱,使此刻日耳曼敌人的攻城信心更为坚定,以为真的象他们的俘虏所讲的那样。
这里面没有事实上在守卫的罗马正规部队。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