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去呈义气倒霉被抓进去,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想到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断腿。
他最讨厌别人下阴手,有什么不能明刀明枪的来,扔掉手里的烟,吃过午饭,舒服睡了个午觉,把冷气团来时的低温峰值熬过去,等待天黑透了,他才拿着手里的烟,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老村长家。
村里人虽然看不起李丰啃老,但李丰本身并不太惹人厌,村长家老太太看人来了,还跑去厨房端了一盘花生米让他们聊。
老村长知道李丰一般没事不出门,还没让父母来,是自己来的,就知道是有事,把花生米往李丰眼前推了退,很直接了当的问,过来找我什么事?
李丰笑呵呵的捡了个花生米扔嘴里,回嘴,没事就不能来玩了。
老村长被逗的一乐,知道事应该不大,心头一松,笑着和李丰打起了嘴仗,能来,就是怕你走的时候我得撑着这把老骨头把你背回去。
俩人笑了一会儿,李丰就轻描淡写的把烟里夹了东西的事说了。
“不是别的,就是点大烟,量不多,得吸一阵子才能上瘾。”李丰身伸手把老村长耳边的烟拿下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点头说。
这里说的大烟不是正常烟卷里的烟叶,他们这里说的大烟就是罂粟。
李丰说完,老村长的脸立马白了,后背也起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立马就要从炕上往下跳,去各家各户收烟。
被李丰拦住了,李丰笑着把烟点了,放到嘴边吸了一口,老村长上来拦,李丰不在意的摆摆手,“量很小,吸个一盒两盒的没事。”想也知道,都这时候了,他们就是想搞点纯度高的也没器材,李丰闻着这里面掺的味,觉得也就是在罂粟刚结球的时候拿小刀在球上划了几下,等淌出来的水干了,磨成粉放进去。
说完事,李丰拍拍屁股,顺走老村长炕头上的半盒烟,走了。
老村长紧赶着追出去,把那盘花生倒给了他。
送走李丰,老村长坐在炕头上,看着地上戳着的半截烟头,越想脸色越黑。都不用细想,李岳他们想干什么都摆到了台面上,借着烟的引头,等他们上瘾了,把烟一掐,那还不是想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到这烟是从自己手里发出去了老村长就忍不住心惊后怕。
等村长家的老太太进来,就看见不光花生盘光了,人也仰倒在床上睡着了。
骂了一句老不死。
把床上的杂物收了收,自己也上床躺下了,就在她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突然就蹦了起来。
吓了她这一大跳啊,结果刚睁开眼要骂,就看见那死老头从炕头上窜下去,在门槛那一绊,就不见人影了。
提着心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门口有摔倒的声音,老太太才闭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都多大岁数了,小心撞散了你那把老骨头。
老村长拿着手电跌跌撞撞从家里出来,摸着黑从旁边的人家开始敲,他躺在床上想了又想,心里就好像破了个漏风的窟窿,一直在呼呼的刮着凉风。
躺到半夜他实在躺不住了,直挺挺从炕上跳起来跑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一抬头就看见了好像他心里破口漏风一样的漫漫黑夜。
裹着棉袄的老皮忍不住抖了抖。转头摸上了旁边的木门,开始砰砰拍门,等把门拍开,他一句话没说,开了门直奔炕头,摸起炕头上的烟就掰成了两半。
后面跟进来的中年男人一看老村长这动作,眼睛都急红了,伸着手跑过去喊:“二叔,你干什么呢?”
老村长把那烟盒撕成两半还不放心,还扔到地上,用脚去碾,烟沫都被碾了出来。
那中年男人心疼的眼皮都在跳。
一边喊着二叔一边抱了上去。
老村长一边挣扎着一边还不死心的伸腿去踩地上的烟盒。
那中年男人抱着老村长脸都红了,心里觉得他二叔今天绝对是撞东西了,等老村长好不容易消停了,他也累的靠在炕沿上呼呼喘粗气。
地上的烟也粉身碎骨的彻底。
中年男人语气里的心疼都要满出来了,“二叔,这是咱们那五十斤鱼换回来的。”就让你这么给糟蹋了。
不提这五十斤鱼还好,提起这五十斤鱼,老村长气都要上不来,当时还觉得自己聪明,看价钱便宜还多换了一条,现在,老村长肠子都悔青了,越想越觉得气的脑门疼。
中年男人看这老头都要蹲地上了,赶紧伸手去拉,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把人给顺了好一顿气,才从老头嘴里知道了前因后果。
加料了?中年男人在心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烟瘾占了上风,看了眼地上被踩碎的烟,不是很确定的问了一句,“这李丰说的话能信吗?”毕竟是进过局子的人,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结果话刚说完,就兜头挨了一巴掌,抬头就看见老头脸通红直着身子坐在炕头上。
中年男人立马就知道这话说错了,赶紧转了话头,“那什么?李丰说这里面放什么了吗?”
老头缓了缓,才说,“放大烟了,李丰说加的量不多,但慢慢也能上瘾。”然后就把他知道的这后遗症详细的说了一下。
可能是老人说话都比较险,这夸张程度就又提了个档次,把这中年男人给唬人呀,差点把手里的茶缸扔地上。
解释清楚了这事的重要性,老村长和那中年男人就扔下手里的东西全村跑着挨家挨户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