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乐此不彼的完成着一次次的循环。
开始的时候,这股悍不畏死的气势把城头上的汉中军吓得不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汉中军发现,西凉军貌似是雷声大雨点小。光喊不打。
但是驻守城固的张卫、杨昂二将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西凉军气势汹汹而来,不可能是来耍耍威风便算了的。
此般作为定有深意,说不准便是什么阴谋诡计。故而命令军士们不可掉以轻心。打足精神,时刻准备应战。
另一边的刘家堡此时正发生着无比惨烈的战争,徐晃正手持盾一手持短刀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为军士们鼓劲。
声音已然沙哑,可见他已经嘶吼了很久。此时的刘家堡贺然已经成为了一座深红色的堡垒。
刘家军们正在奋力死战,一次次的把攀上城头的侵略者们劈斩回去。
城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羌胡军队,正一个个红着眼睛悍不畏死的争先恐后涌上城头。
他们扛着一些仓促制作出来的简陋攻城器械,前赴后继的奔向城头。
一次次的被击退,而后一次次凶狠的继续攻上来。周而复始。
城墙下已然堆积了厚厚的尸体,但是这些凶狠的羌胡丝毫不在意,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上爬。
攻城战从天蒙蒙亮开始,直到现在太阳即将落山的傍晚,胡人凶猛的攻击就从来没有减弱过。
此刻刘家军的军士们已然疲惫不堪,但还是都咬着牙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好在胡人的骑兵虽然凶狠强悍但不善攻城。连最起码的攻城梯都造的简陋粗鄙不堪。
护城沟压根就是用尸体和一些土石填满的。己方虽然人数上处于严重劣势。
但是盾甲重步兵无疑是守城兵种的王者。每一个士兵往城头一站便就是一个堡垒。
连在一起便是一排铜墙铁壁般的钢铁洪流。可谓是无懈可击。
他们无比锋利的武器可以轻易洞穿敌人简陋的皮甲,但敌人想伤到武装到牙齿的他们却是难如登天。
但是重甲步兵的弊端便是体力消耗过快,那些厚重的板甲,虽然给他们提供了无与伦比的防御力。
但是却给他们带来了无比沉重的身体负担,仗打到这个份上比拼的完全是意志力。
谁先松下那一口气谁便是输家,胡人输得起,人家输了撤军了事。
但刘家军输不起,他们输了武都郡将会生灵涂炭。成为一片焦土。
主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将会顷刻间付之东流。百姓将会被屠戮,或掳走终身为奴。
老人会被杀光,女人会被践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不可以接受的。也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所以他们必须坚持,哪怕只有一线渺茫的曙光,他们也要坚持下去。
负责照看牲畜的生产队员们,正在脚不离地的搬运者各种物资,奔波劳碌个不停,他们也非常清楚,一旦失败意味着什么。
一堆堆的滚木礌石被运往城头,但军士们已然没有力气把它们丢向敌人了。
他们现在只是如同铁塔一般站立原地,机械的挥动手中的武器一次次把冲上城头的敌人劈斩下去。
沉重的铠甲让他们不想挪动一步,双腿不知已经站立多久早已麻木。
见状生产队员们自己动手把滚木礌石丢下去砸向敌人,但他们可没有重甲保护,往往都是刚一露头就被弓箭射中。
眼见军士们不想走动,他们把热乎乎的羊肉汤送到军士口边,以便军士们可以及时补充体力。
此情此景看在徐晃眼里,不由让他热泪盈眶。此刻他终于知道,主公那么不遗余力的为民奔波是为什么了。
这些生产队员深深的打动了徐晃,心中更是产生出坚定无比的信念:“决不能让蛮夷伤害到一个百姓”。
想至此处,徐晃犹如生力军一般重新呐喊起来。声音较之方才气势足了数个档次。
军士们被徐晃的呐喊感染,一个个再次打起精神疯狂的攻击起来。
城下观战的胡人统帅拓跋丕见状,眼中不由闪出失落之色。他明白,此城今日恐怕是拿不下来了。
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黑,胡人士兵也是疲惫不堪。在天黑之前拿不下城池的话恐怕便没有希望了。
待得城防军休息一夜之后,便又会生龙活虎的屠杀自己的儿郎们了。
虽然战况惨烈,但是拓跋丕心里清楚,死掉的都是他羌人的儿郎。城防军那万恶的装备令他们根本没有多大伤亡。
此刻的拓跋丕内心赶到深深的悔恨,他们羌人儿郎都是马背上英雄,平原上的王者,根本不擅长攻防战。
此次却偏偏放弃了自己的战马,扛起云梯跑去攻城。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早已犯了兵家大忌,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拓跋丕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鸣金收兵了。
一场攻城战打下来,五万八千羌族儿郎活下来的不足四万。可谓损失惨重。
中军大帐中几大羌胡首领正在商议对策,一片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气氛。不时传来一声声的叹息。
一见羌胡退去,武都军们没有兴奋,没有欢呼。整个城头一片死寂。
因为所有的刘家军都松开了,那根紧绷了一整天的心弦。一见胡军退去,便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成片的倒了下去。
甚至有些军士还没等背部着地,便已经熟睡了过去。徐晃见状也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
终于撑过去了,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