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方辰一行人则被这银白色龙卷又带出去好远。
直到这龙卷掠过一片灌木林,横错的枝丫才把方辰一行人挂了下来。
方辰被撞的浑身一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人就又晕了过去。
而在醒过来,是被热的。
自己脑袋上好像顶了个火炉,木头烧的噼啪响,感觉那火苗顺着他的脖子就淌了下来。
生生带走了他脖子上的一块嫩皮。
方辰又疼又痒,闭着眼睛就摸了过来。
结果就感觉自己是抓到了一手的死皮,又皱又老,又烫又糙。
惊的他猛的睁眼,然后才看见,自己手里抓着的不是皮,是一把枯黄的糙树叶。
吓我一跳,方辰随手把手里的树叶扔出去,抖着身子,抬头望天。
眼睛刚转到头顶,就猛的又转回来,顺便张嘴打了个喷嚏。
连打了三个喷嚏,方辰才敢再抬头,看着头顶上那挂在天边的赤红火炉,心里想,这尼玛不是夏天啊,这日头怎么这么毒?
晃的人都睁不开眼睛,穿着厚长袖都觉得这身上的汗跟被人带着水桶从头顶往下浇一样,哗哗的淌。
一边疑惑,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起来。
嘴里还嘶哈的叫着,刚才只是觉得热还没注意,现在一动,就觉得浑身的肉都在抖。
低头一看,嘴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这哪是树啊,这明明就是只活刺猬。
除了主干,怪奇的枝条上满是三四公分长的尖细钢针,扎了他满胳膊满手。
方辰一边在心里骂,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狠的树,一边小心的摘着自己手上的刺。
同时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结果等他从树上爬起来,把身上的毛刺清干净,就发现,这地方好像有点不对头。
这树,看着也不像是普通的林木,树干细长坚韧,从露出地面一直到树干三四米的地方都没有一根枝丫,一直到他脚下,才分了两根出来。
然后再分枝,汇成一片浓绿的树冠。
方辰伸手在头顶的树冠里掐了片叶子放在眼前……这叶子也长的和其他树有些不一样,短圆厚实,叶面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蜡膜。
好眼熟啊!
方辰捧着叶子细看,脑子里在不停的转着,搜寻着记忆深处。
但还没等他想起来,就听见了不远处的一声兽吼,紧接着是一声高亮的惊呼。
有人!
方辰想都没想就抱着树干滑了下去,直奔声源跑了过去。
离的不远,方辰没跑两步就看见了人。
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两个兵哥,和他一样,也是被挂在了树上,只是比他惨的多,这俩人落在了枝干上,浑身被扎的没一块好皮。
血都顺着枝干落了下来,方辰刚想喊人,结果比他先出声的是一声低沉兽吼。
这东西叫的比豆豆还要沉,一听就知道体型不会小,但等方辰眼睛飞快划过落到那东西身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这是……是狮子?
方辰就看见,在那灌木下,一群通体麦黄,身形高大矫健的大猫站着。
不时向前,抓挠一下树干。
因为方辰的异动,狮群靠后的几头跟着转了过来。
看着方辰的目光一凛,颈后的短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方辰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这种典型的示弱动作让转头的几头母狮瞬间就扑了上来。
低吼着,左右夹击,直奔方辰。
方辰的心里更多的惊讶而不是恐惧,看着迎面扑过来的母狮,呆愣过后,也只是随手从地上摸了两块石头。
等母狮离他还有三四十米的时候,猛的掷出去。
就看见那跑在最前面的一头母狮猛的一拌,一头就栽到了地上。
方辰手腕连动,跑过来的三头母狮就都趴窝了。
不过方辰也没要它们的命,石头打的都是它们的腿,几头母狮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就踉跄着站起来,没敢再扑,只是忌惮的朝方辰低吼。
身后的狮群转跟上来,站在离方辰不远的地方跟着一起吼。
叫就叫呗,也不会少块肉。
方辰就当是听不见了,抬腿就走。
看见方辰迎面走过来,狮群有一瞬间的骚动,两头鬃毛雄伟的雄狮从狮群中跟着站出来。
只是看体型,就知道这狮子是变异过了,但比起其他只是进化了体格的变异动物来说,这狮子显然脑子也变的好使不少,衡量过方辰的实力,再比对一下树上那不够塞牙缝的两块肉。
很显然,这笔买卖是不划算的,两头雄狮也只是叫了一会儿,就老老实实的让了步,不是不能打,是不值当的。
对于狮群的识时务,方辰表示了高度赞扬。
走到树下,招呼这俩兵哥下来。
这俩兵哥就跟刚才方辰一样,嘴里不住的嘶哈,摘着刺,慢慢从树上往下蹭。
而树下的方辰也趁着他们下树的功夫,抬眼四望。
稀疏的灌木丛,大片大片的黄沙,还有头顶赤红的烈日,这一切都告诉方辰,很熟悉,这地方很熟悉。
再看看旁边要走不走是狮群,方辰脑子一懵,心里跳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是非洲吗?”这话问的不是一般两般的傻。
安徽和非洲,完全不搭噶的两个地方啊,只是被风卷着飞了一会儿,就能直接从安徽飞到非洲?
以为你是小叮当,还能随便坐时光机吗?
但这眼前的一切却又仿佛是在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