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邱嘉茗放下手上的文件,一如既往的语气与神情,似乎看起来并没有半点不同。
可是天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提了起来。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被他发现了!
她定了定神,转念一想,要是真的被发现是她干的的话,傅槿宴恐怕就不是这副语气跟样子了,所以即便有蛛丝马迹,他应该仍旧处于没有确凿证据的怀疑中。
不得不说,她的这番推理很到位。
傅槿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迫不及待的严肃的问道:“我想问问你,你今天上午没来开会是为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会约笑笑去咖啡厅?”
饶是知道是这种问题,但在傅槿宴强大气场的笼罩下,邱嘉茗仍旧有些不安与惶恐,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镇定下来,开始将那个她早就准备好的理由说出来。
“其实我约笑笑喝咖啡,是想亲自跟她道歉。因为上次我手艺不精的缘故,害得她住院了,这几天来,我心里深感不安,不管做什么,都挂心着这件事,没办法集中精神。终于在今天早上,这种不安像是爆发出来了似的,简直让我没办法工作,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现在、立刻、马上去给她道歉。所以我只好任性的翘班,将她约到咖啡厅道歉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似的流畅,不仅说明了自己没去开会的缘由,也将上次事件后的愧疚心里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样说,他应该会相信吧?
傅槿宴淡淡的看着她,不置可否,神色莫辨,“哦?那件事竟然这么重要吗?重要到缺席会议也要去说个清楚明白?”
邱嘉茗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她最近差点没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折磨疯,会议的事早就忘到了一边,一心都扑在策划绑架的事情上,以及沉浸在那种达成目的后变态的兴奋状态中。
然而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但是不去做这件事,我的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
是啊,不去做绑架这件事,她的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
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些执念,总要去试到底线,才能终于放下,不是吗。
“那你知道吗?笑笑被人绑架了,就在和你从咖啡厅出来后不久。”傅槿宴淡淡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将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人炸了个昏天暗地。
卧槽,总裁夫人被绑架了,不是吧?
谁这么有胆量,竟然敢动这位冷面阎罗的人?
他们真是佩服那位绑架者的胆量,活的不耐烦了,就去跳海呀,服毒或者上吊也行,为什么要绑架人呢。
邱嘉茗仿佛也这被这个炸弹炸得晕头转向,半天没回过神,眼里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像是要凝成实质,随即失声大喊,“什么?她被绑架了?是谁干的?”
她的一言一行都很完美,没有半点破绽,堪比一线实力演员。
傅槿宴深深的看着她,碍于邱嘉茗在傅氏这么多年的身份、地位与面子,他不好明着质问,只是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最后查到,她是上了你的车,然后就失去踪迹了。”
“你这样说,是在怀疑我吗?”邱嘉茗像是听到了什么扎心的话一样,皱着眉头,眼中顿时浮现出莹莹水光,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是我绑架了你夫人吗?”她挺了挺脊背,确认般的问道。
“你觉得呢?”傅槿宴扬了扬手里的u盘,冷声说道,“根据警方的调查,现在所有的证据现在都指向你,我没有办法不去怀疑,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可能性。”
况且在他心中,邱嘉茗作案的动机和行为都符合,只是这话他没有明说。
“我们喝完咖啡后,我准备将她送回公司,可是她半路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要求下车,我就只好一个人回来了。”她满目哀戚的撒着谎,心里有几分笃定,监控后来应该没有查到她车子的去向了。
况且,她又不是只有一辆车。
“傅总,我可以为邱总监作证,她上午就出去了一会,然后就在办公室工作了。”
刚才那个打听八卦的业务主管小心翼翼的说道,她见不得自己的榜样被这么怀疑,尤其是怜惜邱嘉茗的情路坎坷,遇到这么一个冷漠的爱慕对象,也是头疼。
其实“出去一会”这个概念很值得商榷,一会是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谁也说不清。
她一开口说话,又有好些员工出言,纷纷为邱嘉茗作证,自己在公司见到她的证据,哪怕这样的证据都是一些隐晦的说辞,但也许是跟那个主管一样的心理吧,总之就是见不得她被冤枉。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冤枉一个元老,不觉得有点寒心吗?
傅槿宴看了他们一眼,在他们眼中读出了这样的讯息,随即吐出一口气,暂时放弃了追究她的想法。
“既然这样,那就没事了,你回去工作吧。”
他淡淡的交代了一句,转身就离开,心里焦灼无比。
这事仿佛又变得没有头绪起来,刚刚搭建好的线索被掐断,如今只能被动的等待绑匪联系他了吗?
越想傅槿宴越烦躁,因为拖得越久,对宋轻笑的人身安全越不利。
绑匪有没有给她吃东西?有没有欺负她?有没有伤害她?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将他逼疯,无心工作、无心睡眠、无心吃饭,自从宋轻笑被绑架后,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