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意带着弟妹们回到家里,闻朝青独自神情端肃的坐在房里,满脸的沉思默想。金氏有了身孕后,她对厨艺事来的追求,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她现在每天准时准点,去厨房里面用心煮食。闻春意认为将要来到的这位弟弟或妹妹,一家是兄弟姐妹中最勤快的一位。
闻朝青望见四个儿女,他指指桌上的一堆吃食,说:“你们先吃点心,填填肚子。一会,峻儿留下来认字,你们三人去厨房给你们娘打下手。”闻朝青在对待儿女事情上面,比金氏要显得开明许多,他在很多方面,待闻秀玉这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一样。闻家四房兄弟姐妹比别的房兄弟姐妹亲近,与父母待他们的态度有着重大关系。闻春意从前是闻朝青和金氏最关注的人,也没有引起两个兄姐对她的妒忌心思,就与这对夫妻在面上,还是能端平一碗水有关。
闻雪意带着弟妹去厨房做事,闻秀峻一脸羡慕的神情瞧着他们三人。闻朝青已打开册子,示意他上前去认字。厨房里面,金氏带着两个仆妇热闹的开始准备工作,她瞧见三个儿女过来,立时招呼他们过去做事。闻雪意跟着金氏打下手,闻秀玉去搬运柴火,闻春意去烧火,两个仆妇负责洗刷。厨房里热闹的开工起业,过了一会,饭菜香味传出去。闻朝青带着闻秀峻来端菜,两个仆妇机灵的避出厨房,由着这一家人亲近互动。
餐毕,四个孩子没有离开,他们等着听闻朝青说着外面的事情。闻朝青或许是因为自已的经历,他从来不会拒绝四个孩子对他的主动亲近,哪怕他有时也会感觉羞赧。闻朝青扫了扫坐在身边的金氏,又望了望四个孩子求知的眼神,他低声说:“爹跟你们在房内说的事情,你们可不许在外面跟人提及,那样会害得爹爹回不了家。”四个孩子立时一脸的正色起来,个个立时应承下来,绝对不会跟外人说话。
闻朝青其实对四个儿女的懂事也非常的放心,两个大的孩子,跟府里的兄弟姐妹们都能相处得好,就是因为他们两人从来不多话,不会去涉及别房的事情。而两个小的孩子,瞧着都是好动的性子,偏偏两人动来动去的范畴,都不曾超过四房的范围,他们好象天生就明白,出去不如在家惹事一样。闻朝青低声说:“外面有风声说,上,听说近来身子不妥,大约要立太子。”
四个孩子,大约除去闻秀峻听不懂闻朝青话里的深意,其他三人都听白了那话里的意思。闻雪意立时反应过来,她凑近闻朝青低声说:“祖父已经多年不管事,只顶着一个虚名。伯伯们和叔叔们都不是重权利的人,我们府的人,平时也与皇子们无密切的交往。只要一家人这时安分,就能保平安。爹,你说我这样想,对吗?”闻春意听闻雪意的话,她是一脸佩服神情瞧着她,这么年轻的小女子,立时就能分析出闻朝青这句话后面的重点所在。
闻朝青一脸欣慰的神情瞧着闻雪意,他轻点头说:“你大伯已经跟我说了,近来要快些处置手里庶务,过些日子,天气冷了,让我就不要出门,在城里走来走去受冻。”闻春意跟着眼神沉了沉,那意思就是最上面那一位的身子,的确是有了不妥当。这样的时候,行错一步,就是一家端的时候。闻春意天天窝在四房里面,外面的世界,都是通过闻朝青和兄姐讲解。而闻朝青虽说会和儿女们说外面的事情,毕竟他不是官面上的人,只能了解一些表面的事情。
金氏的脸色变了变,她突然站起来去了外面,房内的人,听见她跟仆妇说:“我手里差一些线,身子又不便,你们去一个人,去问青寻掌柜娘子,几时带线进来瞧我?”外面立时有仆妇笑起来说:“夫人,这样的小事,我现在就出门一趟,只是还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我一准儿也顺带捎回来。”金氏仿佛刚想来事情一样,说:“那就顺带一些米面回来吧,到时天气太冷,我们这一房能用的人少,就不用赶着出去买。”
四房的主仆关系最为松散,闻朝青和金氏都是没有架子的人,仆妇们跟他们说话,用‘我’字来‘我’字去,这两人从来不会挑拣出来说事。仆妇听金氏这么一说,反而想起来事情一样,说:“夫人,我顺带叫人多送几趟柴火来,要是过几天,雪下得大太,这柴火就一天一个价。反正院子里空地多,多堆上一些,实在用不了,开春后也能用。嗯,夫人,你别怕雪水浸进去,坏了柴火。我们到时寻一些干草盖在上面,绝对坏不了柴火,
我家老娘就是这般干的,家里早早就趁着便宜,买下半院子的柴火。”房内人听着仆妇的话,就知金氏一定会点头应承下来。闻朝青满眼的笑意,他没有觉得仆妇这般说话,有任何犯上的意思存在,他只觉得自已这一房的仆妇实在个个忠心。闻雪意皱了皱眉,也没有多的话可说,自家爹娘已经定了性情。幸好四房的仆妇们,一个个忠厚老实没有歪心眼。闻秀玉才不会去管这些事情,他只关心自已开年后,能不能出府。
闻秀玉开口说:“爹,那年后我,有没有定下来?”闻朝青打量这个儿子,闻秀玉读书相当不错,自立方面也不错。闻府里每隔几年,都会换请先生教导子孙们。从前的先生,到这时,也早就心痒痒的奔自已的功名去了。而费心新请来的先生,同样是跟前任们一样的想法,为闻府的少爷们打好基础的同时,也不耽误了自已的前程。闻府的少爷们,成年以后,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