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儿子,你怕什么呀?啊!”母亲看着儿子愣在那里不语,知道他心里还有顾虑,便跟他有点儿急了,在一边鼓动他道,“你爸他刚才不是已经告诉给你了吗?啊!你快说,只要说出来,然后这事儿由你爸会帮你去解决的,根本用不着你去担心的。”
陈春阳望着他:“是吗?爸。”
父亲点了点头:“嗯,你说吧!”
他虽然不知道这事儿是因为什么原因发生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怨谁,但当他一眼看到了儿子受了伤,他就有点儿心疼他了。再加上站在一边的妻子一个劲不断地怂恿他,所以,现在他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儿子。
陈春阳见父亲那神情和样子不像是在骗自己,他便鼓了一下自己的勇气,这才对他说:“爸,刚才在外面是一个叫杨韬的人,他打了我。”
“啥?你说啥?”父亲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着,他竟然愣了一愣,又补问了他一句,“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呀?”
“杨韬呀。”陈春阳又重复了一遍。
“杨韬?啊!”当儿子陈春阳第二次说出了这个名字时,父亲这下可是听的明明白白,一清二楚,再也不能装傻充愣的了。他下意识地忍不住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不由得吃了一惊,自语似地,“难道是他吗?”
“爸,”陈春阳听到父亲这么说,也是愣了一愣,随后忙问道,“难道这个杨韬你认识他吗?”
父亲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看他,反问他道:“阳阳,你快告诉爸,这个叫杨韬的人他今年有多大了?”
“不大,年纪和我差不多吧!”陈春阳回道。
“噢!”父亲沉吟了一下,又马上追问道,“那他还有别的一些情况呢?你了解吗?”
“别的情况?”陈春阳立马被问住了。
“嗯。”父亲应了一声,提示他道,“比如他的长相,他的家庭情况,他现在是上学,还是在工作了。”
这些他似乎不了解,他曾经虽然也向张爽侧面打听过,但人家张爽根本不想告诉他。他也是很无奈。
现在父亲突然向他打听起来了这些,陈春阳只能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半天才说道:“我好像听说他现在正在市一中里上学呢。”
“啊!”父亲愕然地,“他在市一中上学呢?”
陈春阳点了点头:“嗯。”
“那他今年上高几了?”父亲问。
“好像听说是高一吧?”陈春阳忽然又想起了张爽,她和他以前初中的时候是一个班的,她现在上高一,那他当然就是也上高一了,“没错,就是上高一呢。”
“哎哟!这下坏了,可麻烦了。”父亲听完了儿子的讲述,觉得这事儿就越来越明确了。刚才一开始的时候,当他从儿子嘴里听到杨韬的这个名字时,虽然感到很惊讶,但他脑子里仍存在着一种侥幸的心里。认为打了儿子的这个人虽说也叫杨韬,但不一定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可能是重名吧!可是现在明白了,这个人根本不是重名,他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怎么啦?啊!”一旁的妻子看见了丈夫的神色变化,忙问道,“听你刚才的意思,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杨韬呀?”
“对,没错!”父亲点了点头,承认道,“我不仅认识他,而且和他的父亲杨森林的公司在商场上还是多年的冤家对头呢。这几年,我们两家公司为了争夺地盘,闹得是针锋相对,不可开交。”
“啊!是吗?”母亲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惊了一下。
父亲愣在了那里,没有吱声。
母亲见丈夫不语,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这样,那这次你就更不能轻易地放过他,饶了他了。我想你现在就应该打电话找人,马上去好好地收拾他一顿,这样不仅可以给咱们儿子出口气,而且还可以借此灭一灭他父亲的威风。”
“就是,爸。”陈春阳也有点儿迫不及待,在一边赞同道。
“不,”父亲听了他们的话,却摇了摇头,不仅没有急着马上打电话,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说,“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为啥呀?”母亲和儿子陈春阳两个人很是不解,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而且母亲还瞪着他,带着一脸疑问地说:“是不是咱们的公司没有人家的强,你害怕他们了呢?”
“不,”父亲朝他们俩摆了一下手,说:“这怎么会了呢?只是……”
“只是什么?”母亲追问了他一句。
“只是我不想和他们这样明着干罢了。”父亲这样说道。
这下读者可能已经知道和明白了吧?这个陈春阳的父亲不是别人,他就是滨江集团公司的老总——陈滨。他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和杨森林两个人为了各自公司的利益,明里暗斗了几十年,仍还再继续着磕碰不说。现在,他们的儿子冤家路窄,竟然又遇到了一起,也掺乎了进来,这叫他真是有点儿无语了。
“那你想怎么样了呢?”儿子挨了那个杨韬的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母亲根本不想放过他,逼着陈滨想办法。
“这个还用问吗?”陈滨看了看她,说,“现在当然是不能叫人去揍他了。”
“啊!”母亲一听,吃了一惊,“难道这件事就算了,你不想给儿子去报这一箭之仇了?”
“不,”陈滨摇了一下头,“怎么会呢?”
母亲见丈夫有动摇放弃的意思,便盯着他,逼问他道:“你说,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