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面面相觑起来,谁都没有料到对方在房里面。终究由钟池春先开了口:“你还要出去?”闻春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这个时候,一般都会跟着如大嫂妯娌三人做针线活。她瞧了瞧他的神情,问:“你不出去了?”
钟池春轻点头,闻春意的脚步一时之间有些迈不出去,她觉得就这般留下他一人在房里,心里总有些说不过。她想了想,同他说:“如大哥他们已经约了人,说一块去巷子口下棋,你要不要跟着他们一块去玩耍?”“好”钟池春笑着一口答应下来,他这时已经走到闻春意的身边,他伸手顺带扯了扯她,冲着听了他回答后,脸上还存留迷茫神情的她,说:“那我就跟着哥哥们去凑热闹。”
闻春意被动的给他带着往前行了两步,两人很快到房门前,闻春意已经听见钟池如兄弟说话的声音。她想了想,回头又赶紧开口提醒钟池春说:“要是有人约你下棋,你记得要手下留情。”“噗”钟池春把房门拉开后,侧头笑着跟闻春意说:“你太高看我了,我的棋艺其实不太行,只怕要别人手下留情。”两人出了房门,晨哥儿眼尖望了过来,直接奔向他们两人,在他奔近来时,钟池春手快的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
晨哥儿欢喜的冲着闻春意摆手,说:“娘亲,伯母们等你过去。我和乐姐姐带团子出去玩耍。”闻春意抬眼望见钟池用怀里的团子,他那小小人儿的口水直流下来,做父亲的正用帕子帮着他擦拭起来。乐姐儿笑逐颜开的窝在钟池如的怀里,只有钟池印手里抱着棋盒。他们兄弟三人笑容可掬的瞧着走过去的钟池春,听说他要一起同往时,三人笑得更加欢快起来。钟池用直接开口说:“小弟,我们跟巷子道前边王家兄弟下棋,从来就没有赢过,今日,要靠你赢一局回来。”
他们一群人往院子门口走去,钟池春回头望了望闻春意轻点头。闻春意瞧着他们走了后,对守门的小子瞧了瞧,又望了望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钟家三老爷夫妻房门,她这才往后院走去。如大嫂妯娌三人都在钟池用的房间里,房间里炉火烧得暖烘烘的,大家随意坐在各处,如大嫂抬眼瞧向闻春意,笑着跟她说:“你可遇见晨哥儿他们?”闻春意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过来时,正好瞧见他们往院子门口去。”
钟池用妻子感叹的说:“男人们总算有一处休闲去处,然哥儿说那巷子口的炉火,白天时都有人主动添柴火,大家都喜欢去向那一处玩耍。”如大嫂笑起来,说:“这样的时节,官府今年除去值勤的人,别的人都放假。这一时闲下来,没有一个去处,会把爷们都闷坏了。”她一边说话,一边故意用眼神去打量两位妯娌面上的神情,钟池用妻子笑着瞧向她,说:“大嫂,你是要招我和二嫂还有十八羡慕你,就我们三人的男人不常在家。
十八,开年后,你想法子多派一些外出的活给大哥做一做,也让大嫂体会一下这种男人总是不在家的感觉。”闻春意瞧着如大嫂愕然的神情,她笑起来说:“小嫂嫂,你早跟我出这种招数啊,我可以用力的想一想,有什么借口让如大哥出外一些日子。”钟池印妻子在一旁笑了起来,说:“十八,我和你印二哥是老夫老妻,没有你小嫂嫂这般新婚夫妻,一时都舍不下自家的男人,这事情,我就只旁观不出声支持。”
四个女人渐渐的把话题带开去,闻春意四下张望过后,有些奇怪的问:“婶婶呢?”如大嫂笑着说:“在房里做衣裳,正是紧要的地方,说不来这里,怕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引得她错了针角。”四人说着话,渐渐提及在棕城的叔老太爷,四老爷那边来过书信,说老人家今年明显不如去年的光景,要五老爷年后方便的话,就回家一趟。大家都有些担心起来,这老人家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五老爷一家人已经决定了,年后争取一家人全回去一趟。
大家说过一阵子话后,如大嫂瞧着闻春意的面色,低声问:“叔叔婶婶他们还生你的气?还是气你不肯儿的父亲天天陪着他们进餐,还以为劝着劝着,他们两人就能气平下来。”闻春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父亲母亲一向顺风顺水,这一次,我们让他们失望,也怨不得他们一时心气不平。”有些家事,只能意会不能人言。如大嫂妯娌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们笑着转开了话题。
夜里,晨哥儿睡沉之后,钟池春把他轻轻抱往早已铺好床褥的榻位上,又小心在周边用被褥围拢起来。烛火闪亮,夫妻两人面对面瞧着对方,都有些脸红起来。钟池春轻轻叹息过后,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捂住闻春意的明眸,他把她拉扯进怀抱里,低声笑着说:“你用这样单纯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如何下得了手。”闻春意低声提醒他:“烛火太亮了。”钟池春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就由着它亮去,我旷了这么久,夜深人静时,我想好好的瞧一瞧娘子。”
他的手散开去,闻春意抬眼望着他,见到他已经在快速解开衣裳,她盯住他仔细的打量起来,惹得他轻笑起来,说:“天冷,我可不能由着你这般仔细端详下去,等到天气暖和起来,我再缓缓脱衣,由着娘子仔细的打量下去。”闻春意脸红的偏过头去,他的身上只余下浅浅的白色**。钟池春直接把人抱起来,他低低笑着说:“娘子,你瞧,我现在脱你的衣裳都没有从前快手。”清紫色的床罩合拢了来,遮住一对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