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绝望。
愤怒。
……
这些字眼难以形容兰德在那个套房里所遭遇的事情,实际上他所遭受到的折磨是难以用语言来描绘的。那些黑暗如同无形野兽的利爪,将兰德从ròu_tǐ到心灵,全部撕扯成了碎片。
“不——求求你……不……”
兰德在芒斯特的身下哀嚎,没有任何尊严地祈求它放过他。但是后者的神智已经彻底地从它那丑陋而庞大的身体里消失了。它刺穿了兰德,违背他的意志追求着兽·欲的快乐。
它已经变成了只完全陌生的……怪物。
它身上毫不掩饰所展现出来的暴虐和残酷让兰德永远都无法将它跟他知道的芒斯特联系起来——出现在他面前绝不是芒斯特,而是野兽。
它的眼睛完全没有任何的焦距,脸部肌肉因为“快乐”而扭曲,在钉入兰德身体最深处的时候它昂起了头,发出了一种畜生似的嚎叫。
兰德一半是因为心理上的极大痛苦,一半是因为ròu_tǐ上那种酷刑一般的疼痛而哀嚎。
他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然后握住了柜子上的金属台灯。
几乎快要将他彻底吞没的绝望让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台灯砸向了“那只野兽”的头部。
“砰——”
玻璃灯泡在它的额头上破碎,金属管在它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很浅的痕迹。碎裂的灯罩在兰德视野中缓慢的……缓慢地落下。
而兰德看到了那些碎片后面,芒斯特的红色眼睛。
他发出了仿佛哭泣一般的尖叫,趁着这短暂一瞬间的空隙朝着床下爬去。
他的上半身甚至都已经够到了地毯,但是,芒斯特抓住了他的脚踝,直直地将他扯了回去。兰德徒劳无功地企图抓住地毯,他的手指深深地抠了进去,却在拖拽中把指甲掀翻,而他最终也没有办法阻止芒斯特,挣扎的唯一用处就是在地毯上留下了深深地血痕……
当兰德意识到自己被它抓住的那一瞬间他简直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十二岁小女孩似的尖叫,挣扎,泪流满面。
“是我——芒斯特——是我!”
他没有语法的,如同野人一样对着芒斯特痛苦地喊叫。
“是我!”
……但是芒斯特只是用那种浑浊而下流的目光看着他……或许,它停顿了那么一秒钟。
但是紧接着它再一次地压在了兰德的身上。
在贴上它那湿漉漉的皮肤表面的瞬间,兰德的心中涌动着几乎要让他爆炸的极度的仇恒和愤怒。
“啊啊啊……”
在兰德地凄惨叫声中,又一□□行正在进行。
而在兰德身体之下,那张曾经被浆洗得干净整洁的纯白床单,已经有一半被暗红色的血液所浸透……
……
……
……
拉伊莎蜷缩在墙角。
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瑟瑟发抖。
发生在另外一面墙外的事情让她再一次回到了她最黑暗的记忆里,那是她的炼狱,而很显然兰德所遭受到的并不比她好多少。
“拉伊莎……拉伊莎!”
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在好几声呼唤之后才听到亲王的呼唤。
然后她注意到墙那一边的动静已经渐渐平息了下去,至少,兰德的惨叫已经没有再出现了。亲王看了她一样,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然后他走出了房门。
拉伊莎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兰德和芒斯特的房间。
在进去之后拉伊莎便因为那过于浓郁的味道而干呕了两声,空气里填满了玫瑰,某种腥臭和血液的味道。
它们浓烈到似乎可以灼伤拉伊莎的鼻粘膜。
而在亲王走进房间的那个瞬间,芒斯特从床上抬起来上半身。
它的下半身还与兰德·西弗斯的身体连接在一起,这让它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对亲王发起攻击,而只是朝着对方发出了一阵威慑性的嘶嘶叫声。
“哦,冷静……冷静。”
亲王露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
非自然的发·情让芒斯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虚弱一些,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它甚至依然不愿意离开兰德的身体。这无疑给了亲王机会,他用一枚麻醉弹让芒斯特失去了子爵(如果芒斯特尚有理智,又或者在这里的塞壬是任何一只野生的塞壬,它们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躲开这次攻击,但是芒斯特已经彻底地陷入到了那种非自然的发·情状况中,这让它没有理智地“依恋”着兰德)。
看着那庞大的身体砰然倒下,又从床上摔在地上,亲王才慢慢地踱步靠近了床铺。
“哦,该死……”
他看着床上的可怕场面,面无表情地诅咒了一句。
兰德的状况非常的凄惨,四肢都以完全不正常的状态扭曲地散在床上,在之前他的挣扎太过于激烈,当然也有可能是芒斯特的动作幅度太大,他骨折得很厉害。
双腿大张开,直肠外露,肛·门完全撕裂……他的下半身简直已经变成了一团烂泥,他的腿部和下腹部都是鲜血,看上去简直就像是给他穿上了血衣。
如果兰德是一个正常人,或者,他身体里塞壬的部分再少一点,在遭遇到这可怕的暴力侵·犯之后,他的下半身恐怕无论如何都要跟人造肛·门在一起度过剩下的人生。
拉伊莎在看到兰德的第一眼就哽咽起来。
“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哭泣道。
兰德已经被彻底的,从里到外的亵渎和侮辱了。
而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