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跟闻春意说了安城店铺情况,生意做了起来后,后来,就有别家跟着仿造布偶。方成一边说一边打量闻春意的神情,见到她神情平和,便笑着说:“只是别家的生意,总不如我们家的生意兴旺。老爷说,再多几家这样店面,我们的生意就不打眼了。”
闻春意微微笑了起来,闻朝青管理庶务,一向是历求平稳,做生意时,也许年轻时曾经有过锐气,可后来听他话里曾经透出的意思,强中自有强中手,与其浪费在和人争夺更高的利润上面,不如缓下心思,慢慢的想法子把自家生意稳中求升。闻春意是顺其自然的接受了他的观念,后来因为钟池春的原因,在生意方面,更加抱有的是闷里发财的想法,她没有想过要把生意做成太大规模。
方成瞧着闻春意面上神情,感叹的想着到底是四老爷的亲生女儿,父女两人一样的不贪心。方成又提了闻府里众人的一些事情,他听来的都是好消息。他笑着跟闻春意说:“小姐,大小姐的长子已经订下一门亲事,听说女家武官人家,说那位小姐的性情不同书香人家的女子温顺。外面的人都说这门亲事有些不太相配,我们老爷说,他觉得是一门好亲事。我婆娘也说,大小姐要有这么一个儿媳妇进门,才能在家事上帮她一把。”
方成很用心的说着他听来的消息,可他到底不是女人家,那话总是干巴巴的就结束了。冷若听他多说几桩事情过后,都不得不叹息着跟方成说:“方哥,你就是一个大男人,所以不爱理这样的事情。这些事情,一定是方嫂让你记着来跟小姐说一说。”方成立时轻松的舒一口气,连连点头说:“其实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没有什么意思,可她说,让我记下来。跟小姐姐说,将来小姐回到安城,对这些人事心里就有底数。”
闻春意笑瞧着他,连连点头说:“你回去跟她说。我多谢她了,这些事情,对你们在外面行事的男人们,知道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可是我们女人们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家常事情。我多听听听。知道的事情多一些,将来说话时,就知道避讳一些。女人们天天在内宅,大多数女人的心眼,在有关自家人时,也只比针尖大那么一丝。”闻春意笑着跟方成分解了一些事情,说到后面那话时,她和冷若相视而笑。
男人和女人在同样的事情看法上面,多少有些出入。方成只笑着不说话,谁对珍重自家人。这一点是不分男女。方成提了提闻老太爷的事情,他听说老人家身体健康,如今在管着重孙子们的学业,院子里进进出出都是小孩子。老人家还是一样的不欢喜女儿家家,唯一特别的人也依旧是闻雪意这个孙女。闻雪意成亲生子之后,容貌上面更加的秀雅起来,更加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女生男相。
方成给闻春意捎来好几封家信,闻春意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留待慢慢的翻看。闻春意想着又要准备年节礼物的事情,而三子如今往新的商路行去。一时之间腾不开手。宽子又稍嫌行事嫩了一些,恰巧此时方成到来,闻春意就势把这桩大事交到他的手里去。方成后来神神秘秘的跟闻春意和冷若两人说,安城的人。都猜想三位年纪大的皇子如今就在前线,只是他们到底在何处,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闻春意觉得三位皇子在前线,也不是什么怪事,江山将来总要交到他们的手里,掌握天下的人。在能四处行走时,多有见闻多懂百性的疾苦,对百姓们来说就是福气。闻春意回到钟宅,五老爷带着晨哥儿和乐姐儿跟钟家三老爷去城里四处转转,钟家三夫人和五夫人在房里说话,别的人,更加是各有各的事情做。闻春意进房后,细心打开家人的书信,闻朝青的书信,依旧是事事安稳,人人皆好。
金氏从头至尾都是关心着闻春意和晨哥儿的情况,她也问了问有没有钟池春的消息。而兄长的书信里面,写的是男人在外做大事,女人在家里只管安心等待,没事时,别瞎想,想慌了自已的心思。闻春意看着他的信,总能记起那时候他牵着她的手,避开众人的目光,在院子外面走来走去,低声安抚她的情形。闻秀玉在信里面提醒闻春意,晨哥儿一天天大起来,男孩子不能如同女孩子那般对待,要她不要把晨哥儿管得太过严实。
闻春意微微笑着放下兄长的信,再低头翻着闻秀峻写来的信,他信里用隐喻说了说钟家三老爷在外的情况,其实他原本就对钟家三老爷的绯闻没有兴趣,觉得年纪这么大的人,还这般的老不修,尽做些招惹女子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撞到他耳边来,他就听了听。他信里说,那些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小女子,如何能打动得了早已经没有心的钟家三老爷。只不过是因为他这个年纪里,乐见有人为他这般情意痴狂而已。
闻春意微微笑了起来,她曾经在他的面前戏说,钟家三老爷所有的情意,都付诸给钟家三夫人,余下稀薄的情意,都不够给予儿女。原来钟家三老爷夫妻在安城放话出去,是因太过想念在池南小城的儿子和孙子,夫妻两人才执意千辛万苦过来陪他们一些日子。闻秀峻很是感叹的写道,如果我不是早了解实情,我也会深信,我们的晨哥儿有一对多么慈爱的祖父祖母,才愿意千山万水都要奔来瞧一瞧他。
闻秀节的书信很是平实,如同他本人一样,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家里的情况,特别说明大侄子一模一样,一定会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