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闻雪意突然的抬脸笑得灿烂起来说:“雪朵,你刚刚那话说得好。个个姐妹生得如花似玉,个个都美。你这样的长相,在姐妹当中又不是极其出众的人,何必由人一次又一次的提点出来,当成挡箭牌,让姐妹们无法容忍你。”
金氏原本就是豁达的性子,才会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都找出最佳的一条路,自在的过好自已的小日子。她轻舒一口气说:“我们这一房的人,原本与徐府的人,打交道的就不多。我们暂时忍吧,你们兄弟姐妹长大后,亲近友好,能把日子过得好,到时就不用看那么多的眼色。”金氏对自已的儿女有信心,这些年来,她看过听过一些人家,因为自家内宅不安定,家里不成气的孩子多,家世一步步的落寞下去。
徐府,不再是闻老夫人做女儿时的徐府,也不是闻二夫人做女儿时的徐府。徐府的女儿,一向嫁得不错,只是女儿再强势,却抵不住家里男儿一代又一代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无能,徐府这一代的男子,越更没有一个能出来撑门面的人。闻雪意回头看向金氏,她停下来冲着大丫说:“你寻一个机会,进去寻钟家小姐,悄悄地问她,还来不来看我们家的菜地。她要来,你就等她一会。我们在前面慢慢走,会等你们过来。”
金氏和闻春意两人放慢脚步,闻雪意打量着闻春意一眼,轻叹一声说:“雪朵,说上几句话,会失去徐小三这个朋友,你会不会舍不得?”闻春意想起话唠的徐小三,她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只是这样脆弱的友谊,迟早有一天都是会失去,早一些知道两人无法交往下去,对她还是自已都不错。金氏也是一脸惋惜的表情说:“雪朵,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名声会被徐府人传得更加的不好,以后嫁不进高门户,过不上好日子,你后悔吗?”
闻春意轻摇头,她一脸肯定神色的说:“娘,我不喜欢天天去跟人斗,高门户,就要学着跟人斗,烦。”金氏听后灿然一笑,她的心安下来。她一直担心她和闻朝青为闻春意的种种打算。会有违闻春意真正的心思。年少的时候。繁华风光最迷少年眼。闻春意有攀高的机会。可以跟家里姐妹一样,过上呼奴唤婢的日子。而他们做父母的人,因为自已的私心,打着为她着想的机会。执意为她选择另外一条平坦的路,她的未来,就要少掉这份风光。
闻雪意的心思动了动,她一直不赞同父母的想法,她觉得自家妹妹,年纪小小,不用早早把她的未来定下来。清流的书香人家,许多人的内宅,都要比闻府来得清静。既然闻春意喜欢安静自由的生活。不如将来依旧把她嫁进同等的书香人家,哪怕是嫁出安城之外。闻雪意的心思转起来,阳春白雪琴棋书画是书香人家的必备品,自家妹子要修得书香小姐的自觉性。闻春意却没有她们那般的纠结,什么设想和计划。都抵不过现实的变化莫测。
闻府十八小姐的名声,在这一日过后,越更的名声不好起来。几天后,闻老太爷把闻朝青叫去狠狠的发作一回,又捎带着老姨娘一块骂了一次。闻老夫人传金氏带着闻春意去面见,她黑着脸面对母女两人,嘲讽的笑着说:“狐狸的尾巴,这么快就藏不住了?”金氏沉默,闻春意木着一张脸。闻老夫人如今管不了娘家人的作为,只能传她们来,骂她们出了这一口闷气。
闻老夫人瞧着这样的一对母女,她的心里泛起一股悲凉,她无力冲着她们挥手说:“下去吧。你们好自为之,女儿家的名声坏了,将来亲事上面,一定是不会顺畅。老四家的,你女儿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金氏的脸沉郁下来,闻春意的名声,早被府里的人,传得乱七八糟。如今闻老夫人才想起来提醒她,却已经晚了近三年的时光。然而一个‘孝’字压着,金氏依旧要感恩闻老夫人用心的提点。
事件落幕,闻朝青挨了骂,罚三个月的月例,金氏禁足三月,闻雪意抄写家规十遍,闻秀玉随闻老太爷书房居住一月,闻春意禁足半年。闻春意有些内疚起来,对四房来说,闻朝青的月例,是必不可少的开支。闻春意见一家人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心里多少有些内疚起来。她听着金氏宽慰的话:“幸好,我们这些年开支不大,手里有余银,一家人能活得自在。”闻春意的心情格外低沉起来,这世道,要把人压得生生变成哑巴才行。
相对四房的日子来说,大房是风平浪静,闻朝鸿瞧着是有些修身养性起来,闲时,妾室那里去得少,爱在闻大夫人房里呆着说话。闻大夫人相对儿女们对现状的兴奋心情,她是提不起几分兴致起来,对前来打探的妾室和庶子庶女们,她同往日一般没有两样。闻大夫人心情放松,着手教导闻秀桦管理起家事,她笑着说:“等你上手,这府里的事情,你就替我担当一二。被俗事,拖累了这些年,我可以安心歇着,去做自已喜欢的事情。”
闻大少奶奶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不敢相信,谁家婆婆都喜欢在家说一不二,为何自家婆婆这般不同。她小心翼翼的跟闻秀桦打听起来,只见他沉默许久后,说:“你用不着紧张,做得来就做,做不来,暂时就不要接手。以后二弟媳妇进门来,你把事情分一些下去。不要跟我母亲一样,傻傻的为我父亲操持一府的事务,荒了我父亲的心。她直到去年才懂得分事出去,而我父亲这才回头过来。”
闻大少奶奶心喜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