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小楼,你竟然敢打我?”月玲捂着自己的脸,疼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小楼盈盈一个行礼,没去管月玲的质问,也没在意老鸨子已经微微不悦的神色:“月玲姑娘说的对,得月楼虽然是风尘之地,可是规矩一样也不能少,我刚刚问的是妈妈,你一个姑娘凭什么越俎代庖,没经过妈妈,就敢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月玲竟百口莫辩,不过也是玲珑心思,马上眼珠子一转又问道:“好啊,那你又凭什么越俎代庖的来教训我,要教训也是妈妈来教训!”
只是她看到小楼的笑意时,顿时感觉都后背冷森森,不知道自己的话不对吗?还是有什么漏洞?
“月玲啊月玲,枉费妈妈如此栽培你,可惜你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了吗,妈妈的脸色已经有了阴云,便已经说明了她已经很不满意有人在她面前如同恼人的麻雀叽叽喳喳了,可是你竟然还不知觉,呵,连最基本看男人的脸色都不会,我看你还是再从头学一遍规矩吧!”
“你……”月玲张大了嘴巴,可是什么话也吐不出,最后只得委屈的求着老鸨子。
老鸨子看看依旧面不改色的小楼,鼻哼一声:“倒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主……”
小楼知道老鸨子不喜欢自己,这声夸赞也多半口不对心,话里有话,只是她现在还要装模作样一阵:“妈妈的规矩,得月楼的规矩,姑娘们须的遵循,光说不练就成了摆设,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小楼将身子又往下压了压,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她虽然不清楚得月楼背后的大老板是谁,但是对这位老鸨子的底细她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鸨子本来也不是这风尘女子,她的出身可谓是名门望族,是如假包换的官家子女,只不过世道无常,家中急景凋年,不得已才误入歧途,从此“一朝沦踏风尘客,红粉半世苦堪得”了。
虽说浸淫在这皮肉场上大半辈子了,身上也沾染上一些俗气的东西,不过总体来看这老鸨子的风度没有减少一分一毫,一板一眼都恪守着大家风范。管理姑娘们也都如同豪门世家管理下人一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都不得坏了规矩!
像什么偷盗,害人,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如果被抓到,狠狠的责罚定是逃不了的。
所以小楼在赌,赌老鸨子对月玲的锋芒毕露也有些反感,官家子女的骄傲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逾越践踏的!
果然,小楼赌对了。
“月玲确实该罚,好了,既然小楼帮我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月玲说钱袋一定是被偷了,那我们就一间一间房的找,那么多银子,不可能一下子就不翼而飞!”
“是!”得月楼的下人得了令,开始挨个房间找寻钱袋。
月玲被这一巴掌扇的委屈,她死死的盯着小楼,似乎要把她的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只是小楼不以为然,根本没有理会月玲的对峙。
月玲见她如此目中无人,心中怒火更是熊熊燃烧,只是一会儿在她房中搜出了钱袋后,那真是证据确凿,看她再伶牙俐齿,这次还能怎么圆回来!
青蝶一直在房中,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发怔,见到老鸨子后连忙起身,不禁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哦,蝶妹不必惊慌,只是月玲的钱袋丢了,我们来找寻一番。蝶妹的身子不好,我们就不打扰了……”
“哦,原来如此,没事,你们搜吧。”青蝶没有反感,反而恭恭敬敬,一副好脾气。
出了青蝶的房间后,小楼不禁疑惑,好似老鸨子对青蝶姨妈和别的姑娘有些不大一样。那眼睛里仿佛充满关怀和怜爱,就连这次的查房,也只是了了行之,看了几眼,根本不算是查房。
莫非老鸨子知道青蝶的恩客是尚书大人,所以才格外关照?她回头看了看青蝶,柳叶弯眉下,两眼蒙雾,似水波潋滟,当真温柔体贴的模样,只是她真如表面这样柔情似水?小楼实在不得而知。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小楼的房间,月玲暗暗得意的一笑,不禁想着,好戏就要开始了!
只是小楼也微微抿起嘴角,是啊,好戏就要开始了……
月玲显得胸有成竹,一手掐腰,一手指挥着下人:“都给我仔细找找,一定在这里,那个衣柜,那个首饰盒,还有那个帘子后面……”
小楼看着她胡乱的瞎指挥,心里却想着,接下来该是床榻之上了吧。果然,月玲抬高了声音“还有那个床榻上面,被褥下面,那么厚的被褥,藏东西真算是一个好地方呢!”
月玲再看小楼,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那可是她亲手放置的,绝对看不出端倪来,而得月楼的下人半个月才洗一次被褥,一般时间是不会动的,更别提发现底下的东西了。
小楼啊小楼,你就给我等这吧。
小楼却将目光垂下,哎,月玲,真的是胸大无脑啊……
“姑娘,什么都没有!”下人翻看了被褥之下,可是只有光秃秃床板,确实什么都没有。
月玲有些愣住:“怎么可能,床榻那么大,给我仔细的找一找!”
可惜没有就是没有,下人再找一遍也还是一无所获,急得月玲亲自上前去找,可是她将小楼的被褥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也还是没有。
老鸨子此时发了话:“好了,再去下一个房间找一找吧!”
月玲见这样就越过了小楼,实在不甘心:“妈妈,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