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清和冬曲买了各种亚热带瓜果、鱼皮花生、花生酥、菩提丸、橄榄、馅饼、百合花茶、漆、炸枣、龙眼木雕,海产干货等等。
东西实在很多,有上百斤,带来的大背篓都装不下。
幸亏这里离着客栈近,叶清找了一个挑夫,帮她们把东西运回客栈。
没想到,她们才刚刚回来没多久呢,后面就来人了。
扭头一看,居然是一伙皂衣官差,但领头的却是一位穿着绿花锦衫的男子,后面还有不少青衣小厮。
见他们直冲自己这边住的小院而来,叶清和冬曲对视了一眼。
回忆了一下,似乎早上她们在集市买东西,应该没惹到什么人才是?!
钱君宝正在和客栈掌柜做交接,待会儿办好了离宿,他们还要和庄有宾去一趟伢行。
新欣客栈蔡掌柜看见官差到来,眉头夹的死紧,像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其实最怕的就是官差。
官差到来,多半都没有好事,不是抓人就是要钱。
“谁是钱君宝和叶清?”那伙官差一走进来,就有人大喊道。
蔡掌柜瞄了一眼身边的钱君宝,暗猜难道这位儒雅英俊的钱公子,竟然是朝廷要犯?
不然对方来的官差也太多了一些,平常他们真要抓人,也就来两三个。
这会儿,他数了数,居然来了六个官差,而且其中有两个明显是武捕头。
“我就是叶清,不知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叶清平静的站了出来。
带头的一个捕头模样的中年人走近一步,冷声道:“你就是叶清,那钱君宝呢,赶紧叫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些官差没有一上来就叫唤着要抓人,是因为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钱君宝是被知府大人发帖子请过来参加诗会的一个才子,而钱家还是建州的大富商。
他们会过来,是接了窝家少爷不少的好处,准备抓了人直接关进牢里的,到了牢里自然还有人收拾这些人。
若是动静闹得太大,恐怕陈知府那边就会过问了,知府大人并不是个昏官,上了公堂那做主的就不是小小的捕快了。
至于后面陈知府会不会知道,斥责他们已经不重要了,折磨了这些人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后面的事,自然有窝家人去打点,看在都统大人的面子上,陈知府也知道拿捏轻重。
一个小小秀才而已,被关几天,受点折磨。只要没弄出人命或者重残,知府大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言,叶清眼中倏然放出一道寒冰般的光芒:“我们犯了什么王法,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蔡掌柜也走了过来向他们抱拳作揖,可还来不及问有什么事,那中年捕头就喝道:“来人啊,将人押下!”
他一挥手,就有两个捕快上前想将叶清两手反剪于身后。
叶清怎么会让他们抓住,一个闪身就躲了开来。
“你还敢拒捕?”中年捕头瞪大铜铃一般的眼珠怒道。
“这位官爷,我们少爷和少夫人犯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可以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来押人?”钱多多冲过去质问。
中年捕头冷哼一声道:“哼~你们昨日到那龙门村水库偷了人家的鱼,还把水库主人家的大小姐给打伤了,大人命我等前来这里将主事者押回去。”
“笑话,我们少爷用得着去偷鱼吗?分明是诬陷!”钱多多气道。
“你算什么东西,小小一个仆人,不用跟我在这里理论拖延时间,滚开!”中年捕头不耐的说道,“来啊,将主事者押走!”
“空口白牙的就想带人走,你们可有拘捕文书?!”钱多多也不是一般的书童,他并不害怕这些官差,抱胸冷笑问道。
一个年轻的一点捕快走了出来嗤笑道:“抓你们这些偷鱼贼哪用得着拘捕文书?赶紧束手就擒,乖乖地跟我们走,不然再给你们治个拒捕之罪!”
“小兔崽子,你给大爷们闪一边去,你继续妨碍我们办差,我们就连你一起抓!”
中年捕头一把推开钱多多,挥手命令,“你们过去把那个钱君宝也抓上,把人都给带走!”
“你们敢——”钱多多生气地喊着,心一横就准备动手。
“住手,你们不可以这样!”冬曲虽然害怕,但还是壮了壮胆子试图制止捕快将人带走。
不过却是徒劳无功,反而被一个官差一把挥开,她整个人往旁边摔去,幸亏一个玄色的身影出现扶住她。
“冬曲小心。”
她站稳身子看清来人,“霍护卫,他们要把小姐和姑爷抓走!”
“我知道,不要慌。你没事吧?脚还好吗?”霍子孟关心问道。
她胡乱摇头,忘记了害怕,喊道:“快去阻止他们。”
霍子孟对上她焦急的目光,安抚道:“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一手扶着刀柄,缓步走上前,淡漠的视线朝那些捕快扫过去。
最后他站在那中年捕头面前三尺远,“你们真是建州府衙的捕快?难道不知道依据大宇律法,没有拘捕文书不可以将一位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无缘无故拘捕?”
那中年捕头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见了我们居然还敢佩戴刀剑?常三,洪四,将他先拿下。”
在他身后,马上就有两个年轻的捕快冲了上来。
他们鼻孔朝天的走到了霍子孟的面前,“放下你的刀,双手向后蹲在地上。”
霍子孟冷笑出阴森森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