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自己以后能天天和她在一起。
…
叶清,看着哀莫过于心伤,又吐了血的钱君宝,她只能暂时把这些疑惑都压在心底。
钱刘氏哭得一阵晕眩,妆容也花了,头发也散了。
她从钱老爷尸体前抬起头来,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厉害。
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钱刘氏手指的方向朝叶清看过去。
叶清向来不是软柿子,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两丫鬟坐在车厢门外边,钱多多走路,钱山伯年纪大了,不想出去逛街,就留在青竹院里头。
钱来福很快甩起马鞭,朝着崇安街的朱子庙去了。
那朱子庙是在崇安街的街尾边上,后面还有护城河,以及一座青石桥,是崇安县城里平时最热闹的地方。
一路行了过来,叶清见到处是穿了干净整齐衣冠的学子们,个个面上都带了喜气洋洋的笑。
更是能看到衣饰鲜丽、头戴帷笠的闺秀和贵妇们,她们身边带了一些仆从,也都在这日头快偏西的时候踏出家门,抛头露面了。
叶清有些不明所以,她问钱君宝:“今天这街上怎么热闹好多,好像人们是在过什么节日一样?”
“今天是晾经节,也是各大书院休沐的日子。
很多有学子的人家都会去朱子庙上个香的,晚上还有放河灯的活动。”钱君宝微笑解释。
“这样啊,那你也要去朱子庙里上香了。”叶清记得钱君宝好像很早就中秀才了吧?
“嗯,可去也可不去。我以前身体弱,已经在家中有供奉孔圣人和朱子的神像了,早晨的时候我已经上过香了。
若是娘子想进庙里看看,我们就一起进去上柱香。”
“好,来都来了,就入乡随俗吧!”叶清点头。
因街上马多人密,马车比平日多花了一些时间才到了那朱子庙。
钱来福去找地停马车了,钱多多带了两丫鬟走在后边。
只是冬云跟冬菱看见一些搭起的彩棚铺里,摆着的一些花花绿绿的小首饰、头花彩缎、胭脂水粉和衣衫鞋袜的,就走不动道儿了。
钱多多倒是难得正经起来,目不斜视的,似乎对各个摊位上的东西都不怎么好奇。
不过很快他就顿住了脚步,目光被一个做吃食的小摊给吸引了过去。
就连走到这里的叶清都有些意外的抽了抽鼻子,停下了脚步。
很快她就发现了目标,只见不远处有个不大的摊子那儿摆着一个大炉子,炉子上架着一口两尺大的平底黑铁锅。
“滋啦”一声。
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宽口铁壶,从壶里面倒出些米浆一样的东西。
然后她又倒了一些油在锅中的另一头,把一粒粒黑白色的海蛎子。
还有青蒜叶子放入锅里开始炒了起来,炒熟了以后就铲进那块半生不熟的米浆饼子上面。
紧接着油花滋啦响,香气四溢,她又飞快倒了一些金黄的鸡蛋液,接着她很快就用长铲子翻了个面。
而另一边的大锅里骨头汤滚开,小馄饨扔进去如小元宝一样翻着白肚......
小小的摊子前云蒸雾绕,让站着的那个姑娘和她身后的一个少年如同踏入云霞中的仙人。
“姑娘,我的海蛎煎……”
见钱夫人现在情绪完全失控,钱君宝又吐血昏迷,也没有丝毫心软,直接挥开秦嬷嬷的手,推开她一步,躲过她的碰触。
“你居然还敢躲!你克死了我的老爷,你要给他赔命!”
钱刘氏不依不饶,钱君豪也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这事他根本就不会阻止他的母亲去做。
一个买进来的钱君宝的媳妇,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若是能让他的母亲消气,他只会支持。
叶清脸上满是讽刺的笑了两声,“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儿媳妇克死公爹的事情,要说克夫我还信一点。”
“你胡说什么?看我,不叫人撕烂你的嘴!
秦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喊人把她拖下去啊,再狠狠的叫人打她二十棍,听见没有?”
钱刘氏淬毒的双眼瞪向叶清,又对秦嬷嬷怒吼道。
“是。”秦嬷嬷也知道自己不是叶清的对手,于是躬身退下,只是她还没出去,小徐氏就带了一位大夫跨步走过来,看到屋内的情况愣了愣。
那大夫走向钱老爷,先看了看钱老爷的眼睛,又伸出手把了脉。很快就对小徐氏摇了摇头,沉声道:“还请各位节哀,钱老爷已经去了。”
小徐氏怔了一下,很快露出哀痛的模样,拿着丝娟手帕在眼角擦了擦,一副痛苦的样子,只是那眼里哪有湿意。
她把钱刘氏从地上先扶了起来,又看了一眼钱君豪,低头对钱刘氏说道:“娘,您要节哀,别太伤悲,公爹的一切身后事还有赖您处理。”
说着说着,她跟着哭泣了几声,想让人感受她的悲切。
钱刘氏没有理会小徐氏,只是瞪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秦嬷嬷,有些恼的骂道:“秦嬷嬷,你是傻了吗?还不去……”
这个老货果然不如玉嬷嬷中用,若不是自己派玉嬷嬷去办别的事儿了,也不会用她。
秦嬷嬷赶紧低头转身朝外走去,却猛地撞上了要进来的钱松泉,被他用力一推,就跌在门槛那。
她砰的一声撞在门栏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脑门发黑。
钱松泉一双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