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匆匆跟钟池春轻点头示意后,就紧跟着奔回去。闻春意示意方成家的紧跟随在后面去照看,这一家人从钟宅里奔出去,有一个万一,闻春意都过不了自已这一关。刘家人进了自家门,两位老人家忍不住就开口训斥着儿子,刘柱小声为自已辩解起来,加上刘妇人闷闷的哭泣声音。
闻春意在这一边听后,她用双手捂住头,跟钟池春低声说:“钟池春,你要是在外面给我惹出这样的事情回来,我不会和你家连嫂子一样轻易罢休,我绝对会动手去掉你的祸根子,让你从此清清爽爽的重新做人,我也再好奔向新生活。”钟池春立时有一种下身凉凉的感觉,他瞧见闻春意认真的神色,赶紧开口说:“十八,我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事,一向都是事惹人,你可千万手下留情,别什么都算在我身上来。”
闻春意听他的话,颇为奇异的瞧向他,说:“你不会觉得我心肠狠毒?”钟池春望着她笑得格外的明媚起来,笑得闻春意直皱眉不已,低语:“一个大男人笑得象妖精一样勾人。”钟池春听见她的话,伸手直接拍了拍她的头,嗔怒道:“有你这样瞎说自家男人的媳妇儿吗?再说你就是想要做恶事,也不要提前说出来的让人知道啊。笨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大智若愚之人,原来你是真正心思笨的人。”
闻春意懒得搭理他,她侧耳倾听刘家的闹剧。钟池春瞧着她担心的神情,低声说:“刘大人遇见娇弱女子便怜香惜玉的心思,瞧这一次,他家里的人,能不能够联手打压下来。如果能够打压得下来,刘大人将来的前程就不会轻易毁在女人的身上。”“啊”闻春意瞪眼瞧着钟池春,低声说:“明明在池南小城时,刘大人不是那种见到女色,就挪不开步子的人。为何出外几月,他一而再的碰见女色就熬不住了,是外面的风水有问题吗?”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轻摇头说:“池南小城的风气一向不错。女子们就是心意波动,行事再出格,也不会有太悲惨故事讲出来引人同情。我们经过之地,流亡女子们各有各的辛酸,刘大人又是热血心肠的人。遇见含泪的娇弱女子,听了她们所说的悲苦经历,他难免会心生几分同情,奉上自已的银两算是小事情。他通常恨不得我们所有的人,都能加入进去,跟他一样去帮助那些娇弱的女子。
以至于他有时忘却当地官府设有收容所,专门针对这种情况收容遇难的老人孩子和女子,帮助解决生计方面的困难。”这两日,钟池春连着在闻春意面前说这样的话,她就是木头人。也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轻叹一口气说:“这样的好人,有时也受不起啊。”钟池春瞧着她笑了起来,说:“最怕是你都拒绝得明明白白,他还是听了不记事。事后他热心时,还是要捎上你,让人哭笑不得。这一次,刘家嫂子能治了他,对他以后身边人是功德。”
闻春意立时明白刘柱大约是无数次的惹毛了钟池春,偏偏那是一个心特别大的人,竟然事后全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就瞧着他堂而皇之的带那两个女子上门来的表现。都是有心推卸责任一样。闻春意本性就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她低声说:“本性难移,刘大人那样的人,不吃一次重亏。只怕是回不了头。唉,原来他喜欢的是那样调调的女人,可怜刘家嫂子一年到头忙里又忙外,竟然在他的心里,抵不过别人的几滴泪水有用处。”
钟池春伸手拍了拍闻春意,笑着训道:“胡说。他那可能不喜欢刘嫂子,只不过他觉得刘嫂子样样都担得起,用不着他事事操心。我瞧着他对外面的女人,要说上心,那是没有的,只不过他心太软,给人缠上了,一时不知如何处置而已。”闻春意轻轻笑了起来,说:“我听说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担心自已老了没有能力了。这时节,有年轻的女子能瞧得上他,对他来说是一种鼓励,就是同人说出去,也是一桩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钟池春被闻春意的话惹笑起来,说:“胡说,刘大人年富力强,正是受重用的时候。再说,男人有没有本事和面子,也不是靠女人来撑门面。他在怜悯女人方面,少受些诱惑,应该对他的前途更有好处。”刘宅的吵嚷声音停歇下来,闻春意轻舒一口气,说:“你回来,身上还有余银交来家用,不知怜香惜玉的刘大人,又带了几分银子回来养正式的家人。”钟池春四处望一望,见到院子里无人,他快快伸手捏一把闻春意的脸。
他很快的站起来,笑着跟闻春意说:“天气晴好,难得家里又只有我们两人。偷一时之闲,来,陪你夫君下一局棋,让我瞧一瞧你的棋艺。”闻春意立时白眼相向他,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皆不能的人。钟池春笑着去屋檐下摆棋具,闻春意见状,不得不情愿奉陪到底,她还是事先提醒说:“池春,你别心里存有太高的期望,你待我,直接当我是初学者吧。”钟池春嘻嘻笑瞧着她,说:“你安心吧,我让你三十子,我是起了心思,要好好慰劳你,陪你玩一会。”
闻春意瞧着钟池春的神情,慢慢的把棋子往中间落下去,又接连落下几子。她抬眼望见他满眼的笑意,顿时恼了,开口说:“你把我当小孩子玩耍?”钟池春轻抚额头,笑着摸一摸她的脸,说:“别恼人,你的棋艺水平,从来没有隐瞒过人。旁人面前,你不能赖皮悔子,今日我由着你开局,由着你悔子,一定想法子,让你品尝赢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