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听了闻春意的话后,依旧是哭泣着跟闻春意说:“十八,他们都是你的侄子啊,你一定要尽心尽力。”闻春意眉眼间快速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她和知县夫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如何敢跟人随便说大话。
就是知县大人,她也不过是认识而已,这也是那位大人识做人,特意给钟池春的面子。可她却不能把那份薄情就这般的挥发掉,何况几个小子是自愿报名从军。闻春意深吸一口气,她其实很不喜欢跟这样的纠结亲戚打交道,她笑着开口解释说:“我不曾见过知县夫人,知县大人上任来得急,她在后面许久跟随而来,她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没人知晓。四婶,正因为他们是我的侄子,所以我行事才要更加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受人注目不是什么好事。”
叔老太爷叹息的瞧着四夫人,四老爷伸手拉扯住四夫人,说:“侄媳妇一个女人家,你别去为难她。孩子们自已做下的事情,就要自已担起责任。他们年纪也不少了,富贵险中求。他们行事之前,心里应该想过后果。你做祖母的人,如何忍心去挡了孙儿们的前程。”闻春意的目光落在大幕僚先生面上,见到他的目光望向门口处。她轻叹息一声,跟叔老太爷说:“叔祖父,晨哥儿在家里,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了,有事让人过去说一声。”
叔老太爷瞧一眼围在一圈劝说四夫人的人,他叹息着说:“你四婶是关心则乱,你去吧。”闻春意先回钟宅,方成家的和冷若奶娘听了她说的话,方成家的叹息着说:“几位爷,都是不错的爷。”冷若皱眉低声说:“少爷不在家,少奶奶就是见到知县夫人,又不知能不能说上话。这样逼着,有意思吗?”奶娘叹息着说:“就是钟爷在家,这样的事情。他一个官爷都不能随意开口说话。”
闻春意冲着奶娘竖起拇指,说:“妞他娘,你果然明理。的确是如此,有官衣在身外注意。自家的孩子是血脉之亲,可别家的孩子一样有骨肉情。一个个年纪都不少了,父母守在面前,都没有觉察到儿子们的动静,事情发生之后。还不如让他们安心去培训,学得越多,将来越能护得平安。”奶娘听见闻春意特意那一声‘妞他娘’,她有些好笑起来说:“少奶奶,你这般叫着我,我有些担心小子长大后会娘娘气。”
方成家的和冷若跟着笑了起来,院子里人多了起来,大家的事情都多了起来。幸好五老爷一家人瞧着都不是多事的人,可多了这么多的人,现在相处起来还是显得太过客气。五老爷一家人也很快的回来了。钟池用的妻子私下里寻闻春意说话,她摇头说:“四伯待四伯母一向纵容,四伯母一直是这种爱哭的性子。”闻春意听她的话,都想替四夫人捂一回脸,她低声问:“当着孙辈的面,也会如此爱掉泪?”钟池用的妻子轻轻点了头,闻春意无语了。
闻春意听了钟池用妻子的话,想着商队的事情,第二日便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钟宅里安宁过日子,五夫人性情宁静。三位嫂嫂又是勤快的人,大家在一处说说话,顺带瞧一瞧孩子,日子并不太难过。五老爷是一个爱孩子的人。空时,他会带着小孙女和晨哥儿去近处转转。两个小孩子都是路走不稳的人,可每日都是衣裳干净的给他带出又带进。奶娘总会跟在他们的身后,一两次后,她佩服说:“我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慈爱心的祖辈。”
钟池用的女儿乐儿也只有三岁大。加上一个晨哥儿更加是不知事的周岁孩子。两个孩子正是瞧见一块石头都能欢喜瞧出特别的名堂,两人还能围着石头用他们独有的语言讨论一番,他们就见到地上一只过路的小蚂蚁,两人都能欢喜跟一路要看看它如何回家。这样的年纪,正喜欢在地上爬的年纪,五老爷却有本事跟他们相处得融洽,祖孙三人还能蹲在一块讨论一块平常石头的美姿美态。
五老爷夫妻弥补了晨哥儿缺失的祖辈情意,小孩子最明白谁是真正待他好的人,他很快的跟着五老爷亲近起来。这一夜,钟家池字辈兄弟三人两人出了城,听商队的意思,他们只怕要赶夜路回来。只有钟池如一人在家里,在用餐时,他努力说着话安抚大家的情绪。年纪大的侄子,懂得看大人们的眼色,用完餐后,他们直接把弟妹们带开去。最大的那个男孩子是抱着晨哥儿就往院子门外走,他跟闻春意说:“小婶婶,我们带晨哥儿去找小弟玩耍。”
钟池如的妻子大约担心闻春意小心眼,她赶紧嗔怪自家长子一句话,说:“晨哥儿这么小,你别粗手粗脚。”闻春意在一旁笑着说:“嫂嫂,有儿的哥哥,我瞧着都替晨哥儿高兴。”钟池如妻子打量闻春意的神情,她心下里放心了,笑着说:“十八,我家大的别看做事粗手粗脚,可待弟妹们还是用心。晨哥儿由着他带去玩耍,他生得这般的俊美,胆子要练得大一些,等到晨哥儿年纪再大一些,你们一定要寻一个功夫师傅教他几手。”
闻春意笑着点了头,这是把她当自家人的语气,才会说出这般直白的提醒话。她笑着跟她说:“嫂嫂,我一直觉得人生得太美是非多。晨哥儿的父亲也是自小寻了师傅练健身功夫,如今每天早起还有打套拳。他说过,等到晨哥儿满了三岁,就请人来教他练功夫。不求他成为什么高手,只求他能够保得住自已。”闻春意没有说钟池春还说一样要请人来教晨哥儿学医,至少一般的mí