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出了屋,到了院子里,从一墙角处拿来了扫帚和簸箕,从地上铲了一些土,然后端着它进了屋子里,把它倒在了毋假善吐出来的那些污物上。
打扫完了地上的那些东西,又给毋假善端来了一盆温水,帮他擦了一下脸,和溅在了床上的一些东西。
收拾妥当了以后,郝丽这才喘了一口气,挨着毋假善坐在了他的床边。
看着他闭着眼,一副熟睡的样子,郝丽觉得眼前这个的男人真是挺可爱的。不过,从她跟他接触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也渐渐地觉察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了呢?她不清楚。
就这样,愣愣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伸手去摸一摸他那张轮廓与棱角分明的脸。
手慢慢地已经伸了出去,就要靠近毋假善的脸时,他忽然像似发觉了她的举动一样,竟翻了一个身,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喊着:“燕琴,燕琴……你别走!别走!等等我,等等我。”
由于这是毋假善在睡梦中喊的话,所以就有点儿含糊不清。
但郝丽明白,刚才毋假善喊的这个燕琴,肯定是一个人的名字。是燕青呢?还是燕琴呢?她听的是不太清楚的。
这是个男人的名字,还是个女人的名字呢?郝丽更是无从明白。
她愣了片刻,哎,突然想起来了似的,心道,难道他刚才喊的这个名字是他已经死去多年的那个妻子的名字吗?
如果是的话,那他对他的这个妻子的感情可真是够情深义重的了。怨不得自己向他示好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进不到他的内心去了呢?
这个说不清楚,但也很有可能。
不过,她已经记住了这个名字,等她以后有了时间的话,她是可以从他的侧面向他打听一下的。
毋假善翻了一个身,郝丽以为他要醒过来似的,可是嘴里嘟囔了几句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郝丽坐在了他的一边,静静地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困意慢慢地也向她袭来。
因为今个已经劳累了一天了,下午收工的时候,又忙碌地做了一气饭菜,后来毋略和女儿郭小晶又灌了她一气酒,这样使她的身体真的实在是困乏了,再也支撑不住了。就想去休息,可是她在哪儿休息好了呢?
这个问题又让她一下子感到为难了起来。
是呀!在这处院落里,这么一个房间里,一个是孤男,一个是寡女,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这叫外人看见了,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的。
但是她不是一直爱着他吗?既然爱着他,她和他在这深夜里同居一室,那又能怎么样了呢?
好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她即使是去了那间中午休息的屋子,这也不能摆脱人家再说三道四了。况且,毋假善现在是喝多了,已经熟睡过去了,要是待会儿他突然醒来了,身边没个人,还真不行呀!
他要是出了点事儿怎么办呢?那样可就不好了。
管它呢,就睡在这里吧!经过思来想去,反复激烈的斗争,郝丽最后终于决定就和他待在了这里,就躺在一个床上了。
郝丽不再犹豫,看了一眼熟睡的毋假善,便躺了下去。不大一会儿工夫,自己合上了眼,就很快地睡过去了……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毋假善突然醒了过来,一睁眼,他望着屋顶,先是痴呆地发了一会儿愣,然后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突然,不由得一下就惊呆了。
只见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的身边,竟然不知啥时有一个人躺在了那里。这个人还是个女人,她是谁呀?啊!怎么突然会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来了呢?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了吗?啊!
这……这怎么可能了呢?
毋假善一边懵懂地想着,目光一边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她。仔细地定睛一瞧,这下看明白了。她并不是什么仙女,而是郝丽平躺在了那里。
但她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仙女一般,不仅长着一张娇美的面容,还有一副曲线玲珑、窈窕的娇躯,高高的胸脯,洁白如玉的肌肤。
毋假善盯着她,两眼都直了。
因为有十几多年了,他每天都独自一个人躺在这张冰凉的床上,从来还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呢。
就这样,他盯着闭着眼,呼吸均匀地躺在那里的郝丽好一会儿,被她的美丽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而且他身体的某些部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突然,他明白了过来,使劲地摇了一下头,暗道,我这是干什么呀?啊!我……我这样看人家,思想是不是有点太肮脏、龌龊了呀?
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儿。如果我要是还待在这里,等会儿郝丽醒来了以后,看见了我这样,她该怎么想了呢?会不会把我这个男人认为是个举止不雅,也是个好色的色鬼呀?想到了这里,他就想迅速地下地去,离开这里。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这时候只见熟睡中的郝丽翻了个身,不过并没有醒来,而是把她那只雪白的胳膊和手全都一下放在了毋假善的身上去了,而且还像是搂住个玩具似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啊!毋假善目瞪口呆,立马大吃了一惊,心道,这下可完了,毋假善要想再离开她,已经是不可能了。
因为他稍微一动,很有可能就会把郝丽给惊动了,使她醒过来了。
这……这可咋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