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宗缓缓睁开眼睛。

靡靡动人的香风游走在他鼻尖,满目的烛火燃在琳琅别致的器具里,虽是古时长夜,却多彩如现代都市。

眨眨眼睛,一只指甲上点着淡红蔻丹、莹白小巧的纤纤玉手托着一杯清酒在他的眼中接近,放大。

“陈将军,再饮一杯嘛~”

软糯的声音响在耳畔,灼热的呼吸钻进耳朵里。陈少宗一阵哆嗦,可耻的石更了。

摸不清楚状况的陈少宗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他慢慢扭过头,看了看这在自己耳边讲话的姑娘。

她年纪不大,形容秀丽,黛眉直长,对比得眉下眼眸灿若桃花、莹莹带水,眉间一点朱砂艳红,两抹弧度勾人的斜红挽住了欲坠的青丝。

两瓣胭脂涂在圆润的唇珠上,两枚靥钿睡在小巧的酒窝里,令人见之忘我,思之难寐。

再往下移移视线,粉色的xiè_yī贴身系着,丝滑的面料绷得死紧,两团白肉颤颤悠悠,让人不由得想要托起抵住,担忧她们会掉下来。

陈少宗这才发现,自己石更早了。

等不来陈少宗回应的姑娘眼中水意更浓,她媚眼如丝的横了陈少宗一眼,“陈将军不肯饮酒,是在待楚楚服侍喂下么?”

楚楚探出丁香小舌,缓慢、怯怯的舔了一下杯沿,而后,吞下了整杯清酒。

她的双颊微微鼓起,含了一口酒之后,越发显得憨态可掬,惹人怜爱。

陈少宗还没反应过来,楚楚已然扑在了他身上。

唇唇相印,酒水潺潺。

上好的琼浆化在少女甘甜的玉液里,这一相逢,便是生生世世,朝朝暮暮。

陈少宗搂住楚楚,灵魂动荡,飘飘若醉。

“好!”

“果然还是楚楚姑娘有办法!”

“陈将军好酒量!”

“马上杀人无双,马下饮酒无量!大善!”

这间本就暖暖融融的屋子里,气氛陡然更热烈了一个层次,陈少宗被欢呼声惊醒,眯眼扫视了一下四周。

芙蓉帐暖,寒风不渡。

食色酒士,济济一堂。

最高处坐了个威严的中年,他搂过身子两边陪着的两个漂亮姑娘道:“少宗,莫要拘束,今日我们夺回雍丘城,你居功至伟!好好陪我醉上一场,这才不负你隐忍为令狐潮那叛贼俘虏的一番痛苦。”

“诸位!共举杯!敬少宗一杯!”

“敬陈将军!”

“佩服陈将军!”

陈少宗讪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杯子,“不辛苦不辛苦,大家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不用上来就打生打死,而且软玉在怀、有酒有肉,当然最好不过了。

陈少宗回忆着九号提供的信息,看了眼堂上左拥右抱的中年人,这位应该就是自己的上司了吧,单县县尉贾贲。

正思考着,两团柔软火热的嫩肉已经裹夹住了他雄壮的胳膊,“陈将军,这酒好喝么?”

陈少宗心里暗爽,可从没经历过这阵仗的身体,没出息的一阵僵硬,说出的话都被影响得磕巴了起来,“好,极好。”

“酒名冻春,时值卯月,本该是万物缩眠的冬末,您说,怎么会有树木这么迫不及待的,就长起来了呢?”楚楚语气带点疑惑,湿润的气息伴着她的话一点一点的落在陈少宗的耳朵上,脖颈后。

陈少宗头皮发麻,神情恍惚,正享受着,突然下.体就被攻陷了。

楚楚眼里水汪汪,脸上红扑扑,她的玉手一上一下缓缓搓动,笑眯眯的看着陈少宗:“陈将军,您告诉奴奴嘛,这树木,怎么就长起来了呢?”

这个妖精!

陈少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强硬压制下自己沸腾的气血,“呵呵,想来是楚楚姑娘身上,春意太浓,化开了寒冬,不止树木长起来了,就连娇羞美艳的花朵,也急不可待的绽放了啊。”

我得反客为主!

陈少宗托住楚楚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轻抚着她的脸道:“这里的花,开的再艳丽不过了。”

楚楚像水一样化在了陈少宗的情话里,又飘落在了陈少宗身上,陈少宗则感觉她的娇躯无一处不绵软,无一处不香甜。

“哈哈哈哈!少宗,此处可不是长安,且收敛些,楚楚姑娘,带他回屋休息去,”贾贲大笑着灌下了一碗酒,扬声道。

陈少宗跟楚楚对视了一眼,起身,回房。

身后的将士和陪酒的姑娘起哄怪叫,陈少宗一把揽住了楚楚不堪一握的腰肢。

这样各项九分的姑娘,他陈少宗何德何能能在现实世界拥有?

管它是幻象还是真实,今夜!男孩变男人!

纱帐层层的闺房里,檀香吐雾,暧昧扑鼻。

陈少宗托起楚楚,将她稳稳的往丝滑蚕被上一抛,楚楚横陈的玉体弧度惊人。

“陈将军,还请,对奴奴温柔点。”

这句话一讲,陈少宗再按捺不住了,他吹熄蜡烛,跳上了床榻。

银月含羞越花窗,浮云带怯偷眼望。

美人微醺衣半敞,唇齿轻启吐兰芳。

金风玉露相逢晚,青丝散乱乌云漫。

轻拢慢捻挑抹忙,娇莺应和啼婉转。

倒浇红烛夜行船,盈盈露滴湿牡丹。

金莲颤,青葱缠,长睫倦,媚骨软。

鱼水相伴赴巫山,享合欢,再贪欢。

…………

等睁开眼,天已大亮了。

陈少宗探手摸向枕边,昨夜的幽香还在,幽香的主人却不再了。

“还没睡够啊,我的陈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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